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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九章 师门兄弟情

    四月天气半阴半旧,小雨时不时清洗树林,就在绵竹城外,有军队排列整齐,双方相互望着对面天空,稍稍有些无聊,不过也有新兵止不住心里担忧,毕竟是生死大事,没有比这个更加扣人心弦的事了。

    “喂,你们说说,子龙将军会是大都督的对手么,要是他不幸被斩了,我们该怎么办,是回川军继续效力呢,还是往北而逃!”有些机灵的士兵开始预判战局结果,同时准备可供选择的后路,以免到时候太慌乱四处乱窜,没有想这个问题的时间。

    “你以为回川就等于回家么,不知道成都对待叛军的政策瞎跑回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不往成都跑,人家还以为是阵亡了,会善待家人,若罪名被公开,不仅你过不上好日子,还要累及家人,傻了吧!”结果有更聪明的人当场进行反驳。

    弄得其它竖耳偷斩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觉得两人都说得有道理。

    “也是,听说成都换了主人,还不知道乱成啥样,回去有没有部队敢接收又是一回事!”

    “别吵了,来了来了!”有人则放眼盯着战场,却见敌军后方城门大开,有武将被卫骑拥簇着缓缓走出来,同时也有观望的文武拥上城楼,鸟瞰城下。

    “真是西川大都督哎,大家快看!”

    张任一身锁子甲,铁盔顶上冒着红缨,手中长枪在马上一起一伏,一股杀气在向他们靠近,见过张任的老兵用手指道。

    “今天真是看戏的好日子啊!”有人将手中兵器插到土里,只恨不能坐下来,只能撑着枪杆,不至于让身体太累。

    “鼓号手都睡着了么,这个时候应该来点响动搞些决战前的气氛才对!”

    多嘴士兵刚说完,两阵战鼓初响,由缓到急,变成大小珠落玉盘之势,随后长号悠扬于晴空万里,两边兵卒在响动中纷纷打起精神,开始关注起战场中心位置来。

    两位主将一灰一白,颇具英姿,又都是使枪的人,只是张任年纪大些,但经验更为老道。

    两匹白马相对踏步,马上之人离得越来越近,走到半箭之地,纷纷呈住马匹,能清淅分辩对方五官轮廓。

    “师兄,别来无恙!”赵云微微一笑,懂些礼貌,再说人家确实比他入行要早,拜师也早。童渊当初对他寄予后望,可惜投错了名主,被刘璋误悔了终身,到现在徒有虚位,实权还不如李严。

    “你觉得你配么?”关于赵云师从童渊之事张任一直表示怀疑,不仅从没听说过,而且对方的枪路子也很野,压根不是童家枪风格,他对此事未置可否,对方上来口口声声叫他师兄,自然不肯答应。

    “你以为你就配么?”赵云的回答也让他感到意外,语气中带着某些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任一脸疑惑,世人都知道,他才是童渊大弟子,亲授的童家枪法,谁都无法质疑这件事。

    站在事实的角度确实如此,张任是童渊得意门生,把毕生的武学都传授予他,毫无保留,以至于后面的弟子对大师兄产生嫉妒之情。

    “你若是师父的亲授弟子,又如何能看着他死在曹操手里而无动于衷呢,你配么?”赵云这句话如五雷轰顶,险些将张任将军直接压垮。

    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也能传出去,而且连赵云都知道了,只怕日后没脸见人。

    对方说得很对,他不配,真正的徒弟不会看着师父被受敌人屠戮,甚至一言不发,连个屁都没放就带兵掠,他到现在都一直后悔。

    若是当初鼓起勇气冲上去,不管对方是不是吕布,以他和童渊的实力,这天下只怕没有哪个人能够顶得住,可惜他放弃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手下那些兄弟,背弃师门。

    “一码归一码,今日你我各为其主,难免有一场生死决斗,不管你是不是师父的徒弟,我都不会手下留情!”张任从悲伤自责中走出来,放眼马前,数万人马正瞪大眼睛看着他,无论如何今天要分工出个胜负来。

