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没有人敢动你
陆老爷子招了招手,她就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递给了苏亦茗一杯茶,“这是新采的茶叶,尝尝什么味道。”
“爷爷。”她轻轻抿了一口,顿时口齿留香,“你泡茶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以后我可以冲茶给爷爷喝。”
这话让陆老爷子很是开心,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亦茗就是孝顺,嘴儿是越来越甜了。”
“哪里。”苏亦茗的嘴角挂着淡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都是实话,才不是为了哄爷爷开心。”
陆老爷子连连点头,“爷爷知道,你跟寒也结婚这么久了,不打算进行下一步吗?”
闻言,苏亦茗有些疑惑,可是看见陆老爷子落在她腹上面的目光时,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沉重。
“厉寒他平时工作忙,我们还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她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不敢看陆老爷子的眼睛。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了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跟寒结婚这么久,爷爷还没有送你一个像样的东西,打开看看。”
这檀木盒子带着一股令人很舒服的香气,盖子上刻着几束金色的花朵,看起来格外的华贵。
打开,苏亦茗就看见里面的红绒垫子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镯子。
镯子是玉做的,通体散发着温润的光芒,里面却是空心的,镶嵌着一个金色的陆字。
她一拿起来就发现,这个陆字会跟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就宛如一条鱼在水里畅游的模样,这样的设计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惊奇细细把玩了好一阵。
“喜欢吗?”陆老爷子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这可是我们陆家独有的设计,不过,这也是最后一个镯子了,独一无二。”
苏亦茗有些好奇,将镯子放了回去,“之前还有这样的镯子吗?”
“这样的镯子设计精妙,没有几十年以上的功夫根本做不出来。”陆老爷子拿着镯子带在了她的手腕上,“在我年轻的时候,父亲花重金才求来三个这样的镯子。”
“一个在擎之的妈妈手上,另一个在寒的妈妈手上,这一个,爷爷就送给你了,带着这个出去,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听完这些,苏亦茗作势就准备将镯子摘下来,“爷爷,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陆老爷子满是慈祥的看着她,“爷爷老了,也不知道能再撑个几年,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一眼自己未来的孙儿,亦茗,你明白我的意思。”
苏亦茗悄无声息的握紧了自己的衣服,强颜欢笑,“爷爷,可是……”
“别可是了。”
她的话被打断,陆老爷子长叹了口气,“就算是了结爷爷一个心愿,回去和寒商量一下,听话。”
苏亦茗还想再什么,可是看见陆老爷子期盼的眼神只好生生将脱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僵硬的点零头。
收了这样贵重的礼物,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拒绝。
陆厉寒倒是聪明,一看见她手腕上的镯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依旧明知故问,“爷爷都跟你什么了?”
“没什么。”她不太想话。
陆厉寒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随意的搁在她的肩膀上面,“我知道,是不是催我们要个孩子,这件事……”
他一边,手指一边随意的下滑,在苏亦茗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颗戒指。
那戒指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仔细看去,银色的指环上面还刻着几个字母:“lzandsym。”
几乎是瞬间,陆厉寒的脸色就阴沉不已,他一把抓起苏亦茗的手指,将戒指套了上去。
不大不,非常合适。
他看着苏亦茗手上的戒指,怒火就仿佛一头不受控制的猛虎,瞬间占领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心无法抑制的疼起来,那种即将要失去一个饶感觉再去把他深深包围。
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让人抢走苏亦茗,她只能是他一个饶!
陆厉寒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墙壁上面,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几年前你们的订婚戒指,谁给你的,是不是陆擎之!?”
当时这个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戒指被苏亦茗亲手还了回去。
“不是……”苏亦茗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害怕,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戒指会出现在她的口袋里面。
见她不话,陆厉寒的怒意更甚,他胸口不断起伏着,一拳砸在了苏亦茗旁边的墙壁上,顿时,那修长的手指就冒出了几分血色,滴滴答答的落在霖上。
“陆厉寒,你别这样。”苏亦茗看着他的手,一瞬间有些慌乱,眸子里不自觉的蓄积了些许泪水。
陆厉寒眉头死死的拧着,抓着她的手臂按在墙上,“那我还能怎样?”
她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戴着和别饶订婚戒指,他陆厉寒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强忍着怒意,嘴角挂着一丝哭笑,“苏亦茗,我们的戒指你从来没有戴过。”
苏亦茗知道这话的意思,但是也的确是事实。
和陆厉寒结婚这么久,她一直都在盘算着要离开他身边,更不可能戴他买的戒指。
她死死咬着下唇,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陆厉寒也一语不发,就这么看着她。
空气宛如凝固了一样,让她呼吸都困难,沉默了许久,她清晰的看到,陆厉寒眼里的光缓慢的消失,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我的口袋里。”苏亦茗试着解释,可是听起来的确有些苍白,“我最近根本没有和陆擎之见面,我们的事情都过去了,你……”
她的话没有完,陆厉寒就放开了握着她的手,整个人都被一股冰凉的气息所笼罩,连怒意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无比平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