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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舍得

    “调到宫中当值!”

    是舍不得么?

    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么。否则,为何初见,心,就已为之颤动。

    如若不是,为何,我会为她烦恼为她忧。

    “我,我先回去了。”

    薄纱拂面,一阵风似地,溜过指尖,抓不住,留不下。

    桃花香弥漫,宛若流水浮动。

    独望伊人,心难平。

    “父亲,若是孩儿,遇到了心仪的女子,父亲是否会成全。”程奕轩问道。

    孤月之下,程泽行和程奕轩并肩站在廊下,他们双手负后,衣角随风连番鼓动。

    “奕轩。”深沉的声音,气势十足。虽,已不在战场,仍具威慑力。

    “父亲,不喜?”程奕轩艰涩的,低眉苦笑。

    “身为程家人,先国,而后家!”程泽行毫不犹豫的道。

    “先国,而后家!”程奕轩重复着。

    这就意味着,父亲不答应么。

    竟是这么一句话,决然的,断了他的念想。

    大丈夫志在四方,况,乱世之秋初起端倪。

    怎可让如此热血男儿,沉醉女儿香。

    “孩儿明白。”程奕轩抿着唇,紧闭双眸。

    虽,心也怨,奈何,他心早知,一切只是妄想。

    程泽行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复又道,“她若是你的知己,必定明白你的苦衷,何必争朝夕。”

    大丈夫建功立业,娶妻生子,无家业,如何兑现,承诺过给她想要的幸福。

    “孩儿,明白了!”程奕轩扬起笑颜,真正发自肺腑的明白了父亲的期望。

    晚风皱凉,湿湿润润。

    不刻,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直到清晨,还隐约的,能听到廊下滴水的声音。

    心澜院的宫人天蒙蒙亮时,便冒着轻薄细雨,打扫庭院。

    一天的忙碌,始于此。

    “公主,到时辰起床了。”千柳恭敬地站在帐外,例行每日晨起必做之事。

    只是不知为何,叫了几声,傅姝却任何反应也没。如此反常,倒是稀有的。许是雨天贪睡,至今还未清醒吧。

    千柳揽起帐幔,推了推沉睡的傅姝,“公主,是时辰起床了。”

    这般来叫也不醒,莫不是真的累了,才睡的这么沉。

    正待千柳转身欲走之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正抽离的手,床上女子面泛桃花,娇柔一笑,胜过芙蓉满堂,掩过春色万千。

    白马之上,雪衣少年执缰纵马,飞奔而来。他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她的面前。

    两情相见,执手相望。

    “傅姝,我回来了。”

    明眸皓齿,映着初阳,洒脱而笑。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会的。”泪洒衣襟,她满目含情。

    “傅姝,还记得我的承诺吗,还记得我许下满园子的桃花,只为你绽放。”紧紧拥她在怀,似要将那股子温暖揉到骨子里去。

    傅姝抿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看桃花。”少年牵起她的手,含情脉脉的带着她狂奔。

    任,衣襟飞扬,敛动着暖阳的气息,洒满一园子的春香。

    “风吹花落?!”

    他大臂一挥,画出一轮明媚的阳光。

    花飞满天,落英缤纷,胜似仙境。

    “喜欢吗?”他眸子晶亮,溢出满满的爱恋。

    “喜欢!”她低眉浅笑,红了如玉的脸颊。

    “喜欢就好?”温柔如斯,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傅姝,程奕轩心中唯卿一人。”

    傅姝羞涩的低下头去,樱红的小嘴却已经甜得合不拢了。

    程奕轩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面前醉人的娇羞,心底春波一荡,忍不住的俯身而下,湿热的喘息近在咫尺?

    恰在此时,突然山崩地裂,傅姝左右椅的站不住脚,一个惊雷的声音在耳边乍起,“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恍恍惚惚,傅姝挣扎着半睁双眸,弯弯翘起的睫毛一眨一眨,露出漆黑的眸子来。

    “公主!”

    千柳急忙挨上前去,抚弄傅姝的额头,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傅姝揉搓着眼睛,满是好奇。

    “千柳,你怎么了?”

