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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掏了出来,每一根手指都试过后,她才发现,这根本不适合女人戴。
“CY”——程什么?
酒店经理原本以为这双方都是很难搞的人,可谁知道一见面就达成了和解,于是加了一份夜宵服务送给他们。
程毅洗完澡躺上床之前,将三层窗帘全部拉的严严实实后,才陷进了大床里。
刚闭上眼睛,电话就响了。
一接通,就遭了一声骂,“你这个混球儿,今儿怎么倒接电话了?”
“那我给挂了。”他电话拉近说。
“你敢!我说你好好的家不住,回了北京后就搁酒店待着,你想整什么?”
程毅翻了个身,“我怕长针眼。”
“她都来多少年了,你早干嘛去了?奶奶想你了,喊你回家。”
电话里的女人,是程毅的亲姐姐,程汐。
他叹笑一声,揉着太阳穴,“奶奶身体怎么样?我看吧,这几天还有点事,弄完了回去。”
“挺好,就是念叨你,到底是最喜欢你,隔会空就要说你小时候的事,回来前告诉我声。”
施越洗完澡,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酒店送来的夜宵里,她只吃了一碗燕窝便再也不碰了。
静谧的房间,北京月光无限美好,穿透薄薄的纱帘,她能看到水波一样的月光洒在洁白的床被。
不愿意让,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房间的门被敲响时,施越刚来了睡意,一腔美好被打乱,无奈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而敲门声一直在持续,伴随着急切。
顶着一股不太明确的心思,她去开了门,可是,并不是她所想的。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像只波斯猫一样的女郎,施越觉得这身裸背吊带配齐逼小短裙才是夜店绝佳装束,不禁暗自后悔。
“你谁啊?”波斯猫眉毛一横,推开施越就往里冲。
“程毅!你给我出来!你居然背着我偷人!你出来!”波斯猫翻着床单被罩找人,没找到又去厕所找了一圈。
施越穿着吊带睡衣靠在门框上,看波斯猫张牙舞爪的动作,就觉得好笑,又气。
他勾搭的人,可真不少,又骚又浪。
“程毅呢?他去哪了?”波斯猫找不到人,冲到了门口,趾高气扬问她。
施越没了妆的一张脸,很嫩,像高中生,嘴巴天生自带颜色,很好看的浅玫粉,她眨着大眼睛耸肩,“谁知道啊?”
“你个婊'子,你若是不告儿我他去了哪儿,信不信我抽你?敢睡我的男人,你活腻了吧?”
施越无声叹气,觉得真烦,困意全无,“你有病吧?找人去前台问,别整得像个弱智一样。”
波斯猫不敢置信,喘着气就要上来抽她,施越眼看那个巴掌就要甩上来了,对门突然有了动静。
“你丫闹够了没?”
施越捉住那女人的胳膊,往门外一甩。然后,朝程毅狠狠剜了一眼。
施越不知道门外在吵什么,但多半都是女人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烦躁,无所谓态度的北京腔调。直到酒店来人拖走这位闹事的女人后,施越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不过她已经修仙了,起来把夜宵热了一下,就着韩剧边看边吃。
门又响了,暴走边缘的试探,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
“敲敲敲,没完没了吗这是?”
门一拉开,程毅手中抓着一枚杜蕾斯,走廊里灯晃眼的刺人,室内却一片昏暗,几近黑色,而那枚避孕套被他晃来回发亮,让人难受。
求欢的信号,未免太过赤'裸。
他勾着眼梢,垂眸若隐若现的胸廓,勾唇淡笑,“我美好的一夜,你要不要赔我?”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给跪下了。明天补字数…
☆、weibo
“我今晚不想叫鸭子。”她皮笑肉不笑,甩门。
关上门后,施越简直是要气疯了,门外那个男人真当她是随便就能睡的人了?
程毅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试一试,毕竟她娇软可口。不过在女人这碰一鼻子灰的感觉,还是头一遭。
第二天,施越直接睡到了下午,昨晚她吃的太撑,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她才彻底来了困意。
吴齐是在酒店大厅等到施越的,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季,他也偏爱穿整套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当真是人模狗样的文质彬彬。
施越看到他,就心里翻涌,那些污秽的画面和心中涌出的抵触让她一见到这个人,就想整个把他撕碎。
“画展很成功,我说过会给你在北京开画廊,一定不会食言。”吴齐死死厄住她的手腕。
“再成功也不会有我的名字,吴齐,你能别恶心我了吗?松手!”
“用我的名字,那幅画能更加有价值,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有些事你转个弯,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片光景,非跟自己较劲,开心吗?”
施越不要形象了,狠狠咬在吴齐的手背上,看他忍耐,“在你眼里,我一直都很乖,很听你话,你让我好好画画,我就画,但是吴齐,做好人久了,听话久了,被骗久了,是会乏的。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自私的人,在这跟我谈什么一片光景?我不是在较劲,我很清楚自己做什么,滚!”
吴齐松了她,手背上的牙印很深,隐约渗出血丝,微微疼痛,但这都是微不足道的。他需要施越,施越不仅仅是他爱的人,也是他的金丝雀,她能招来好运,能带来美好前景,她是他幕后的女人,他不能错失她。
“我答应你,你从今往后的每幅画,都用你的名字。”
晚了,施越真正伤心的是吴齐的心已经变了,她无法接受自己纯洁的爱情被玷污。就像小时候一件洁白的裙子沾上巧克力渍后,无论怎么洗,都有块泛黄的地方。最爱的东西一旦脏了,就不那么引人入胜了,何况是人,爱的东西怎舍得让他人碰?
“你以为我真的蠢得不行?”施越嗤笑。
吴齐在她倔强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当年的傲气,那是每次获到赞许和认可之后,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股自信高傲。施越之所以愿意做吴齐背后的女人,是因为她这股高傲被他收服。
可到底人要为自己而活。
程毅换好衣服下来时,准备要开车去酒吧里找朋友,但一下电梯,他就遇到了一场好戏。
男女恩怨,多半是情。
程毅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袖口卷了一半,带着块低调的腕表,同色系的西装裤下是一双意大利制皮鞋。明明去夜场浪,也要穿的斯斯文文,和他的长相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美好的皮囊里,是一个浪荡不羁的灵魂。
“我向你保证,只有这一次错误,不要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