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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熬了三天整个人奇迹般好了过来,之后把箱子交给他保管。
徐稚虽然不知道这次在巴黎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来江以蒲忘不了余馥,瞧他做的那些事,哪里已经翻过篇去?
生怕她吃亏一样,不惜和江家翻脸也要解除合约,赔付的违约金别说一个法式庄园了,连片的小镇都可以买下来。
还到处奔走,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为她找国内靠谱的“接盘侠”,真可以说是劳心劳力。
就这样,余馥还拒绝了他!
任凭法务怎么说,怎么先软后硬,甚至说要走法律程序,她一概不同意解约。
徐稚实在好奇:“你难道还嫌违约金太少了?”
余馥斜他一眼,嗤笑道:“我这辈子都赚不来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嫌少。”
收到法务的解约合同时,“轻语”品牌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那段时间陆续有国内的富豪联系她,其中不乏有一些很低调的,背景雄厚的隐形富豪,能够想象和他们合作“轻语”将会得到什么,一定会拥有更强大的资本跻身国际顶尖品牌。
哪怕退一万步,江以蒲给的违约金也够她独自一人承担品牌前期的巨大投入了。
余馥冷静下来想一想,这路子怎么瞧着有些熟悉?
“其实我一直忘记问,他以前是不是在法国居住过一段时间?”
徐稚不疑有他:“我和他念书的地方就在法国。”
“那么,凡尔赛小镇呢?”
徐稚一愣,不说话了。
仄塞狭小的空间里,他抬起眼睛,悄悄地打量了余馥一眼。就这样,被她看穿。
“我、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年他常常去凡尔赛小镇,总是买回来各种各样的香水,天天往邮局跑。当时他的邮局单子,积压得有……”
徐稚说到一半,比了个手势,“大概有这么厚。”
余馥点点头,郑重道:“谢谢。”
徐稚见她这番姿态,有些慌张:“你和他……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要这些相册做什么?我不能给你,你可能还需要还给我。”
毕竟是江以蒲的东西,哪怕是为了他好,徐稚也很担心适得其反。
余馥说:“我明白。”
接下来的时间,她没再说话,而是就在这么不明亮的情况下,翻起了箱子里的相册。应该还有一些没带过来,时间往前只能追溯到七八年前,并不完整。
但余馥已经看出来了。
下车后,她往前走了几米,尔后又返回过来。徐稚正要偷看下程如的秘密日记,冷不丁听见有人瞧车窗,顿时吓了一跳。
想着果然不能做亏心事,这要被江以蒲抓到他的小命真不保了。
平复了会儿,他摇下车窗,见是余馥,他抚了抚胸口:“我怎么觉得你这次从国外回来,有点变了呢。”
余馥笑问:“哪里变了。”
“说不出来,就觉得你好像……”
一开始接到她的电话,他还有点吃惊,待听到她要拿程如的秘密日记来交换江以蒲的相册时,他顿时笑逐颜开,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
现在一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后背有点凉。
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徐稚咽了口唾沫,小声询问:“女王,还有什么吩咐?”
余馥思忖了片刻,探过身去,纤细的手腕支在车窗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稚:“他是市一中毕业的吗?”
——
余馥还有碧桂路那间房子的钥匙,出国之前没想到会一拍两散,钥匙就这么随身带着了。
门一打开,玄关处的鞋架上一双双男士鞋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一起,江以蒲在活动现场穿的鞋也在其中,一只在门口,一只在一米远处。
往前走,可以看到他的西装外套、领带、西裤……一路到洗手间外,哗啦啦的水声阻隔了一切。
余馥静默了一会儿,敲敲玻璃门。
很快,被水雾完全模糊的玻璃后,渐渐浮现出一张清晰的脸。
江以蒲的手拂过镜面,手上的水带走了雾一般的朦胧,露出他漂亮的五官。
眼睛不像是被水冲刷,而像是被泪水淹没一般,交杂在稠密的睫毛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血丝,深色透亮的瞳孔里倒映出尚未褪去的悲伤、痛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入余馥的视野。
藏也来不及藏。
他似乎还在一片模糊的意识里,没能很快判断出眼前的情形,就这个档口,余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她还穿着仪式上的抹胸长裙,项链和首饰被她解开丢在门外。她反手把门带上,从头发上解开一只发卡,半嘴咬着,又解开另外的发卡。
嘴里咬不住了,干脆全丢在地上。
一下子就被水冲得不见了踪影。
她的头发散下来,乌黑发亮如瀑一般扫过雪白的肩。
水雾很快打湿了她脸上的妆,她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随便抹了几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