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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出的提拉紧致还能瘦下巴,她屯了不少,还送了施越。
施越一口饭哽在喉咙,紊乱?以前在吴齐那,她是有人伺候的,家里有一位阿姨,日常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干,到了大扫除的日子,家政那还会派人过来。她一日三餐的日子,是渐行渐远了,但她一点不稀罕。
咽下那块肉,她把剩下的肉丢进了垃圾桶,“我减肥。”
“少来了吧,你这个子九十斤又不重。”秦甄嗤她。
施越中等的个子,一六五公分,九十斤的体重,着实是瘦,又加上她长期自练瑜伽,身材线条流畅,胸挺臀翘。
“明天起来我就准备搬过去了,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想吃什么,别跟我客气啊。”施越把头发往后弄弄,继续吃餐盒里的蔬菜。
“鬼跟你客气,有一家刺身店,我上次去过还不错,明晚一定让你放放血。”
“尽管放吧,你不怕胖就行。”施越咯咯的笑。
女人到了三十后,保持身材一靠运动,二就是靠忌嘴了,毕竟已经过了肆无忌惮吃零食美味的年龄,连胶原蛋白都在流逝,又怎会让身材走样?
秦甄黑了脸,这小蹄子就从来没让她得逞过,嘴上是一定要争个高下的。
不过,她喜欢施越的坦诚和直白,做人不累,相处也一针见血,到底的透彻。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雏菊和程嘴炮
☆、.
第二日,施越又是睡到午后才爬了起来。她眼圈很黒,昨晚又失眠了,想来想去,总是困在吴齐的那个阴影当中。她捂着脸呼吸,还是觉得自己像着了魔怔一般,除了恨,还有不甘。
吴齐予她来说,是一个魔障。
和吴齐恋爱,施越完全是主动的那一方,就像是吴齐这个人,也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才追来的。她承认喜欢上他是因为外表,谁不会被容貌勾引?但更加吸引她的,是吴齐的温柔。
自他们在一起后,吴齐说什么施越就做什么,他对她的好和宠爱,让施越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只想一心栽入他的怀抱。不设防,就会被圈住,施越一步步答应吴齐的要求,也包括帮他画画。吴齐在三十二岁时,出了一场意外,当时施越才大学毕业,她被吴齐宠了四年,难免性格上比较执拗娇纵。
那时候吴齐刚给她买了一间画室,她喜出望外,所有的事亲力亲为,包括设计构图,摆设,搭配的颜色,只要她不满意的,那就得通通换掉,包括人。
装潢公司不知道上哪找的工作人员,将施越宝贝的油画摔坏了多个角,她爱惜自己的画,当场就要说理,推搡之间吴齐就来劝架,想来他做惯了绅士,一切不伤及底线的事那都不是问题。
吴齐的手,就是那次受伤的。施越不小心将画板从墙上砸到了他的身上,他没站稳,破掉的几个角都是木刺,插进手指里,流了好多的血。从那之后,他的食指就出了问题,时常会疼痛,发抖,特别是到下雨天的时候,做了手术也无济于补。也是从那之后,吴齐就开始少作画了。
施越意识到自己错误时,一直一直的哭,那时候,吴齐还是温柔的告诉她“没关系的,大不了以后不画了。”
吴齐的上升期,施越成了罪人,为了弥补过失,她开始在幕后为吴齐作画,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也包括她很爱吴齐。
物极必反,欲望加深后,吴齐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为了能尽快在业界站住脚跟,施越放弃了大部分投入Blue画廊的画,将所有有考量价值的油画全部以吴齐的名份转卖。
她一直都认为这是应该的,是她欠下的债。
直到她画出那幅时,她画油画画了很多年,不曾有哭的时候,画这幅画时,她想得是涅盘重生的凤凰,她希望偶尔会在黑夜落寞的吴齐,也能像这只不死鸟一样,回到他最辉煌的时刻。
她见过他咬牙哭,见过他摔酒杯,也见过他撕画。不过这些负面情绪很快就在两年后消逝了,吴齐在业界名声大噪时,已经是三十四的年纪,开过多次画展,拍卖过很多幅油画,流水账源源不断打进账户,别墅的房子就是在那一年买下的。
完工时,也就是今年春天那段时间,她画了整整一年,接近两米的油画布,没日没夜的雕琢,为了一个失误,她做了太多年的无名氏,而这幅画,吴齐答应过她,以施越自己的名字将它带去香港的国际画展进行拍卖展示。
她都快忘了,吴齐是什么时候已经不拿画笔了,关心最多的就是账户里的钱。她以为只要他爱她这件事不变就足够了,却没发现他的心早就已经变了,连带着她也变得肮脏,黑暗。
那幅画,是施越送给吴齐最后的歉礼,亦是他们之间的一笔勾销。
只是往事想起来,多是悲伤的。施越泪流满面,想到最多的就是自己七年的青春,喂了狗,连带着自己也被恶心透了。
收拾她在这间屋子留下的零星物件时,施越在桌上看到了程毅的尾戒,闪着寒光,刺激皮下神经。
这个东西留着,总是膈应。
她背上包,拿着小行李箱往外走。手心的戒指还是冰凉,都捂不热,站在门口她踌躇了一会,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留着,她膈应,扔了,万一有重要意义呢?
走了几步,她在程毅的房间门框上敲响了几声。过了几秒,里头还是没动静,估计人还没起床,她想着还是把东西交给前台转交比较合适,省得碰见面,为了这个东西勾起一些不必要的话题。
她正想着,门就开了。酒店保洁推着保洁车走出来,看到外面站着一位鲜活的尖果儿,她问,“找人?这间房昨晚就退了。”
施越原以为真的是他来开了门,还在忐忑思忖如何开一句好头,这下,显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她点头致谢,将手里那枚渐渐温热的戒指丢进了包里。
程毅走得突然,那份外卖他刚拿进房间,就接到了程汐的电话,火急火燎穿上衣服就退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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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奶奶,今年有八十高龄了,人越老越闲不住,宋婉蓉大晚上央着保姆要出去晃晃,家里的庭院还不乐意,硬是整到了以前住过的胡同口那,说是人越老,越想回头看看,趁着能记得多记得清的时候,多回忆回忆,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只能让程家人为她操心了。
宋婉蓉摔了腿,好在倒在了保姆身上,没伤筋动骨,但也扭肿了脚。换成小年轻可以换了药就回家,七老八十可就另说了,留院观察。
程毅到时,眉头一直拢着,加上北京城里又堵得慌,他面上就像罩着层乌云一般,但见到宋婉蓉哎呦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我的亲奶奶,您可消停会吧,大晚上瞎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