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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板上,伸手解开外卖袋子,说:“程凯呢?”
“他呀。”汤焕焕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回了下头,说,“他们估计要两三点才回来,我要睡美容觉,就不陪他们玩了,提早回来了。”
施小韵含糊嗯了声,汤焕焕从阳台进来,似想起了什么,说:“哎,施施,那你隔壁住的是祁榆阳咯?”
施小韵外放了手机音乐软件,一时没听清,她用叉子叉一颗牛油果,送到嘴里,仰着头看汤焕焕,说:“谁?”
“祁榆阳啊,对哦,你应该也不认识他。”汤焕焕在她的床上坐下,她拿过床上的一只抱枕抱在胸前,娓娓道来,“他刚回国不久,因为在澳洲读书,惹了事,被他老子一通电话叫了回来,现在休学呢。”
施小韵拿起装着千岛酱的小盒子,又倒了点千岛酱,没倒好,手指被洒了点千岛酱,她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汤焕焕还在说:“你知道他名字里的榆字什么意思嘛?他家老头子专门找大师给取的。寓意清雅荣贵,官运旺,中年成功隆昌,福寿兴家。不过他中年会不会隆昌倒不清楚。现在啊,他就是一个混不吝的王八蛋。”
汤焕焕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施小韵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说:“焕焕,你和他有仇?”
汤焕焕撇撇嘴,低帘着被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的睫毛,说:“我倒想和他有仇呢,但人看不上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py的故事。
清雅荣贵,官运旺,中年成功隆昌,福寿兴家——来源百度。
第二章
翌日,施小韵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时,一时有些迷茫,她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等醒过神,她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上有四通未接电话,显示的区域是纽约。
施小韵没有回拨,她放下手机,趿拉上拖鞋,到浴室去洗漱。
房间外的走廊静悄悄的,施小韵踩着拖鞋下了楼,她以为自己应该会是这幢别墅里,第一个醒来的。原来不是,还有两个人比她早起。
通往后院草坪的门开着,祁榆阳斜倚着门上,身上一件潮牌的圆领黑色衬衫和同色系的长裤,也不知道冷不冷。他手里捏着一根烟,微偏着头抽了口烟。因为抽烟的这个动作,他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更显几分男性的荷尔蒙。
汤焕焕站在他的旁边,两人靠得有点近,汤焕焕正同他说着什么,脸上是甜腻的笑容。施小韵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甜,像化开的蜜。
施小韵听到他一句漫不经心地调情:“有多性感,要不你穿给我看看?”
不知汤焕焕又低声说了句什么,祁榆阳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然后他弹了下烟灰,慢悠悠转过脸来,他眉眼处玩味的痞笑还未敛去,恰好睨见从楼梯下来的施小韵。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汤焕焕也看到了施小韵,说了声:“早啊。”
“早。”施小韵路出了个笑脸。
汤焕焕又热切地邀请施小韵:“我煮了馄饨,一块吃点?”
施小韵应了声好,汤焕焕转过头看向祁榆阳,调侃道:“你呢,祁小老板?”
祁小老板,是程凯那群人对他的戏称。汤焕焕曾经听过程凯提过一嘴,大概是祁榆阳七岁那会,不知抽哪门子的邪风,嚷嚷地要开一家酒吧。那会祁家的老人是真龙祁榆阳,祁榆阳大抵同《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无异,毕竟祁家就这么一个小祖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不使劲龙着。他家的老头子当下拍板吩咐秘书购入一家酒吧,地段还在市中心,价值七位数。以至于祁榆阳打小就有了小老板这么一个别称。
汤焕焕其实问出口的时候,并不觉得祁榆阳会答应,但没想到他答应了。祁榆阳掐灭了烟,饶有兴致道:“尝尝。”
汤焕焕提前打预防针:“不合小老板的口味,可别甩脸子哦。”
祁榆阳翘起嘴角,散漫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汤焕焕说,又挤出一个你自己清楚的笑意来。
施小韵身上是一件男朋友风的酒红色卫衣,袖子长到能遮住手指。她在餐桌前坐下,将两边的袖子挽起来,堆叠在手肘处,以至于路出她的右手手腕处的纹身。
祁榆阳的目光落在上头,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处,上面纹着色彩各异的纹身,线条简单,图案在他看来有些幼齿。祁榆阳有一瞬间怀疑过,也许是纹身贴,但并不是,是货真价实的纹身,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汤焕焕也看到了施小韵手腕上的纹身,她笑着说:“施施,我第一次见你,你知道我先注意到的是什么吗?”
施小韵舀了一颗馄饨,她垂下眼睫,轻轻吹了吹,送入嘴里。待咀嚼吞咽下去后,她才看向汤焕焕,说:“什么?”
“你手上的纹身图案。”汤焕焕下巴点点她的手臂,说,“我还记得你那天穿了见黑色的礼服裙,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一个长得好看又很有个性的姑娘。”
施小韵没有多说,好在汤焕焕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向祁榆阳,说,“榆阳,你应该没见过施施吧?”
祁榆阳放下勺子,向后靠着椅背,微微摇一摇头,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说:“第一次见。”
闻言,施小韵下意识抬眸扫了他一眼,祁榆阳神色自然,仿佛两人真的是第一次见面。汤焕焕不觉有异,殷勤介绍道:“施施的全名是施小韵,不过认识的人都叫她施施。”
“他叫祁榆阳,刚回国不久。”汤焕焕眨眨眼,换上一种同闺蜜说悄悄话的口吻,她说,“他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记得离他远点。”
祁榆阳哂然一笑:“汤焕焕,你差不多得了,我人还坐在这呢。”然后他稍微做正了些,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磕了磕施小韵面前的杯子,他说,“昨晚开个玩笑。”但他眼里没有半点儿诚意。
“这什么情况?”汤焕焕瞪着眼睛,目光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打转,最后看向施小韵,“施施,你们认识?”
施小韵还未回答,楼梯口传来一阵疏落的脚步声。类似塑胶拖鞋落在大理石瓷砖上的啪嗒声,是程凯醒来了,他扫了眼餐桌上的食物,怪声怪气道:“哟,什么情况,你们都吃起了早饭,也不叫我一声?”
汤焕焕反嘴说:“就你的起床气,谁敢叫你起来吃早饭?”
程凯笑笑拉开施小韵的身边空椅,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熟稔地搭在施小韵椅子上,冲祁榆阳一挑眉,说:“小老板都起得来,我能起不来。”
汤焕焕说:“行,那我明天可去敲门了。”
“算了,放过我吧。”程凯看向施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