    “该是奴婢问公主,这是怎么了。”千柳双手拉着锦被,遮掩到傅姝的胸口,左手揉捏着右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道红痕还十分明显。

    “公主面色潮红,紧抓着奴婢的手不放。奴婢本以为是公主病了,可方才一试,并无碍。”千柳小声的嘟囔着。

    闻言,傅姝似是突然想起方才梦中场景,两道红霞瞬间蔓延。

    她羞涩的抓了被子漫过头顶,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遮盖起来。

    “公主这是做什么,可别闷坏了自个儿,快出来吧。”千柳使了劲的拉开被子,却不想,傅姝抓的更用力,怎么拉也拉不开。

    见她如此固执,千柳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去了。

    不过,最近傅姝时常脸红,又并非生病,着实诡异了些。

    龙涎香弥漫,书渊阁内悄寂无声。

    乾宇帝长笔执书,笔落又起,停在半空中。他盯着桌上的奏本,粗哑的声音叫住身边的高渐得。

    “贝谦可是几天都没现身了,他是否还在查刺客之事。”

    高渐得闻乾宇帝声似不悦,头一低,小心翼翼的回道,“贝大人一直在查这事,贝大人还说,若是一日不抓到刺客,就一日没脸见皇上。”高渐得小心的抬头,瞧着乾宇帝脸色并未有变,才又道,“从接到皇上的命令起,贝大人可一会儿都没歇过。”

    浓黑的墨色顺着笔尖,“啪”的滴在纸上,黑黑的一团遮盖了原先的字迹。

    “还没查到。”乾宇帝喃喃自语。

    见状,高渐得拿了帕子就要去吸墨,奈何,乾宇帝一只手臂还按着凑本,满目凄沧。吓得他也不敢再动,值得看着墨色渐渐晕开,却无可奈何。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自己待一会儿。”

    “是。”

    敛衣袖,躬身福拜。

    高渐得带着宫人全部退出书渊阁。然,在关门的那一刻,透过狭长的门缝,可窥见到乾宇帝紧闭双眸,仰面靠在龙椅之上。

    他的疲惫,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显露。

    刺客自那日消失在洗嫣宫便再未出现,而他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查起来甚是困难。

    更何况,除了程奕轩外,并无人和他近距离交过手。

    要查,如同大海捞针。

    此时,各国使者都还在宫中,刺客之事虽也有掩瞒,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谓人言可畏,国风不可失。

    如果抓不到刺客,大越脸面又将置于何地。

    细雨缠绵,润物无声。

    白慕清一袭月白的袍子独站在廊下,顺着廊檐落下的雨滴像是穿成线的珍珠,啪啪的落在青石砖面上,积流成溪,溅起的水花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他的衣摆,晕出浓清浅淡的水墨纹理来。

    虽已是阳春之时,可是春雨依旧带着寒气。

    他穿的如此单薄,仿佛是映着这一番春景,如雨中拔节的竹笋,挣脱着束缚脱去层层外衣,尽情的展现着傲人的身姿。

    若说这春雨中还免不了带着些凉气,那么他眸中噙住的就是摄人心叵的冰冷。面罩寒霜,就连这春雨中的凉气也被冰冻在三尺之外。

    杀气,掀动发丝起而又落。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廊下,高昂着头,淡淡的道,“那个刺客就是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想到啊,静王居然这般聪明。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得这么真切的好!静王不是一直都置身事外的吗?”来人讥笑着从暗处现出身来。

    他身着太监服,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嘴边似有似无的勾着不可一世的笑。

    “你来应该不只是来跟我说这些的话的吧。”白慕清昂着头,两眼直视着前方,根本不屑去看这个人,也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丝毫的紧张。

    他敢来这找他,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发现。

    “小的只是奉命顺便来提醒静王,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做你的质子储君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静王就不要担心,更不要插手,如此对谁都好。静王是聪明人,一定明白的。”

    来人奸笑两声,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静王”,但言语间却没有一点起码的尊敬。

    “本王做什么不做什么也不用别人插手干预,更何况?”白慕清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脸上历经寒彻风霜,忽地他松开了手,负在身后,狠狠的道,“他不配!”

