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8
r /> 余馥似乎坐立难安,身体动了一下,在微小的调整中她看到了江以蒲完整的脸。
“我常常在黑夜中把香水放到鼻间,尽管什么气味我都闻不到,可也许黑夜给了我一些不敢在白天表现出来的羞耻,我能尽情地感受它们的存在,感受将它们制作出来的人,感受每一刻灵魂的撞击与靠近。”
“江以蒲。”
“听我说。”他的手拂过她的侧脸,缓缓落至她脑后,“余馥,也许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也许我比任何人更适合你。”
“也许,我们可以真的开始。”
余馥久久地凝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现在这个程度,还属于高手间的过招,后面会慢慢展开那些被掩埋的故事。
嗯,有什么想法都……相信我biu~
☆、善本耀司男士
这一晚,余馥喝了很多酒。
她坐在车顶上,看着山脉间延绵不绝的灯火,一直到此时此刻才感受到一丝真实感,她真的回国了,并且和一个男人有了不错的开始。
她愉悦地忘记了许多不快。
她讲自己和习盼相识的经历,她们认识在一个雨天,那天放学前忽然下起大暴雨,没有人来接她。
她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站了半个小时,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离去,最后是打扫卫生滞留到很晚的习盼把她带走了。
她们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握着伞柄,四只小手交叠到了一起。习盼将她带回自家的小卖部,拿毛巾给她擦脸,偷偷摸摸地拆虾条给她吃,还往她的书包里塞可乐。
一场革命情谊深厚的友情就这样开始了,可以说学生时代她经历过的所有糟糕难堪,习盼都不幸地参与其中。
余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暴戾的时候,可以把自己驱逐异国他乡十年之久。她快乐的时候,可以陪你疯,陪你玩,把什么都交给你。
香水依赖意外,她却相信严谨的工序,始终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哪怕最煎熬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被一个诗人吸引,也很快就结束了两人的关系。
也许很少快乐,这些年她几乎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但不知为何这一晚她忽然想彻头彻尾地放纵一次,于是她把江以蒲事先在后备箱准备的红酒全都喝光了。
从那之后,她屈从于内心原始的欲望,和他一次又一次缠绵拥吻。
在车顶,在车内,在山风里。
后来实在被冻得哆嗦了,江以蒲把她抱到车后座。
夜里骤然降温,哪怕暖气开到最大,也还是挡不住丝丝凉意往车里钻。
她蜷缩在他怀里,酒劲上涌后双颊染上绯红,眼神也渐渐迷离,对于寒冷的感知变得薄弱,偶尔与他对视,他看不到她眼底一丝与自己有关的缩影。
毫不设防。
可以想一下,如果和她交易的人不是他,这一晚抱着她、亲吻她的就是另外一个男人了吧?
江以蒲忽然一笑。
余馥还有一点意识,捕捉到这抹笑,她开始竭力描述一款香。
“1999年的善本耀司男士香水,你知道吗?介于馥奇香和东方凋之间的一段香味,像一个面带微笑的神秘男人,有着多种族混血,眼睛是琥珀色的,带一点静谧的蓝色调,头发蓬松微卷,眉眼深邃,深情地看着你,姿态有那么一丝丝的慵懒,通过他的眼睛你能够感受到整个香的后段,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作暗恋。”
齿颊间还残留着红酒的芳香,这让她不可自拔地想到以月桂酒作为传统配方,包括欧亚甘草等多种香调的香水,善本耀司男士简直是里面最令人惊艳难忘的存在。
“可惜已经停产了。”她不乏遗憾道,“停产了,它的配方好让人着迷。”
江以蒲嗓子略微沙哑:“我知道。”
在他的电脑资料里,记录着她曾经为了寻找这款香水的相同原料而出入北欧最大二道贩|子市场却差点被盘踞在当地的黑人拦截的经历,实在称得上惊险刺激。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失控过,足见她有多喜欢“男士”了,或者她只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一类型的男人,如同那个英国诗人。
见他没了下文,她翻过身来仰面望着他:“江以蒲,你给我的感觉和它真的很像。”
江以蒲勾了勾唇。
她略有醉意,清醒后也许什么都会忘记,他也不怕欺负她了,拨动着她面颊旁的碎发,俯下身问道:“哪里相像?是我的外形,还是带给你一样暗恋的感觉?”
“都有,你和它一样神秘,所以……”
余馥身子往上抬,鼻尖碰到他的鼻尖,带着慢懒蹭了蹭,将后半截话吐出来,“所以,我总是犹豫能不能真的开始。”
某一个瞬间,他们四目交接,无声无息的暧昧流动在迷离的灯光下。他的掌心里还握着她一小撮并不怎么柔软反而还有些坚硬的头发。
余馥的手顺着他的毛衣,缓慢地扶上他细窄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