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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脸庞,扯了扯嘴角,笑道:“真难为你竟懂得这个……”
慕白小脸一红,低了头,说道:“徒儿在宝庆,常听说书先生们这般讲说,旁人都是点头叫好!想来,这应该是做人的道理,徒儿便一直记在了心头……”
原来如此……萧白离轻吐出一口浊气,抱了慕白,让他坐在怀里,道:“你能记在心头,可见心地良善良。方才教你的字,可会写么?”
慕白轻轻摇头。
萧白离推开了桌上的书册,取过一张白纸,教慕白拿了毛笔,握住,手把手,教他写字起来……
烛光摇曳,温和的低语响在耳边,手上温暖的手掌轻轻握着自己,一笔一划地在纸上留下了痕迹……
慕白偷眼瞧了瞧脸侧苍老的容颜,心中涌上一片温暖,心中不免对自己先前的小心眼儿有些后悔……
“宫主,晚宴已准备妥当。”房外一声通传,打断了两人温馨的气氛。
萧白离松了手,将慕白放下,说道:“你今日方才入宫,想来也是累了。吃过饭,你便先去休息,房间已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便在本宫旁边。”
身上的温度,随着离开了萧白离温暖的怀抱,而渐渐凉却。慕白抬头望着身旁的老人,不舍地道:“师父……”
“劳逸适度!你若睡不着,可试试本宫教你的运功心法。”萧白离打断了慕白请求,耐心地教育他道。
“是,师父。”再是不舍,也不能让师父讨厌自己。慕白低头应道。
萧白离见他如此,想到他身世凄苦,叹了口气,牵起慕白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勿要如此。你也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日后,天天见面,说不得你还会厌烦。晚上要好好的休息,方能养足了精神,学武习字!”
慕白感动地紧紧抓住握着自己的大手,道:“是,师父!”
这一声,却是比方才清亮了不少,萧白离微微一笑,一边与慕白说些闲话,一边带着他走出了书殿……
宽畅的厅堂里,足可坐下十人的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金色的、青色的……色香味具全。
慕白张大了嘴巴,忘了正与萧白离说的话,呆呆地看着那满桌的菜肴,说不出话来。
两名黑衣宫众将最后两钵汤菜摆上桌子,向着萧白离与慕白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一直注意观察着慕白表情的萧白离微微点头,笑道:“走罢……”
慕白怔怔地看了看萧白离,道:“师父,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人吃么?”
萧白离将他抱上木椅,自在一旁坐了,拿起双筷,说道:“对。”
慕白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看了看正往自己面前的青花瓷碗里挟菜的萧白离,咽了咽唾液,道:“师父,这些菜可比徒儿在状元楼里瞧见的好看多了……我们两人吃……会不会很浪费?”
萧白离手上的动作一顿,突地笑了起来,放下了双筷,摸着慕白的头,说道:“看来你以前真是吃了不少苦……不要紧,今日你才入宫,本宫特地让人多准备了些。一来是庆贺你入宫,二来也是庆贺本宫收徒!”
慕白似懂非懂,却却乖巧的点头,看着自己碗里那高耸的菜肴,忙拿了精致的竹筷,挟给萧白离,道:“徒儿明白了,师父也吃。”
心疼于如此多的好菜,慕白直吃到撑不下去了,方才万般不舍的停了手。
萧白离却并无讥讽嘲笑之意,只是微笑地看着慕白,脸上的神情,随着慕白那明明吃不下,却还要死撑的模样,越发的温和起来……
一顿饭,便在萧白离的笑声谚语、慕白的刻苦努力中,渡过了。
萧白离招来一名黑衣弟子,道:“带慕少宫主去本宫寝殿休息。”
“是,慕少宫主请。”黑衣弟子微弯着腰,看向瘫在椅间,动一下都有些难受的慕白说道。
慕白有些畏惧地看了看那陌生的青年,哀求般地望向萧白离。
萧白离轻笑着道:“只是让你先去休息,本宫尚还有事要办。你多学些字,过几日,本宫亲自教你武功剑法。”
原来,并不是要抛弃自己……慕白松了口气,只得艰难地站起身来,跟在那黑衣青年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黑衣青年领了慕白,也不出声,穿过几道走廊,出了书殿,转入寝殿,直将他带到一处房门前,方回身行礼,说道:“慕少宫主,这里便是宫主为你安排的房间,属下等已放置了热水与药汤,还请慕少宫主药浴、服用……”
慕白一怔,眼见那黑衣青年转身要走,忙伸手拉住,道:“药浴?服用?慕白没有生病啊!”
黑衣青年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衣角自慕白手中扯出,道:“因慕少宫主以前缺衣少食,身子偏弱,宫主方才命人为慕少宫主准备这些,好尽快调理身体,方能习武。”
慕白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弯了弯腰,道:“多谢大哥哥,慕白无知,胡言乱语,还请大哥哥勿要往心头去……”
黑衣青年竟也不避让,大刺刺地受了慕白一礼,方冷冷地道:“慕少宫主不必如此,属下可不敢当。宫主命令,那药汤要泡上半个时晨,方才有效,慕少宫主请务必紧记!”
说毕,也不再看慕白,转身自去了。
慕白直气得满脸通红,忙低了头,推门而入,脱了衣服,跳入热气腾腾的药桶里,,将自己整个没入药汤之中……
没关系、没关系……他瞧不瞧得起我没关系……只要师父瞧得起我便行了……
等我学会了武功,等我有了实力……方才那人……还有……离伤哥哥……
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看我不起……
胸口憋得难受,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
慕白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药汤的液 体,伸手取过一旁桌上浓黑的药碗,一气灌下……
浓浓地苦涩在嘴里泛滥开来,一如慕白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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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泡了药汤、服了药了吗?”萧白离端坐在书桌前,将笔尖在墨堰里轻轻沾了沾,头也不抬地问道。
方进得门来的黑衣青年,忙单膝跪下,行礼,说道:“回宫主,属下在窗外瞧着慕少宫主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