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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出口,竟然是那种不阴不阳,雌雄难辨的嗓音。
“肤不沾血,药不离身!”
林伐在自己临走时说的这八个字如惊雷一般在澄禾脑中乍现。
澄禾看向自己是肩胛骨,那枚银针已经被取下,衣服破了个小洞,所幸伤口并不大。
澄禾细细思量,林伐只说肤不沾血,自己只以为不能沾的是别人的血,那日虽然场面混乱,但是自己着的衣物还算厚实,应该不曾沾染上他人鲜血,莫非连自己的血也不行?
☆、第 7 章
陈典见澄禾一脸神不守舍,伸出手在澄禾眼前晃了晃,澄禾这才醒过了神。
陈典见澄禾已醒,这才告知澄禾此处是玉国军营,这会儿澄禾所在的,就是为军营提供膳食的火头军营帐。
陈典说罢,又特意压低了嗓音,似哀求又似打探道“大侠,可否就留在这军营中?”
澄禾未料到这陈典居然来这么一出,自己虽说与那姚正寻不共戴天,但终究是沙国人,又怎么有在这玉国军营中逗留的意思。
陈典说罢又“啪”一下跪了下去,粗粗壮壮的汉子愣是把军帐里的尘土都激起了半个膝盖高。
原来这陈典是这玉国火头军不假,却是个逃兵。
那日在那路上一同被逍骑营追杀的就是他弟弟陈简。
这两兄弟生于农家,战争连连便来投了军以便混口饭吃。
陈典生性忠厚,倒是吃苦耐劳,这军营里的活计应付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他那弟弟陈简,从小爹娘就送去了村里的私塾念书,倒是也有点天分,去年考了个秀才。
不巧这年玉国沙国两军对垒,朝廷取消了人才的选拔,将经费充了军用,这陈简的青云路可就算堵死了。
兄弟二人辞了爹娘,以为在这军营中当个火头军,既丢不了性命又能有个温饱。
岂料从军第二日便上了战场。
陈典倒是学过一番功夫,杀了两个,这陈简硬是吓出了尿失禁,晚上便噩梦连连。
陈典虽说是有点胆子,但是自己家的弟弟自己是知道的,胆小又怕事,留在军营里,怕迟早是个死。
兄弟二人思虑再三,决定逃出军营去。夜里见军营防备稍稍松懈便偷偷潜了出去。
谁料这还没走出多远呢,好死不死遇到了逍骑营,那四人见兄弟二人穿着玉国士兵的衣裳,一路追杀,这才有了澄禾之前看到的那幕。
后面的澄禾也都知道了,自家那弟弟陈简死了,澄禾当时又昏迷不醒。陈典也怂了,再往前去恐怕就是个死。
陈典想了又想,只得把自家弟弟的衣服扒到了澄禾身上,带回军营佯说自家弟弟去河边打水时不小心撞到了石头,昏了过去。
陈家兄弟本就是个新兵,还是那不起眼的火头兵,陈简又惯于低头,是以没有任何人识破这才在营帐中休息了两日。
玉国有军规,宁死不当逃兵。
陈典犯了军中大忌,这按军令可是要杀头的!
这边陈典苦苦哀求,澄禾心里却是另有盘算。自己虽然武艺不精,但是从军营中带走个陈典还是绰绰有余的。
留在军营里,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
澄禾屏了屏气,想运功尽早恢复体力,胸口却剧痛无比,自己这身子骨,竟是飘飘然的。似是不相信般,澄禾又加大了些力道,
疼痛更甚!
自己的武功,却是一点也使不出来了!
到底是林伐给的药物有问题还是那逍骑营走狗暗器的功劳,澄禾摸不准。
事已至此,便只有在这营中观察个几日了。
陈典见澄禾点头,自是高兴的,这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自此澄禾在这军营了休养了几日。
说来也怪,那逍骑营所投暗器那针孔,过了几日还是原来那么大,一旦运功,甚至还会加大那伤口。
澄禾在军营里的这几日,靠着陈典这爱与人搭话的本事,对这军营中的情况倒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这玉国沙国两军对垒已有数月,玉国连夺沙国两座城池这澄禾是知道的。
这领兵元帅是谁?
听闻玉国皇家有只神秘军队,来去无踪,杀人无形,是为玉消冢。现如今这掌管玉消冢的那人,便是这玉国太子安季融。
安季融是谁?玉国皇帝最喜爱的四子,也是皇后唯一的嫡出。
相传安季融出生之日,玉国咸都彩云染红了咸都的半边天,久久不散。
玉国皇帝本就对这嫡子期盼已久,当天便昭告天下,封太子,大赦天下。
更听闻太子出生那年,最是风调雨顺,就连那常年干旱的沙漠都涌出了几口甘泉。
只是这安季融早年却是身娇体弱,一年里大半的时间都在病着,玉国皇帝召集天下能人异士也只能勉勉强强将太子的命吊着。
直到在七岁那年宫中来了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