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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的失眠,在打了几个瞌睡被江以蒲发现后,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思忖着问:“下午有事吗?不忙的话,不如一起看部电影?”
闲暇的午后,难得有时间可以安静地相处,江以蒲瞥了眼不远处挂在架子上的湿衣服,点点头,视线落下去,缓慢地牵住余馥的手。
她的手一直很性感,十指交缠地握着,是他想了很久的事。
余馥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一间,朝阳,面积也不算大,格局也称不上有多好,三面墙壁依次堆着衣橱,床和书桌,余下一面是一扇宽约一米的窗户,采光很好,可以看到屋子后面的小湖。
“唔,我离开家挺长时间的了,也没怎么收拾,到处乱糟糟的,可能还有挺多灰尘。”
虽然早上有阿姨打扫过了,也换了全新的床单,但是推开门的一刹那,余馥还是清晰地看到了细碎阳光下悬浮于空气中的尘埃。
无可避免,这是屋子空置太久的原因。
她担心江以蒲会不适,先一步打开窗户,让风穿透进来。环视一圈后见他还停在门口,她有些迟疑:“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客厅?”
江以蒲摇摇头,跟着她的步子走到窗边,一口一口地呼吸着,察觉到她若有似无的注视,他转过脸来,缓缓一笑,正好有阳光落到他眼底。
一片璀光中,他迷人得要死。
“午饭之前我看到你和昭繁在花园讲话,是不是在说我的事?”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张扬,性感之外,又添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柔和。
她让他有点恍惚,仿佛自己一夜间得到了上帝的偏爱。
余馥没有否认,偏过身体,单手撑在窗台上。
“你真聪明。”她摸摸他的下巴,夸奖道。
江以蒲也和她一样转过身体,手搭在窗边,可以触碰到她偶尔被风吹起的裙摆。
不是她喜欢的红黑色,而是一件纯白绵软的裙子,看起来像是以前的衣服,长度只到膝盖上方。
也不知道冷不冷。
“说了些什么?”他把窗户关上,往前一步搂住她的后肩。
“细碎的东西,关于你的病,你对香水的执着,还有对我的……企图?”她的口吻带有一丝俏皮,看样子不打算放过他,“我的用词准确吗?”
仔细想想,其实有很多细节。
他了解她的作品,知道她的饮食喜好。
他把秘密向她公开,信赖和坦诚于初初相识的她。
纽约大雨中的相逢,像是一场精心的布局。
见他意味深长,表情不明,余馥有一点点惊讶:“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江以蒲莞尔一笑,手指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动,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她。其实不需要想太久,如果说是一场企图的话,他早就在等待开诚布公的这一天了。
“我说过,如果你认定我是一个骗子,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事实上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余馥眉头微皱:“怎么会?我们以前见过吗?”
她说这话时,神色间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慌张,仿佛并不期待他说出电影里惯常用到的经典台词,也不是很愿意接受一段关系更加复杂、让她有所负担的情感。
走到这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江以蒲抿着唇,动作一帧一帧地放缓,俯身贴近她的耳边。
“当然没有。”他的语调听起来很轻松,“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香水,所以一直期待能与你相遇。在这个过程中我小小地使了些手段,希望你别介意。”
果然,在听到他的回答后余馥松了口气,开始迎合他的动作。
“这话你应该和余昭繁说,他估计很受伤,哪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竟然对他的妹妹不怀好意呢?”
她扶着他的腰,尾音拉长,“不过你很不错,我确实喜欢。”
关上窗帘,她把江以蒲推到床上,窝在他怀里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随后找到一部旧影片。
他们偶尔会交谈,大多时候都在认真地看电影,到后半程时余馥睡着了。
外面传来下雨的声音。
江以蒲摸了摸心口,一样凉津津的。
听见老太太在楼下的声音,余馥才悠悠转醒,江以蒲已经不在了。
她拉开花园的门,发现午后晾在架子上的衣服也被他带走了,外面疾风骤雨,一波强降冷空气来袭。
老太太和阿姨在厨房忙碌,她披着一条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看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廖以忱公司做的公关,热搜已经撤了下去。
昨夜那些或讶异、或试探的消息她一概没有理会,只是象征性地给程如拨了通电话,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
程如算知道她过去的一些事,闻言松了口气。
“老话怎么说来着,伤得越深越是难忘,我还以为你这次回去也是为了找他!不过要我说,你也不像是一棵树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