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36
着是她堂姐,又是高于她一届的优秀学生干部,特地挑了个时间过来说教她。
她回了几句嘴,刚巧被廖以忱看到。眼见一帮男生走过来,余漪立刻作出弱者的姿态,楚楚可怜地拉她的手,说:“馥馥,别再和我闹脾气了,学校不是家里,老是迟到要被罚站的,明天、明天跟我一起来好不好?”
余馥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弱不禁风的余漪当即摔了一跤,好巧不巧跌在廖以忱面前。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吐了。
同时,她也算明白了余漪对廖以忱的心思。怎么说呢?她不会主动去搅合,但是如果廖以忱送上门来,她并不介意借此气一气余漪,煞煞她的威风,于是就和廖以忱一来一往,没想到自个道行太浅,最后栽了。
习盼总问她:“诶,你不会真的喜欢廖以忱了吧?”
她倔强地回:“怎么可能,我就是闹着玩,气余漪呢,谁让她总回家打小报告。”
“那你气气就行了吧?现在都传遍了,说你俩在谈恋爱,午休的时候在小树林里拉手。”
“拉手怎么了?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馥馥,我看你就是对他有意思了吧?还嘴硬!”
习盼被她气得好一阵没和她说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终止和廖以忱的关系,说实话,廖以忱长得很帅,成绩又好,私下里温柔体贴,属于每个女孩青春期都会憧憬恋慕的学长类型,她动一动歪念也很正常吧?
然后,就被廖以忱以生日聚会为由“骗”回家了。
程如也只听到这一段,后面就不详了,倚着门问:“后来呢?”
“我喝多了。”
“然后?”
余馥并不想回忆后面的事,敷衍道:“有了一些肢体接触,被他的朋友看到,第二天他就甩了我。”
分明被“欺负”的是她,她委屈得要死,可没有人帮她说一句话,反正他们认定她轻浮,她喜爱玩弄男生的感情,连校草廖以忱都被她玩得团团转。
年纪小的时候想不通很多事,总钻牛角尖地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长大之后才明白,她什么都没有错,要说错就是太张扬了。
女孩子太漂亮就会惹是非,如果漂亮里面还带着一丝娇媚,不用说,全是她的错。
怪就怪她长得太美了。
在十几岁的年纪,因为不擅长管理自己的美丽,被“愚蠢”地上了一堂毕生难忘的课,所以之后她就和自己发誓,永远不再拿美丽当武器。
不要轻易动情,露水情缘更甚。
程如安慰她:“谁年轻时还没栽过几个跟头?你会不会太谨慎了?”
余馥回答:“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程如看她沉默的样子,不好再追问下去,顺着先前的话题往下聊:“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余馥想了想,其实没什么了,都是些幼稚的蠢事。
以前她把“有色眼镜”视作“羡慕嫉妒”,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还很喜欢那些追捧的目光。直到和廖以忱“一刀两断”,校园里忽然漫天流传她的故事,版本太多,连她自己都没听过。
那时几乎所有人,高中部或者初中部,男生女生,不管毛有没有长齐,都用一种“成年人式”的余光打量和窥探她,无法言说其中的鄙夷和厌弃。
只除了一个人。
那个和她一样经常迟到的、瘦不拉几的男生,每次都拿正眼看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她还问他,是不是有毛病?
程如忍俊不禁,没想到余馥读书的时候这么横,揭开了啤酒盖和她相碰,笑着问:“真的有毛病?”
“没吧。”她也不确定,“我只见过他几次。”
有印象的几次。
“那一年除了习盼,我大概只从他身上得到过真心的笑容。讲点良心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毛头小子算帮过我,也拉过我。”
“还有这事?快跟我讲讲。”
余馥轻笑:“你是又缺素材了吧?”
“不行吗?你讲不讲,讲了我的损失就不找你赔了,不然你得连带着精神损失费一起还我!动不动就发次疯,谁能受得了你?也就我。”
余馥余光瞅着她,知道她是在安慰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那一年还发生了很多其他的事,那一片海给她的也不止“游泳”那么简单,得到与失去全在一线之间,除了习盼,只有那个傻傻的初中男孩了。
“说不清楚,不知道从哪里开头,要不从第一次撞他开始讲吧?后来我还把教学主任给他招过去了,课间我看到他在走廊罚站。初中部的教学楼和我们是相对的,中间隔着一个喷泉大转盘,其实看不太清楚,但我瞅着就是他,没一个初二生像他那么瘦的,简直跟没发育的黄芽菜似的,往那一杵,比余漪还林黛玉呢。”
……
“后来,后来他救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