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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姿态。
还真是相信他的专业水准。
“我也相信你。”余馥用唇语说。
不待他反应,她已经挨着桌沿俯下|身,指腹沾着香水在他手背缓慢地打圈,腿也不规矩,挨着他的西裤左蹭右蹭,两条腿半叠着换来换去,高跟鞋抵在木板上,闷闷沉沉地响。
他今天倒是穿得正经,一副斯文败类的优雅模样,衬衫领口干干净净,随着喉结的滚动一上一下地起伏,弄得她心猿意马,想扯了他的领带,在他领口落下一个唇印,满满唇印。
奈何现场一帮看客,实在不好发挥。
江以蒲现在也算拿准了她的脾气,玩起火来浑然不怕死的姿态,一到真枪实干的时候就怂了。平时也就仗着他不好发作,才可劲的撩,撩完就跑。
好在,没这么对其他男人,否则他才真的要失控。
“回到位子上去,别惹事。”他半是威胁道。
余馥瞪他一眼,扭了扭腰。
前调的香已经开始弥漫了,正在走向一段醇厚、方正的中调芬芳中,是展现魅力的最佳时刻。
美味的西普调。
橡苔、佛手柑、香子兰……
当一个人由衷地喜爱一款香的气味,他(她)的眼神是无法骗人的,愉悦发自肌肤表层,由血液代为传达,及至灵魂深处,一定会有这样或那样舒适与雀跃的神色浮现。
于眉梢,于嘴角,于收缩张开的鼻翼,于不安交错的双腿,于紧张弹缩的小腹,于发力颤抖的指尖。
通过现场试香提出的关键词,江以蒲基本可以确定是“西普调”,又涵盖一丝“东方香”,以花草香为主,甜蜜而不嫌腻,让他一瞬间想到令人垂涎欲滴的干果香味“熊果酸”,完美地呈现了一种灵动曼妙与沉稳迷恋的滋味。
借用一句经典台词,很像是夏日法国小店的角落里,熟桃子与地板蜡相遇,是装在漂亮瓶子里的珍宝。
冷峻与和蔼。
高贵与平凡。
让人一闻就兴奋起来,拥有非凡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契合某种充满危险和诱惑人格的暗示,唯一合理的反应就是爱上它,果然是一段非常成功的商业香。
“想好名字了吗?”
“嗯,就叫沉湎吧。”
——
送走董事们之后,习盼带着文件也离开了,偌大总部,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以蒲送完叔伯回来,见余馥背靠着长桌,在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他把脚步放缓,踱到她旁边去。
余馥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以蒲拧眉。
转念一想,大概猜到什么。
刚才签约仪式的最后一个流程里,有一个董事提到余家,虽然被他及时阻止,但她还是听到了。
目前她还不知道余家的情况,估计以为董事最终松口是因为她占了余家的光,有些不高兴了。
很聪明,一瞬间能想明白很多事。
“有没有余家,我都会投资你。”他停顿了一瞬,说道。
余馥点点头:“我知道。”
说完,吐出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不然,怎么确认你非我不可呢?”
现下四处无人,她再挑衅江以蒲就由不得她了,转个身将她圈在桌子上,低气压迫视下来。
“所以,就反反复复挑战我的底线?”
一边说着,他一边松了松领带。
余馥忍俊不禁,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笑得颤起来:“你知道吗?刚刚我就想给你扯开了,没见过你真喜欢冠冕堂皇的样子,也就是当着外人才做做样子,在我面前都扯过几次了?要不这样,以后应酬的事交给我来,你就安安静静在旁边当花瓶,嗯?”
江以蒲一巴掌拍在她的侧臀上。
余馥小腹一紧,但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徐徐道:“再给我闹?”
“我错了我错了。”她赶紧摆摆手。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刚才唇枪舌剑的样子,恐怕又要被她故作软绵的讨喜样骗过去。
虽然关于她的一些经历,他全都知晓,但是浮于纸面的文字,看得再多也没有亲自体验一回来得真实。
知道她在国外过得不容易,今天头一回看到她努力得有多辛苦。
“跟我说说,谈判的技巧跟谁学的?”
余馥反应了一会儿,手放到桌沿去,沿着他手掌的轮廓慢慢游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出作品挺早的,你知道吧?”
“嗯。”
十七岁。
“那个时候想事情比较纯碎,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所以前几个作品的香气都相对单一,浓烈,但我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
当时她的作品,完全是按照她个人的经历所研发的,迎合与面向的也是同龄的男女,所以当她在街头售出一瓶、两瓶后,很容易她就卖出了第一百瓶。
一款粗糙的,原料并不精细,甚至可以称不上入门的低端淡香水,却因为真挚而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