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司靳棠：“如果我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的话。”
晏千寻整个人怔住。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她以为，那个时候阿曜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
最后她约他们出来，抱着一线希望想要求求他们能不能帮帮晏家的时候，一一和星宇来赴约了，阿曜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从未怪过阿曜，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抛弃的他们，到头来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原来……
阿曜不是没有帮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么坏……”晏千寻抬眸看着自己斜对面的司靳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所以我才会有这个世界的惩罚，”司靳棠像是认下了自己的命运，“把想想从你身上剥离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晏千寻也这样想。
这个世界虽然科幻般地重置了，但大抵上却没有变，科技并没有这么先进。
“那你还做这一切？”晏千寻嘲讽地笑了一下，像是在笑他，也像是在笑自己，“就算想想和我共存，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想想的灵魂虽然在，但即便她在，用的也是她的身体，抛开其他一切不谈，想想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可能对这具身体做什么吗？
就像阿曜不会背叛她一样，虽然她不想承认那个事实，但最近开始走深情路线的司靳棠，也肯定不会背叛想想。
晏千寻能想到这，证明司靳棠早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对于她提出来的问题，司靳棠毫不意外，他轻笑了一下：“无所谓，只要想想还在这世上，能让我有一丝真实感，便够了。”
他不可能要求更多了。
他的视线是平视他自己前方的，并没有看着她。
晏千寻怔了一秒，随即苦笑：“原来真的是有区别的。我现在看你，再回想你以前跟我说话时的样子，装的，和真情实感，能相差这么多。”
她听了他多少甜言蜜语，连他一个笑容都能让她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原来那么塑料。
司靳棠没说话。
晏千寻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怎么办呢棠爷，看你这么深情的样子，我都感动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司靳棠微微抬眸，从她的神情来判断，这不太像是个好游戏。
“我们打个赌吧怎么样？”晏千寻换了个姿势，翘着腿，单手抵着下巴，微笑。
“你说吧。”从刚才开始，事情的走向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他答应与否，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无论他怎么答，她都已经默认他同意了。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剥离想想，但我能比想想更容易控制我自己。你也知道，我现在厌世，看什么都提不起劲，只要我和之前一样一直沉睡下去，于你是件好事。”
“你想成全我们？”司靳棠分析她的话，“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吧。”
他们现在的谈话，都把想想的立场放在了最外面，想想会不会同意，想想会不会原谅他和他在一起，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晏千寻的话很重要，她若一直沉睡下去，谁都拿她没办法，她的身体就会由想想来支配。
如果她永远不出现，那“晏千寻”彻底变成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种无异于“自杀”成全他们的行为，显然不太符合她现在的作风。
她可以死，但她不会成全他们。
“当然没那么好的事，”果然，晏千寻微笑，“司承集团我不要，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要跟你打赌，在不告诉想想所有真相的前提下，你随便怎么做，追得回想想，我就成全你们，追不回……抱歉，你再也见不到想想。”
司靳棠放在一旁的手猛然握紧。
“你在威胁我？”
“恩，”晏千寻光明正大地承认了，“就是威胁，不管你同不同意的那种。不同意，我就直接执行后面的方案。”
“晏千寻！”司靳棠身体紧绷了不少，再没有刚才的镇定。
“怎么？生气啦？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啊……”晏千寻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我直接执行后面的方案的话，你是不是要再报复我们一次？”
司靳棠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没有回答她。
“你为了想想才停止对我们复仇，现在想想可能会因我而消失，你怎么能坐得住呢？”
他还是不说话，晏千寻继续解读他的表情：“你还是觉得我不是那种拿无辜的人牺牲去报复你的人？司靳棠，你太不了解一个坠入绝望深渊的人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恨意能有多少吗？”
“你刚才明明答应接受补偿，让一切过去。”
“我反悔了，不行吗？”晏千寻耸了耸肩，说得理直气壮，“你就这么确定你会输？不搏一搏吗？如果你赢了，你可是可以拥有一个再生的想想的。”
他没有把握。
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对一件事完全没有把握。
其实告不告诉想想他记起了以前的事，都不会改变什么。
想想恨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不一样。
他甚至觉得，想想一定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所以他直接提出了让她们共存的提议。
“我们的谈判结束了，”晏千寻站起来，“即日生效。”
晏千寻直接出去了，不管他同不同意。
他看不透她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会伤害想想。
他弯着身子，两只手捂住了额头，头疼得厉害。
听说他们在谈判，晏明达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在客厅里一起等，见两人下来，紧张地站起来：“宝儿！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爹地，谈完了已经，棠爷事务繁忙，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
众：……
都什么情况了，傻子都知道他们不会留司靳棠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