    “来啊,我正好要为师门去除败类呢!”赵云厉声喝道,同时抬手,手中长枪一扬,笔挺挺指向对方,杀气腾生,没有私毫让步的余地。

    两人驱马相对奔驰,马蹄卷起的尘土几乎能将人马盖住,两杆长枪百米相会,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只听碰声巨响,前冲变成后退,人和马都充分感受到了对面的反向冲击力。

    双方没有收手的意思,反相驱马,差不多距离之后拨马回头,紧接着倒扣枪身拍打马屁股,又是一场雷电交织,一连十来个回合,却不觉得吃力,周围人有些看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在比枪法还是在比拼力气。

    那两匹座下马也不赖,各自负载主人拼命奔驰,它们也似在以速度与力量在决斗。

    “大都督,加油!”“大都督,加油!”

    见两人相持不下,城楼上开始有人瞎起哄,一声喊引起千百人呼应,这举动引起阵对面的强烈不瞒,于是两边士兵开始用嗓子慢慢交火,互不相让,最终搞得战场乱哄哄。

    还好鼓手与吹号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嗓子毕竟不能和战鼓相提并论,三通鼓毕,长号齐鸣,再加上士兵狂吼之声,战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呔!”张任一声虎啸,聚集全身力量,从记忆深处抽出当年童渊都授他的绝学,接下来的这十二路枪法除了他们师徒二人,没有第三人知道,集合了童渊毕生对枪术的深入研究。

    刚出两式,赵云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方时而有招时而没招,让人无法捉摸,这完全不像张任平日的风格。

    见对方高举枪身由上至下甩出来,子龙本欲横枪上挡,可没想到两枪当要碰触之时,对方竟然瞬间卸去力道,一收一刺,直奔其胸口处而来,这是想一枪解决他的性命,好歹毒的招式,但又称不上招式。

    还好子龙反应迅速,旋转半圈,与对方枪身擦背而过,只听甲胄与铁枪擦出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两边士兵将心提到脖子口,就是回不去。

    站在楼上的刘阐扶了扶下巴,不得不转身对李严说道:“张任不愧为西川大都督,看来我兄长是用对人了,若是他在我麾下办事,也不至于陷入今天这地步!”李严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附和着点点头,装做听得很深入的样子。

    以两人看来,这个赵子龙也是个厉害角色,今日之战必然是强龙遇猛虎,想来必有死伤。

    “公子,你说若是袁尚先锋死在我们手上,日后他还能接纳我们么?”李严心中有个疑问,于是大胆提出来,心里摸不准刘阐到底做何打算,若要一心一意举兵投降,现在也不算太早,可是他为何一直拖着呢,还让张任下去与对方叫战。

    “放心吧,从枪法上赵云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可是他有年龄优势,虽然不能速胜,但不至于命丧于师兄之手!”刘阐没别的本事,他就会观局势和看人,这两点向来很准,也有这个自信。

    下面打得火势,却说有不少百姓跟着士兵混上城楼,他们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戏份,都伸长脖远眺战场,其中有两个人举止怪异,他们穿着兵士的衣服,四处走来走去,却不感在明眼的地方停留,看两眼便穿个地方。

    “你说他们喝了我们烧的水之后会不会暴死当场,若被其它卫兵发现,岂不是闹得满城皆知?”其中一个粗犷型的男人小心问声后细皮嫩肉的兄弟,同时不停回首在人群中寻找对方,生怕走丢。

    “不会的,我下药很讲究份量,你看这儿打得这么热闹,他们哪里会注意那么多,走,去那边看看!”后面的兄弟笑得很开心,能和自己欣赏之人站在城楼上观下面的生死决战,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两人挤开人群猫到箭垛旁,望着楼下两名白甲武将来回奔驰追打,加之同围士兵齐声叫嚷,好生热闹。

