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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又有个什么好?”
……
镇三关用指腹用力顶上那凸起的要命之处,顶得女人尖叫。
“跟老子说实话!”
“爷,爷,俺说实话……”水杏的声音颤抖,死死攀着镇三关的肩膀,“今日若是被那个姓陆的坏人捉了去,俺就得被人糟蹋死……您救了俺一命,俺是真心想跟着大掌柜……”
“这也能算实话?”
水杏的脸憋得通红,眼角迸出泪花,挣扎道:“真的……真是实话……爷不信俺么,真的是实话……”
女子四只手脚紧紧缠住男人的两肋,呜呜咽咽地抽泣,似是有千种纠结,万般委屈,娇躯缠在那一根手指上,匀展,搅动,突然箍紧,剧烈抖动了数次,缓缓瘫软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一挂银盘悬上远山,千里辉光脉脉映雪。
慕红雪在屋门口挂上了一盏小巧的花灯,灯芯旋转,檀色的光晕透过蛋壳白的纱窗纸,盈淡地映着人脸,委婉地暖着人心。
息栈在厨房里和了一坨江米白面,又用擀面杖细细地磨碎了一捧芝麻,加入煮沸的糖稀,调成香喷喷的芝麻糖馅儿。白面包馅,用掌心搓出半笸箩的汤圆。白嫩嫩的小团子煮了一大锅,再兑上甜胚子里的糟麦芽,点染几颗枸杞,在稠白香浓的汁水中漂荡。
酒糟的香味儿一下子引出了几头饿狼,蹿进厨房抄起碗舀走了半锅。
息栈一脚踹上黑狍子的脚踝,将这厮踹飞,四仰八叉跌进屋角的菜筐。又拿手肘磕开刘二敢子,将那厮含在口里的一枚热团子,直接磕进了食管,烫得那人伸着脖子直跳脚!
少年轻蔑地瞪了那二人一眼,抢了勺子舀了一大海碗热呼呼的汤圆抱走。
“喂,喂,小剑客咋个不多做一些,这几个软乎乎的小白馍馍,哪够俺们吃的?!”
息栈丢给那黑厮一个白眼:“你能吃到几个还不够?!……别抢我这碗,这不是给你的!”
“小剑客哇,你做的小馍馍咋就这么好吃呢~~~!唉,你要是个小娘们儿就中了,手艺好,模样又中看,带着你出门还能防着路上吃票的,劫道儿的,要是个小娘们儿,老子保准娶了当媳妇!”
息栈端着一碗汤圆,慢悠悠地“路过”大掌柜的屋门口。
抬眼却见水杏姑娘从红姑奶奶房里出来,扭搭扭搭地去了掌柜的屋,将一颗脑袋探进屋去,屁股和腿还摆在门框外边儿摇晃着。女子跟屋里边儿的人娇声呱唧了半晌,最终是一闪身进去,将屋门“砰”一声关牢了。
息栈瞥了一眼水杏的身影,默不作声地端了汤圆回了自己屋。
那女人确是有便利,想什么时候进掌柜的屋,就什么时候进;想赖着不走,就可以赖着不走;想在那儿过夜,只要男人不赶她走人,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在那里过夜。
但是自己就不行。
终究还是顾着这份脸面,又怕男人嫌恶。软磨硬泡、摇尾乞怜的事情,他就做过那么一遭,却还是弄不清楚对方的心思。
一碗汤圆捧在掌心,揣在怀中晤着,却还是耐不住天气的寒凉,手掌不停地抚着碗,汤汁仍旧慢慢地在眼前冷掉。
静静地坐着,阖了双眼,两耳仔仔细细地聆听二十步之外那间屋子中的动静,一针一毫的声响都没有放过。
皮靴“啷啷”掷于地上……
棉袄大约是被扯掉了扣子……
女人的身体被侵入时的痛叫……
娇媚的呻吟声渐响,一浪高过一浪……
息栈轻轻解了皮袄,脱掉皮裤,躺进被窝,从床头翻出藏着的那一顶裘皮帽子,搂进怀中。
他今夜,断然不会来了……
将帽子凑上鼻尖,只是闻闻味道,也能续一宿的好梦。
轻轻的几声脚步传来,门板突然一声“咳啦啦”的响动。
皎洁的月光下,身躯高大的一枚黑色剪影,现身门口。
息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腾”得从床上弹起,回手将帽子匆忙掖进褥底藏好。
起身从炕上一跃而起,双脚发力,雀跃飞扑向门口!
夜魅之中,男子的身影用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屋,回手闩上了屋门。
待一转脸,息栈的身子已腾空扑了上来,狠狠撞进男人怀中,撞得大掌柜撤后两步,脊背磕在了土墙之上。
两只脚踩在两肋上,紧紧搂住脖子,急迫地寻觅男人的嘴唇。没寻到唇,一口咬上了颈畔细致的皮肤。牙齿研磨着纵伸的肌肉,划过淡青色血管,那凶猛的架势似乎欲将血管啃破,却并没有用力洞穿,而是小口小口地舔弄,吸允,品尝,回味。
简直如同一枚小兽见着了主人,胸中的狂喜,化为一连串细碎的呜咽和哼颤,振得腔子里甜蜜地酥痒。
男人两掌托着他的大腿,似乎是怕他挂不住,后脑着地磕下去。
息栈将自己贴得更紧,下身在男人腰上用力摩擦,感受着那两团火热互相炙烤着对方,脖颈满足地扬起,徜徉于心头两日,隐忍未发的一声气息,此时才脱喉而出。
“嗯~~~~~~”
窗外一道白练泼洒于室,盈盈如水,细细如砂,娟娟入目,脉脉含情。
第三十回. 断心弦梦碎神伤
炕上,大掌柜的将水杏压在身下。
女子一双圆圆的水润眼睛轻开轻阖,含着情意,两条丰满的大腿裹缠在男人腰际。
大掌柜的声音略显沙哑:“不是说好了明天拜个堂,给你个名分?你急什么?”
水杏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爷,就今晚么,今晚……俺好好伺候您一回……”
“为啥非要今晚?”
“今儿个……今儿个是上元节么,团圆的日子……水杏心里惦记您……”
“当真惦记俺?”
“当真,真惦记……”
大掌柜骑在女子身上,眼帘垂下,居高临下注视着胯下的人,缓缓拔出腰间两把盒子炮,“咔”、“咔”迅速上膛,提在脑侧,食指在扳机上微微拨动。
女子的身子骤然僵硬,杏眼圆睁,秀口怔然微张,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动也不敢动弹,生怕稍一动换,就惊到了男人的两根食指,跑了排!
镇三关将那两把上膛的枪,一左一右摆到了枕边。水杏稍一偏头,正对上一杆黑洞洞的修长枪管;回过头来看向另一边儿,又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女子瑟瑟发抖地说道:“爷,你这是,干嘛,上了炕还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