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心中无女人(5)已修
徐凤怜有苦难言,当下只能想办法补救。
“要不,我换一个法子……”
方锦堂向来觉得月事污秽,哪还有什么跟她亲近的心思?
“不必了,今晚我歇在别处。”
说罢便直接出了房门,连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
徐凤怜望着方锦堂离开的方向,又是心虚又是气苦,正寻思着调整心情去把人哄回来,不料她留在方锦堂身边的心腹丫鬟却急匆匆跑进门来。
“主子,庄主刚刚唤了如儿夜里伺候……”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徐凤怜抓起手中的茶杯,狠狠朝丫鬟砸了过去。
“滚!”
丫鬟被砸了个正着,哪敢再撩虎须?当即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慌忙退下。
徐凤怜恼恨的揪着桌布,心中的惶恐不安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不是说爱她吗?不是最在乎她了吗?
为什么要在她性命垂危之际去宠幸别人?
所有的体谅和心虚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徐凤怜忘了是她先背叛的方锦堂,只是将所有的错处都一股脑推到了别人身上,她恼着方锦堂的不体贴,更恨如儿那个贱婢见缝插针,但她最恨的还是喻溶月!
要不是喻溶月对她下毒,她又何至于受这般委屈?
……
约莫实在是觉得委屈,庄上第二天就传出了徐凤怜患病的消息。
喻溶月听得好笑,只觉得徐凤怜这人真是有趣,对待旁人百般恶毒,心硬如铁,自己却长了副玻璃心,这么点事就病倒了,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喻溶月现在也闲心把注意力分给徐凤怜,她现在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
原身她……
没钱!!!!
万寿山庄的产业尽数被方锦堂霸占,就连她那些贵重首饰这些年都被徐凤怜想精想怪的剜走了,堂堂庄主夫人,竟然混得比庄上的下仆还穷!
她无语呢喃:【阿八,我觉得原身真的挺有本事的。】
阿八鸟脸懵逼:【啊?】
【我见过各式各样的败家子,但像原身这样的,真还是头一个。】喻溶月叹息,【穷成这样也是个技术活呀。】
阿八:【……】
就在喻溶月想着怎么搞钱的时候,方锦堂掐着时间过来了。
“秘籍默的如何了?”方锦堂锦衣雪白,气质卓然,看起来实在是人模狗样,也难怪原身父女会瞎了眼,错把豺狼当绵羊。
方迄正在帘后读书,听见方锦堂的声音,脸色就有些难看,他担忧的看向喻溶月。
“娘亲……”
“不必担心,你且安心读书。”喻溶月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她从边里的书架上抽出默好的秘籍扔进方锦堂怀里:“第一重心法秘诀。”
方锦堂不疑有他,一把夺过,看见顶头的那行字,脸色就是一青。
“喻溶月,你是在耍我吗?!”
喻溶月不温不火道:“急什么?接着往下看。”
方锦堂只得耐着性子往下看去,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抛开那句【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不提,这本秘籍里记录的运功方式简直闻所未闻,奇诡至极,但诡谲中却又十分玄妙,堪称深不可测!
方锦堂心动微动,按捺住立刻尝试心法的冲动,耐着性子道:“我会验证这本秘籍的真假,若是真的,我自然放你们母子俩走,若是假的……”
他阴恻恻的目光如刀刃般掠过喻溶月秀美的脖颈:“后果你应该清楚。”
“这是自然,我还等着天高任鸟飞呢,哪会在这种地方弄鬼?放心吧。”喻溶月顿了顿,像是倏地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对了,昨天徐凤怜来找过我。”
方锦堂挑眉冷笑:“怜儿与你姐妹情深,来找你叙旧有什么稀奇的?”
要不是他笑里满是恶意,喻溶月没准还真信他对徐凤怜的本性一无所知了。
“叙旧?就当是叙旧吧。”喻溶月笑道,“她只不过是在叙旧时,顺便让我也替她默了份秘籍罢了。”
方锦堂脸色骤变:“什么!?”
喻溶月眉眼弯弯,几乎把【看好戏】这三个字直接写到了脸上:“这么惊讶干什么?没想到你的心肝宝贝会背叛你?方锦堂,你该不会真这么天真吧?”
方锦堂狭长的双眼微微一眯,似乎并不信:“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喻溶月看似惊讶的瞪大眼,“方锦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方锦堂神色不耐:“什么?”
“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她是女表子,你是野狗,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挑拨你们干什么?我巴不得你们脏脏臭臭凑一窝!”
“喻溶月,你找死!”方锦堂大怒,高举右手朝喻溶月抽了过去。
喻溶月不闪不避,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改变半分:“你拿到的只是第一重,我要是掉一根头发,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后面的。”
方锦堂的掌风戛然而止。
半晌,他倏地冷笑出声:“很好,你果然是胆子见长了,或者说这幅牙尖嘴利的模样才是你的本性?”
喻溶月耸耸肩:“牙尖嘴利总比人面兽心好些,方庄主过奖了。”
“……”方锦堂脸色一青,气得险些拂袖而去,忍了又忍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把秘籍给徐凤怜?”
在方锦堂眼里,喻溶月此人倔强至极,之前无论他怎么软硬兼施,这女人都不承认有秘籍的存在,现如今又怎么会如此轻易让徐凤怜得手?
“这话可真稀奇,你都能拿迄儿威胁我了,徐凤怜当然也能啊,您二位可是山庄的主子,要欺负我们这对孤儿寡母还不是轻轻松松?”喻溶月顿了顿,饶有兴致的补充道,“哦,我自称寡母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当自个是个寡妇了,并不是真的说你死了啊,别慌。”
珠帘后面的方迄笑出了声。
方锦堂:“……”欺人太甚!
就跟还嫌他不够气似的,喻溶月又悠悠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
“你也看到了,这秘籍只传男子,女子是无法修炼的,徐凤怜拿到手之后,当然也不会是自己用。”喻溶月缓缓续道,“十有八九是受他父亲徐元茂的指使,徐元茂此人你比我更了解,野心勃勃,所图甚大,他要秘籍,自然也是奔着天下第一去的,这多巧啊,你和他目的一致,以后连练得武功都一样,翁婿相残,多有趣啊,你说是不是?当然,她如果不是给徐元茂,那你就该担心自己头上是不是有点绿了。”
方锦堂暗暗攥紧了手心,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正如喻溶月所说的,他了解徐元茂,以徐元茂的性格,会让徐凤怜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极高,而能唆使徐凤怜背叛他的,也只有徐元茂!
明明心里已经信了十成十,方锦堂嘴上却道:“我凭什么信你?
“你也可以选择不信啊。”喻溶月摊了摊手,“反正秘籍我已经给了,等徐元茂武功大成,孰真孰假自然一目了然,只是……”
她笑吟吟地瞥向方锦堂:“若真让徐元茂抢了先,那这天下第一,恐怕就永远与你无缘了。”
方锦堂倏地反应过来:“你把全部的秘籍都给她了?”
喻溶月柔柔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