    “敌将还是很厉害的嘛,这么年轻竟然和张任大将军打成平手,好稀奇!”小兄弟不是别人,正是西川盟主夫人庞娟,在身后护住她的正是庞义的副将李恢,两人挤到一处不胜开心。

    “袁尚汇集了刘备的人马,这个赵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手下还有关张魏黄,个个武艺高强不可轻视!”李恢是个善于调查的人,手上收集不少情报,襄阳之战他虽然在川中没有参予,但对荆州的战况和英雄人物的事迹了如指掌。

    听他讲得头头是道,不禁燃起庞娟的好奇心,竟然忘记对方是敌对势力。

    有人细细数着两人交战次数,竟然到了八十余合,大部分的士兵能难看到这种场面,在之前的武将搦战之中,很难遇到实力相当的情竞,通常走不出十合便有一方栽倒马下,战至二三十合已经算是奇迹了。

    这么打下来,两人热身运动算是尽兴了,不过张任心里暗暗叫苦,刚才将童家绝学使了个遍,竟然没有将对方挑落下马,看来情况对自已不妙。

    主角和吃瓜群众将战场围得水泄不通,此时北面双拥上来一簇人马,为首那将文士打扮,头上高顶鹤冠尽显儒雅,后面参将校尉见是此人至来,吩吩让开道来,让其直爱前线。

    “盟主,看来这两人今日非要分出胜负不可了!”军师庞统方才还在路上担心赵云前锋军马不多,生怕他轻敌中伏,现在看这情况,对方压根不敢出城,大军押城,竟然只是派各别武将出来搦斗,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大哥,你怎么看?”见刘备从后面快马追来,于是偏头讨问。

    “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应该不至于斗个你死我活吧!”玄德才不担心这个,反正现在赵云又不是效命于他麾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大不了掉几滴眼泪以慰过去待主之情。

    “嗯!”袁尚点点头,不过再看过去时,便不这么想了。

    却见张任头上的白羽铁盔不知何时被对方挑飞,露出满头黑发,活像个西凉披头男子。

    而赵云也没占到多大好处,背后披风残破不堪,像刚从乞丐那里讨来的。

    “当,当,当!”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却见城楼之上响起有序鸣金声,同时有令兵站在城楼上挥舞令旗。

    张任回头那刻有些绝望,他想不明白为何此时刘阐会命人招自己回去,难道说历史遗留问题又要半途而废么?

    他正犹豫间,又听见三声金响,看来楼上之人是有些急了,生怕他有所闪失。

    “赵子龙,今天暂时饶你一命,咱们明日再战!”想想还是不要抗命为好,自从杀了张松那一刻,他就斩断了自己所有后路,如今只有死命效忠刘家一条路可走,为将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朝前猛刺,虚晃一招之后,张任拨马便走,赵云微微一笑,也不追赶,其实他今日也没想把张任怎么样,方才那么说是在为童渊打抱不平而已,教出这么没用的徒弟,可恨不可恨。

    于是收枪回到阵中,见袁尚等人都到了,赵云便命士兵在城下深挖沟渠,建立营寨做长久之计。

    天黑之后,众人安下身来,袁尚便升帐议事,同时布置晚宴为赵云庆功,这一路在前面开路,立下不少功劳。

    宴席上众将欣喜,盟主对有功之将从不吝啬,只是赵云推掉了大部分赏赐,只授了一些日常用度之物,人群中只有张飞一人闷闷不乐,只顾着自己喝酒,也不搭理别人。

    “来,张将军,咱两干一杯!”魏延不知出于何等原因,竟然走到翼德面前,主动举杯相敬,要知道,他们平日并不是很对付。

    “呃,来!”张飞愣了一下,他也觉得魏文长有些异常,看他这喝相,心里一定也不痛快。

    “你说,大家拼命而来,盟主只赏识赵子龙,而对你和黄将军不闻不问,这是何意?”张飞不敢大声,只好捂着嘴说话。

    “别提了,只因为我要带着部队去断庞义进军之路,所以来晚了,没想到赵云这么快突破了外围据点,直杀到绵竹城下,这才让他抢得头功,呸,真它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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