    他不配

    他不配

    白慕清冷笑,转身,毅然而决绝的一步步向前,踏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的笑是冷漠,愁伤,亦是冷傲到孤寂。本是滋润万物生机的春雨,也因他而变得暗生幽恨。

    薄雾轻挽,遮住了月白的衣衫,徒留冷香萦绕,冰冷疏离。

    春雨绵长,止不住的飘落。

    春风阵阵,裹着湿润的气息,缠绕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春雨如油,所落之处,无不展现着亮丽的春色来。

    傅姝倚在窗边,呆呆的看着细密的雨丝,突然想起了云霄塔来。

    此时,若是站在云霄塔的顶端,俯视大地。定,别有一番情趣。

    薄雾如丝,仙境一般。

    云霄塔,皇宫内最高的一座塔,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依旧,看不到宫墙以外的世界。

    “公主,雨还下着,别挨着窗子,小心着凉。”

    千柳进门,放下茶盘,便将傅姝拉到桌子边坐下,径自将窗子关上。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一层窗纸,声音变得呜咽。

    一杯清茶,嫩绿的茶叶在细腻的白瓷杯中渐渐舒展开,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是新进贡来的茶叶,听闻,皇上那也是昨晚上才见到此茶。

    今日,瑞公主处就已经飘来此茶香,足见,乾宇帝对此女的宠爱。

    “听闻?,外邦使者近日都要走了。”

    傅姝捏着茶盏,犹豫了片刻,终是问出了声。

    “是要走了,不过听高公公说,因为刺客的事,皇上将送行的日期拖后了。”

    “拖后了?”傅姝侧目。

    “是啊。高公公说,刺客一日未抓到,他们就要留下一日。原因有二,一是,咱们大越如果抓不到刺客,岂不是在众国面前丢脸,所以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二是,不排除是外邦使者带来的刺客,如果人是他们带来的,就更不能放他们走了。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谁先提出要走,谁的嫌疑也就最大。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使者们还都会住在宫中。”

    千柳说完,小心的抬眉去瞧傅姝,本以为她会生气,却没想到,此时的她,却笑靥如花。

    瑞公主在笑,居然是在笑。

    她不是一直希望外邦使者快些走的么,如此才能解了她的禁足令。况且,那晚刺客分明惊吓到了她,常理说来,她应该力主不抓到人不罢休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笑呢。

    “公主?”千柳心口一颤,有些不安。

    “怎么了?”傅姝扭头,嘴角弯弯。

    千柳镇静了一下,方到,“公主可有什么不适?”

    傅姝摇了摇头,捂着嘴笑道,“没有啊,今天精神不错,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

    说着,她手指着外面阴沉的天,呵呵的笑着。

    千柳满头黑线,分明是雨天,怎么会出现阳光,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来了。

    或者,是那晚刺客给吓着了。

    不对不对,千柳忙摇头。

    如果是因为刺客,不早该这样了,怎么会这么迟才出现反映了呢。

    “公主,昨晚上高公公传话来,说最近刺客之事查得紧,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是不要四处走动比较好,以免再受惊吓。”千柳郑重地道。

    “我知道了。”

    闻言,傅姝居然毫无反应,千柳惊呆了。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程奕轩,程奕轩??”

    傅姝转动着白瓷杯,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呢喃,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看的千柳呆傻在一边。

    刺客一事,给予禁卫军很大的压力,这几日,贝谦已知忙于查探,却依旧无果。

    正在所有人都为之焦头烂额之时,却听得一个惊天的消息――刺客自杀了。

    此事来的太过巧合,巧合的无人敢相信。

    “也许,是被禁卫军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才出此下策吧。”成风自我安慰道。

    刺客虽死,但身份仍需辨认。

    而整个皇宫的人,也只有程奕轩与刺客近距离交手过。

    当程奕轩在贝谦和成风气球的目光下,点头道,“确为此人!”之时,禁卫军的心,才都重新归了位。

    乾宇帝当日下令――刺客,要活的!

    现在,禁卫军却抬了具死尸来,无疑,让乾宇帝很愤怒。

    他的愤怒,不是因为这刺客已死,而是因为,从此,那张嫣然皇后的画像,再也找不到了。

    也因此,乾宇帝整日闷闷不了,时常呆坐在洗嫣宫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尽管如此,却比那日的失魂落魄,好上了许多。

    自此,这一刺客风波,不算平静的告一段落。

    人死,无可辨别出身,更无法知道是谁派来的。。

    笼罩在大越皇宫之上的阴霾,也随之渐渐淡去。各国使者也在此时,纷纷提出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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