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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6

    跳脚,道:“我的好陛下,姜小姐这可是要做皇后娘娘啊,天下女子她头一份尊贵,哪里委屈着皇后娘娘了?您这么做,与礼不符啊。”

    他咽下心里那句“天家更得讲个尊卑有序”没说,只能道:“大婚之日就如此,会娇惯坏了皇后的。”

    “我娶她不为娇惯她,还为什么?”沈放明白他想说不敢说的是什么,嗤笑一声,懒得跟他多言。

    姜府就在眼前,他温柔一笑,下了马牵着走过去。

    姜府没人能想到,皇上竟然亲自来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沈放微微笑:“不必着慌,该如何便是如何即可。”

    新娘出来了,大家又重新忙成一团。

    有胆大的抬起头来时,偷偷看了一眼圣颜,不由呆住了。

    原来皇上那般冷清的绝色,也会有朝一日,路出这样温柔缱绻的眼神与笑意。

    沈放定定看着门内。

    姜凉蝉凤冠霞帔,托着姜云庭的手缓缓行来。

    她向他走来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他心上。

    那是,他的,娘子。

    第71章

    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所谓甜言蜜语,不过都是外面沾了层糖浆而已。

    等到太阳一照, 糖浆就化回一滩糖水,滴溅到土里, 只留一个深色的印记。

    而甜言蜜语下的真身, 遮不住藏不起, 最终还是路出它狰狞的本来面目。

    ——来自一个充满悔恨的姜凉蝉的日记

    万物反常必有妖。

    一切看似不正常的行为,都能追溯到源头。

    最初, 姜凉蝉对待她与沈放的婚姻, 也曾经真诚过。

    要说变故, 大概得追溯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成亲当日,姜凉蝉是甜蜜且愧疚的。

    因为她曾经以为的一场暗潮汹涌你死我活的捡头大赛这种事, 并没有发生。

    不但没有发生, 她还在跟沈放的对质中, 得知沈放之所以给她做那么华丽沉重的凤冠,也不是为了让她低下尊贵的头颅。

    他的初衷很朴素, 就是单纯想把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在沈放又真诚, 又愧疚,又无辜的眼神注视下,姜凉蝉有点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新婚夫妇,怎么表现差这么多?

    沈放犯错,是因为爱和没有经验,所以犯下了一点华丽的小错。

    但她就不同了。

    沈放为爱犯错,可她的性质却堪称恶劣。

    还没成亲, 就想着勾心斗角,你倾我轧,怀疑伴侣。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居心不纯。

    这是藐视婚姻。

    光从境界上,她就输太多了。

    姜凉蝉嘴里不说,心里惭愧得很。

    她环顾一圈,就想能主动做点什么。

    既然在沈放不知道的时候,曾经腹诽过他那么久,那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补偿给他吧。

    她也要维护为他们的婚姻做出应有的贡献。

    可惜,姜凉蝉环顾到第九圈了,也没有发现自己能做点什么。

    毕竟,这是帝后的婚礼,皇宫内上上下下准备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过,就让他们只管享受就好。

    哪里还有姜凉蝉发挥的空间?

    姜凉蝉喝了交杯酒之后的大脑,有些昏沉。

    她摆摆头,努力地保持清醒,继续思考。

    不行,还是换个思路,一定有她能帮上沈放的地方的。

    有什么,是沈放没有涉猎过。

    而她,刚好能在这个他捉襟见肘的领域里,有一点建树的?

    姜凉蝉满腔真诚得不到一个落脚点,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嫁妆箱最上面的那张秘戏避火图。

    秘戏避火图,古代春宫图。

    姜凉蝉得到了全新的灵感。

    她拿着那避火图,扭头问沈放:“这个你看过吗?”

    沈放看她拿出这个,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伸手揽她:“我还没看,你别担心……”

    姜凉蝉已经打断了他:“你别担心,我看过的!”

    喜悦让姜凉蝉来不及羞涩。

    真是瞌睡送枕头。

    她终于找到了施展的空间。

    这不正是她苦苦寻觅的吗?

    沈放没看过,对他来说,可能是空白的领域。

    而且这个世界,没有视频,没有照片,书也不多,沈放哪怕撒了谎,其实看过了,那也没看过多少。

    她就不一样了,再怎么样,在原来的世界里,她多多少少也是看过爱情实战教育影片的。

    这么一比,在理论知识的积累上,她就赢了。

    简直就是教授对上小学鸡。

    可以。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姜凉蝉对上沈放意味复杂的眼神,压制着内心的优越感和膨胀,拍着胸脯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你放心,我懂,我能教你。”

    沈放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被酒熏的嫣红的脸颊,原本的神情归于平静,然后慢慢的路出一个微笑:“好啊。”

    在沈放面前,她本就不该放松一寸警惕的。

    可惜,她第一夜就犯了两个错。

    在沈放面前喝酒,还不胜酒力。

    在沈放面前愧疚,还想补偿他。

    龙凤呈祥的大红床褥间,姜凉蝉被他折腾的昏昏沉沉,还抬起无力的胳膊,试图指导他:“不对呀,我刚才教的好像不是这样?”

    沈放声音低沉,轻笑一声,配合着她:“嗯,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再重来一遍。”

    姜凉蝉茫然的蹙起眉头。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了?

    喜烛快要燃尽,已然是下半夜了。

    姜凉蝉已经哭着求了很多次,想让他放过自己。

    沈放亲亲她,声音暗哑:“再等一会,你教的我好像还没学会,我们再练一遍就好。”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沈放的求知欲如此旺盛,等到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才遗憾的松开手。

    姜凉蝉到了下午,才勉强醒过来。

    看着神清气爽眉目间都是舒色并且居然还在笑的沈放,她冷笑一声。

    她已经明白了。

    对这个男人,是不能有愧疚的。

    什么内心的柔软,什么温柔妥帖,在这个禽兽面前,都必须荡然无存。

    否则,一念之差,就会酿成大错。

    晚上临睡前,沈放不过是到外间处理了小半个时辰的奏折,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褥中间用几床被子,摞出了一条高高的分割线。

    姜凉蝉在里面,昂着下巴看他:“从今日开始,这条三八线每七天开放一次,其他时候,你都不能越线。”

    沈放看着那高高的三八线:“那你怎么出来?”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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