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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那么一点,”沈鸠蹙眉看着手上剩下的一大半的奶黄包。
“可能是身体刚好,不怎么想吃东西。”
沈鸠扫了一样她面前完全没动过的早餐,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多少喝一点粥,不然等下怎么有力气拍照。”
在沈鸠的目光下,裕宁纠结了一下就拿起了勺子,盛起一勺白粥突然脑子一疼传来了一阵晕眩,手指一软勺子就掉在了桌上。
清脆的响声让裕宁晕眩似乎好了一些,但眼前依旧是模糊的一片。
裕宁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眼花的厉害,视野所及的地方所有东西都是颠三倒四乱晃,裕宁捂着头朝沈鸠的方向张了张嘴,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裕宁张着眼看沈鸠的嘴巴一合一闭,在他怀里靠了很久又像是才一会,听力和视力才恢复了正常,“我的这个感冒还真严重。”
沈鸠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你会没事的,你不是说过要跟我一起到老。”
沈鸠郑重的像是在向她承诺。
裕宁在他怀里笑了笑,“嗯,陪你一起到老。”
最后,裕宁也没撑完婚纱的拍摄,换上了衣服她就觉得头又开始晕了起来,果真没拍几张照片,她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
洁白的婚纱铺散在地上,像是一朵绝美的白玫瑰,沈鸠抱着怀里的裕宁,眼底深埋的红色满满蔓延了上来,“宝贝,我会完成你的愿望,我们会一起慢慢变老。”
沈鸠的吻印上了她盖着透明白沙的额头,在抬起头的神色恍若癫狂,“宝贝,宝贝,我的宝贝……”
45|恶毒初恋
裕宁再次醒来床铺正对面的墙上已经挂上了结婚照。
照片里沈鸠和她站在玫瑰花圃,沈鸠把她搂在怀中,眼神专心全意的注视着她,就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是她晕倒之前拍的那一张。
因为她的精神不嘉照片拍的并不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双眼无神,表情跟沈鸠的温暖相比显得有些呆滞,但因为妆容的关系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所以还算过得去。
裕宁扯了扯嘴角,真庆幸她这次撑着照了几张照片,不然现在挂在墙上应该就是和之前相册里的一样,是p的足以假意乱真的合照。
刚开始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受到了穿越三年的冲击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静下来想一想就觉得那些照片不对劲起来,表情和模样都很不和谐,虽然下了一番功夫,但可能是因为沈鸠没有太多她照片的缘故,光是同样的表情神态她就在不下三张照片找到了相同。
裕宁扫了一眼卧室,除了多了一些温馨的小摆饰,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时间的东西。
裕宁扫了某个角落一眼,想去摸脖间玉坠的手就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屋里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沈鸠应该在屋子里放了针孔摄像。
想到这点裕宁就放弃了从玉坠里拿可以证明时间的东西,而是手轻轻的捂住了玉坠,反手手中就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纽扣,低头看到纽扣闪着红光,出现了一个数字就又把它放回了玉坠。
屋里果真有针孔摄像头,而且竟然装了二十多个。沈鸠真是个疯子!
而沈鸠做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呢?裕宁想着脑中又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如果答案真如她所想,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沈鸠。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把沈鸠想的太好了,毕竟距离资料中原主被沉尸还有一年,而她怎么可能晕倒一次就快死了。
沈鸠做的这出戏是为了报复她也说不定。
裕宁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朴素的钻石戒指。
这是上次她醒来没有的,说明上一次她昏迷的时间也不长,不然沈鸠不会遗忘了这个细节,这次才补上。
穿上鞋子裕宁就去了浴室,镜子里面她苍老了不少,肤色也暗了不少,裕宁把头发拢起握了握,发量只有以前的一半。
推开卧室的门裕宁就闻到一阵玫瑰花香,低头一看便看到地板被玫瑰花瓣铺满,随着她开门微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起,漂亮的让裕宁勾起了嘴角。
裕宁扶着楼梯下到了一楼客厅就看到了无数个缠着彩带的气球,而气球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着十五的字样。
“宝贝。”
裕宁呆愣了一会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到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觉得浑身发毛。
她转脸看过去,沈鸠现在的样子正好跟蛋糕上的“15”相辅相成,眼角多了几条细纹,在加上成熟的服装,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不止七八岁。
“今天是我们结婚十五周年,宝贝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依旧是暖洋洋的笑,让人看着心里发暖,不知道是不是裕宁已经确定了这是一场骗局,所以再看到这笑只觉得沈鸠在他脸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我们结婚十五年了?”裕宁半低着头不敢直视沈鸠那双温柔的眼睛。
“是的,宝贝,我们结婚十五年了。”沈鸠伸手想抱裕宁,却被她躲了过去。
“下次我醒来,是不是我们就要结婚三十年了,还是你干脆从外面抱回几个孩子,说我们有孙子了。”
“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睡糊涂了。”
沈鸠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被说中的害怕,神色镇定自若,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在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打趣了一声,“难不成又失忆了?”
“我有没有失忆你很清楚。”说完这句,裕宁的神色软了软,“沈鸠告诉我一切好不好,我是不是快死了。”
听到她说到“死”字,沈鸠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国外检查过……阿鸠你别瞒着我了,每次醒来都过了几年并不会让我觉得感动,只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沈鸠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过了良久只是走到了沙发上坐着,头疲惫的低着,沉默不语。
“阿鸠。”裕宁轻轻叫了一声。
气球因为未关紧的窗户到处飞扬,其中一颗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砰”的一声色彩鲜艳礼花从气球中爆出,散落一地。
这样的气氛,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