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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惟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兔子难得这么老实,瞅这样是真委屈了,藏青看着他那憋屈的模样,他决定让他一步。
“得了,这次算我不对,别哼唧了,待会儿我请你吃饭。”
说到吃饭,罗惟的眼睛一亮,连抽泣都慢了半拍,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模样,藏青除了无奈的耸肩,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今天给你放假,我们去外面吃,你想吃什么,我都请。”
这话说完,罗惟直接蹦起来了,鼻子和眼睛还红着,但人已经破涕为笑了。
藏青笑的愈发无奈,这家伙,就比他小几岁,瞅着和小孩没啥区别。
……
发型改变了,藏青又给他选了套衣服,罗惟这次相当配合,藏青给他拿什么他穿什么,连内裤都换了他都没意见。
藏青给他选了套深蓝色的衣服,这颜色和那天在游轮上穿的西装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藏青偏爱这个颜色,两次都这么凑巧。
可是他却没见藏青穿这颜色的衣服。
整个全换完后,罗惟站在穿衣镜前啧啧称奇,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想对藏青竖大拇指,但是一想到自己刚被虐待的耳朵,功过相抵,他选择沉默。
藏青说带他出去,就他们两个,不带任何一个手下,罗惟没意见,在藏青去取车的时候,等着也是等着,罗惟顺带往黎远那走了一圈。
他去的时候黎远正在浇花,闲着无聊,他种了一排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小粉花,黎远很喜欢,精心的伺候着,听到脚步声,水流停止,他回头看了眼。
黎远看他的眼神相当陌生,不过很快就转为讶异。
轻咳,罗惟嘿嘿笑了下。
“很不错吧。”
放下水壶,黎远把肩头的衣服往上拽了下,然后他讶异的看着罗惟……
“简直不敢认了,老大你回娘胎重造了?
第七十七章 当是赔罪
“你是说,你这身行头都是藏青弄的?”听完罗惟的讲述,黎远不可置信的问了句。
罗惟这脱胎换骨般的造型他不吃惊,毕竟把他拖走的是藏青,再说罗惟形象本来就不赖,是他自己祸害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从头到尾都是藏青做的。
就罗惟现在这样,不认识他的,拿着照片对比都认不出来。
罗惟捏捏刘海,理所应当的点了下头,他刚才已经吃够惊了,现在换黎远来了,“我也没想到,不过,真的是他弄的,只有我们俩。”
连个跑腿的都没有,剪头发,洗头发,包括上色吹干藏青一人包揽,罗惟当时觉着,藏青不做海盗了,去当造型师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或者他可以去创创副业。
不过这只是他心里想法罢了,他还没傻到说出来。
讶异够了,黎远捏捏罗惟的衣服,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罗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咋了?”
黎远摇头,对上罗惟的视线,他说,“老大,我觉着,你可能是对的,藏青那家伙,说不定真暗恋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罗惟弄一愣,他刚要问他理由,就听那边藏青按喇叭,他不介意让藏青多等一会儿,但他舍不得让那些好吃的等他,所以罗惟一边小跑着一边冲黎远招手,“等我回来再继续。”
冲他摆摆手,黎远示意他玩好,他难得放心罗惟离开他的视线,有藏青跟着,黎远什么都不担心。
眼见着那抹蓝色背影消失于车厢内,黎远挠挠头发继续浇他的花,不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啊……
上岛以来,罗惟第一次离开别墅,放纵惯了的他有种蹲监狱的感觉,如今刑满释放,心情那叫一个美好。
扒着车窗四处观望,完全忘了自己是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才换来这一刻的美好。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这岛和西尔海上很多岛一样,以旅游业为主,所以出了山道,就是娱乐场所,哪都可以玩。
“嗯?”虽然视野所及大多是树木,但罗惟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头也不回的嗯了声,然后说,“我对这里完全不熟,你决定,你知道我的喜好的!”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饲养场吗?我们去购置一批饲料。”
这话成功的让罗惟瞪过来,那凶悍的模样有点像炸毛的猫,大眼睛圆溜溜的,带着凶狠的警告。
被欺负久了,一直处在被压迫状态没办法翻身的罗惟不知啥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瞅着挺凶,但那样子,让人看了更想欺负……
罗惟这么说,藏青就不再问他的意思,那些所谓的高级料理,他随时都能吃到,所以藏青将车开到了小吃街,这里卖的都是本地的特色食物。
把车扔在停车场里,俩人一起钻进了热闹的小巷。
罗惟完全忘了耳朵上的伤,看到各路美食的招牌就开始惊呼,他站在入口处左右看了一遍,最后拽着藏青从第一家吃起。
炸肉饼,蔬菜圈,还有各种新鲜烤串,瞅着哪个都想吃,不过要给自己留点肚子,毕竟还有很长时间可以享受,所以罗惟只挑了几个最想吃的东西,然后就咽着唾沫在一边等。他那两只脚来回倒蹬的样子让藏青忍不住想问他,你是不是尿急……
不过罗惟这功夫没心情和他贫嘴了,接过老板手里的东西,站那儿就开始吃,心急如焚,他只顾着自己,压根就没给藏青买,吃完之后,回头看到后面的摊子也不错,在跑之前还没忘记拽着他的金主儿,要是把藏青弄丢了,他今天只能站在这里闻味道了。
这一溜小吃,罗惟几乎吃了个遍,心满意足外加肚容量有限的他已经不再是遇到什么吃什么,只是遇到特别想吃的才会买。
“那家烤章鱼不错。”见罗惟还在物色食物,藏青替他推荐,这家烤章鱼远近闻名,看那长队就知道了,藏青要是来这边住的时候也会差人来买点。
罗惟只看了一眼,立即就收回视线,别说吃,他连看的欲一望都没有。
“难得吃顿好的,我才不吃那东西,”罗惟吐了下舌头,视线飘到不远处的甜品摊,“救济不足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吃鱼,不管换着多少法儿做,那鱼到嘴里都一个味道,那都不是吃腻歪了,而是吃恶心了。”
回头看向藏青,罗惟又补充了句,“你能想象那种感觉不,咬到嘴里,牙都在哭。”
这算什么比喻?
不过看到罗惟那认真的模样,藏青没笑,罗惟的日子过的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