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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7

    :“还不许别人说实话。”

    沈容秋把饭盒推到鹤岁的面前,臭着脸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赶紧吃,吃完咱们就江湖不见。”

    他说的再无情,晚上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送鹤岁回家。鹤岁瞟了沈容秋一眼,非常的有恃无恐。不过他决定不刺激这个小表哥了,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结果先耐不住寂寞的还是沈容秋,他摇头晃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柏少要生日了?”

    鹤岁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

    “难道你们家没有收到请柬?”

    十八岁对于常人来说或许还只是小打小闹的年龄,但对于柏家这样位高权重的家族来说,已经可以开始为将来铺路了。柏家这次即将举行的生日宴由柏老亲自出面牵线,目的就是为柏知寒扩充人脉。而周家从商,照理说也应该在邀请范围内的,不会没有收到请柬,沈容秋猜测道:“应该是你没有问过姑姑他们吧。”

    鹤岁才不关心这些,而且周父也不会带他出去应酬,他奇怪地问沈容秋:“干嘛要问?到时候人肯定很多,我又不能去凑热闹。”

    “那真可惜。”沈容秋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巴不得鹤岁永远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自己玩了会儿手机,又从鹤岁的手里抢来一袋焦糖瓜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嗑起来。

    中午的午休是从一点到两点半,鹤岁吃饱喝足了就把脸埋进抱枕里睡觉。柏知寒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酒酿小丸子放到课桌上,鹤岁的狗鼻子就属这种时候最灵,一闻到桂花香甜的气息就抬起了头,还能再挣扎一下。

    他睁圆眼睛看着糯米小汤圆,馋得要流口水,可是又不好意思问人要,只好采取迂回战术,鹤岁偏着头小声地问柏知寒:“你出去了?”

    柏知寒望了鹤岁一眼,才醒过来的鹤岁和这碗糯米小汤圆没有什么差别。他的口气软软的,眼神也软软的,乌溜溜的眼眸还不大能睁开,只好努力地瞪圆,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样。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小汤圆被忽视,又想发脾气了。鹤岁鼓起两腮,伸出手在柏知寒的面前晃了晃,不大高兴地又问了柏知寒一遍:“你出去了?”

    柏知寒抓住他作乱的手,就连哄人的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给你买酒酿小丸子。”

    鹤岁眨了眨眼睛,可算乖下来了。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把酒酿小丸子挪到自己的课桌上,再度选择原谅柏知寒。

    “中午是不是有人来过我这里。”

    柏知寒望着课桌上的粉蓝□□书,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鹤岁啊呜一口吞下软糯的汤圆,差一点都要忘了有人给柏知寒送情书这回事,他看了眼柏知寒冷下来的脸,一脸无辜地说:“有人问我这是不是你的位置,我就告诉她了。”

    莹白如玉的手拿起情书,却连拆都没有拆开,直接将它丢入了垃圾桶里。

    鹤岁捏着勺子又吃了好几个汤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他趴到柏知寒的课桌上问他:“你都不看一眼吗?”

    柏知寒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拧起的眉,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柏知寒意有所指地说:“我不喜欢她,那么就不会给她留有任何假想的余地,更不会接受她的告白。”

    鹤岁一下子想起来沈容秋奇怪的蛋挞理论,他觉得柏知寒可能要靠谱一些,于是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柏知寒的余光扫过鹤岁的脸,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将语气放缓,说:“喜欢就是……越来越不满足。一开始只是想让他看着我,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贪心。再到后来,一看见他就想让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一个人。”

    鹤岁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还是继续吃他的酒酿小丸子算了。

    不知节制、吃得太多的下场就是鹤岁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喊疼,柏知寒拽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帮鹤岁揉着他撑得圆鼓鼓的肚皮,柏知寒问他:“你今天吃了什么?”

    “吃了好多。”鹤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喝了几盒酸奶,吃了几袋零食,小表哥也给我带了咖喱猪扒饭,还有你买给我的酒酿小丸子。”

    柏知寒揉着他肚子的手一顿,鹤岁还抱怨了起来,他抱住抱枕哭唧唧地说:“你不要停,再给我揉一揉,肚子真的好难受。”

    “以后你不要再往学校拿零食。”柏知寒揉着鹤岁软绵绵的肚皮,不容拒绝道:“你想吃什么我会给你带。”

    “凭什么不许我带零食。”鹤岁扁了扁嘴,不乐意了,他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你又不知道我想吃什么,而且你肯定还要管这管那的。到时候这不让我吃,那也不许我多吃,这么没意思你还让我怎么快乐地学习。”

    闻言,柏知寒把下午要交的作业丢给鹤岁。他单手撑着下颔,深黑的眼瞳里掠过几分笑意,柏知寒嗓音平稳地问道:“快乐吗?”

    鹤岁选择屈服,他哼哼唧唧地说:“一点点。”

    第15章 心肝宝贝15

    下午的课堂上鹤岁难得没有睡觉,他别的不行,就属蹬鼻子上脸最在行。作业还没写几个字就又吵着要柏知寒给他揉手腕,就这样,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烦人,揉完肚皮要揉手腕,揉完了手腕还要把胳膊借给他枕一枕,非常的得寸进尺。

    不过闹了大半天,柏知寒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日只字未提,倒是从来都不带鹤岁出去应酬的周父跟鹤岁提了一下。

    下午放学一回家,鹤岁就被周父叫住了。他还以为周父又是来找事的,做了一个鬼脸就想溜,结果周父眼疾手快地把鹤岁拦了下来,说:“过几天有场生日宴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鹤岁想起来沈容秋说的请柬,就问周父:“是不是柏知寒的生日?”

    “你知道?”周父的语气有些意外。

    鹤岁的性子周父是再清楚不过的,乖起来一张嘴又甜又讨人喜欢,可是脾气也大,还喜欢使小性子,总能把人气个半死。家里的人还好说,大都乐意惯着他宠着他,但是柏知寒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柏家的独子,还备受柏老的看重。

    之前周父光是拜托柏知寒照顾鹤岁,都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更别提鹤岁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他生怕哪天就把柏家给得罪了,却没想到鹤岁似乎和柏知寒的关系还不错,连人家的生日都知道,于是自然地说道:“毕竟你受人家的照顾,你也跟着一起去一趟,给他过个生日。”

    “我本来不知道的,是小表哥中午问过我有没有收到请柬。”鹤岁一点也不想去凑热闹,每回这种宴会人又多还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待在家里玩游戏。他不大乐意地皱着脸说:“我可以在学校给柏知寒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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