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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惊飞一群林鸟……
碧血噬情 86
碧血噬情 86
“得得得……”急促的马蹄自官道后传来,五匹俊马带着烈风与热浪自行人让开的道路中间飞施而过。
“啊呸呸呸……”一名避让得稍慢的壮汉被迫吸了满口的尘灰,不由大怒:“哪个王八羔子的奔丧啊,这么急,也不怕撞死了人……”
“小声些,”壮汉身边一名瘦小的汉子眼尖,急忙一拉同伴,道:“那是崆峒的……”
“崆峒?”壮汉一怔,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道:“就算崆峒,也不能这样啊。”
瘦小的汉子伸长了脖子一望,见那五人已然走得远了,方嘿嘿笑着道:“兄弟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是碧心宫主摸入了崆峒主峰,在崆峒派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一名长老及一名弟子……”
“什么?”壮汉来了兴趣:“那崆峒这次不是丢了脸了?”
“何止是丢了脸皮?”瘦小的汉子得意地道:“简直就是赤 裸 裸的一记耳光啊!听说崆峒掌门气得发疯了,联
手其余四派,眼下正满江湖的找那碧心宫主出气呢。”
路上的行人边走边聊,不过一会,便已去得远了。
“宫主,是否先回宫?”道旁的树林里,灰身男人低了头,向青轿内问道。
“怎么?难不成本宫怕了他们?”眼角扫过脸色苍白的男人,都几天了,怎的脸色还这么差?慕白坐在青轿里,单手支着下颌。
“……”识趣地闭了嘴,退回轿旁,离伤不再言语。
回去了岂不是要去拜祭师父……心头一痛,慕白横了近日极为沉默的男人一眼,说倒底,还不是为了你……
“嗯,本宫这次出山的目地,便是四处走动看看,多些阅历。既然他们要找本宫……唔……那么我们便去塞外看
看吧。杀了人家的人,还在人家眼前乱晃,实在是不太厚道。”慕白哂笑着说罢,余光扫过苍白的男人,动了动了嘴
,似想说些什么,猛地一皱眉,将到口的让他上来休息的话吞了回去,靠回椅背,一点扶手,催促着麻卫们抬轿而行
。
南岭山,碧心宫。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宫主这次把崆峒的一个长老宰了,所以大家最近都小心些,多注意点五派动静。”外堂
堂主将几份文书齐在一起,放入木盒内,向房中的几人点了点头,道:“都散了吧。”
“是。”众人躬身应了,退出房去。
外堂堂主看着手中的木盒,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低声私语:“……对不住,不能为你报仇……我……首先是碧心宫的人啊……”
一个人沉默了会,外堂堂主将手中的木盒放入一旁的书架,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出。
‘砰’随着房门关上的声响,一道黑影滑入房内。
“臭小子又惹是生非了?真是比他师父还会招麻烦……”一面嘀咕着的黑影候无忌大大咧咧地走到书架前,拿起了外堂堂主方放入的木盒,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看。
“臭小子,招了中原五大门派还不够?还要去招惹胡人?”候无忌大骂一句,突地静了下来,摸摸干瘦的脸颊,疑惑地道:“不会是因为老头子提的那句罢……老头子又没要你拿活人祭祀……”
齐腰深的草丛一望无际,似乎为了应和这广括无边的大草原,堪蓝的天空晴空万里,除了那盛夏的烈阳,再无一丝云彩,时不时高飞的雕鹰,点缀着空旷的苍穹,为这广扩的天地注入了丝丝神奇。
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慕白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草原上的空气。
天地如此的宽广与丰美,为何人们总是看不到?只为了一点点的利益,相互顷扎与撕杀?
张开眼,沉醉地望着随风轻摆的草原,慕白只觉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都舒张开来,丹田里的内力涌入经脉动,随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而缓缓流淌……
“宫主。”静静站在慕白身后的离伤突地面色一变,上前两步,低声唤道。
“嗯?”不悦地转身,看了看打断了自己感悟的男人,眼神扫过那张终于恢复血色的脸庞时,慕白心中的恼怒渐散,几个月了?终于好了么,也不枉自己辛苦忍耐,慕白眸色渐深。
“宫主……”离伤心头一跳,忙低了头,这里可是正与大明交战的鞑靼国地界啊……而且……自己的伤口虽已结了疤……
模糊的声响随风传来,慕白一惊,心中的欲 火如被冷水淋下,先是为这看不到边际的草原所迷,再是……竟连有人出现,都没有察觉……
矮下身来,慕白看了看身边同样蹲身的离伤,暗幸将青轿连同四麻卫一道留在了临近边关的兰州,否则,那么大一顶目标,只怕走到哪里,都掩饰不过去……
来人并没有发现一旁的草丛里有人窥视,伴随着悠扬的歌声与鼓声,一行男男女女,喜气洋洋,有老有少渐行渐近。
近七、八十人,落足沉闷,显然是哪里并不会武功的部落一族,十来名老人走在前面,紧跟着四名身强体壮的青
年,抬着一个木板,木板上坐着一个美貌的少女,四周堆满了鲜花与酒肉,中间的少女虽盛妆打扮,却面无表情。
祭品?!慕白心中一惊,堆满了少女四周鲜花外的酒肉,不得不令人想到这个词来。
紧随着那木板之后,是一对中年夫妇,手牵着一个与木板上的少女面容相似,却年幼不少的男孩。
长长一路的部落,人人欢笑高歌着前进,唯有那紧跟着木板的中年夫妇,过早沧桑了的脸面上难言笑意,时不时扫过木板上的少女,两人眼露悲凄……
这是什么?慕白心中好奇,带了离伤悄然紧跟着那一行人,穿过一片草原,来到了一座山峰面前。
此时的山峰下,人声鼎沸,可惜,慕白听不懂他们的话语。
只见带头的一个老人大步上前,与山脚下一名中年男人交谈了几句,回头指了指木板上的少女,那中年男人便挥手让身边的汉子让开了一条道来。
一行人来到山顶,向着山上的一名长袍老者顶礼膜拜。
慕白奇怪地打量着奇装异服的老者,深绵的呼吸,瘦弱的身 体,看这些人脸的诚犊之色,怎么不该穿着这身破破
烂烂的衣袍罢?黄色的衣袍补了又补,放眼望去,那一件长袍尽是巴掌大一片片的补丁……
老者静静地坐在一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