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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有谁能改变眼前的状况?何况其中有大半以上的人早已被伍子昂知会过,不消一会儿,整个大殿就听到阵阵摄政王千岁的喊声。同一时间,凤鸣国君与女贞国君下诏,尊大东朝摄政王伍子昂为摄政王陛下,驻扎在凤鸣和女贞的大东军队冲过边关长驱直入直奔京城。
这场宫变与历史上有记载的宫变相比算是最温和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腥与抵抗,伍子昂顺顺利利地夺了大东的天下。太子还是个孩子,皇上不知去向,朝臣沈默接受,伍子昂在皇上的宝座旁安置了一张纯银的宝座,代天子处理朝政。只不过在坊间,伍子昂从忠臣变成了野心勃勃的奸雄,之前一切的隐忍与温和为的不过是今日的夺权,奈何皇上的生死不明,那些零星的反抗也被轻易地镇压下去了。
文泰十年十二月末,大东与突厥的战事告捷,查木尔汗和他儿子们的首级被伍子英斩下装在木匣子里被人带回了京城。伍子昂代天子下旨,封伍子英为镇国大将军。文泰十一年正月初十,伍子英带领五百护卫率先从边关返回京城,伍家的声望达到了极致,伍家成了大东朝最具权势的家族。
二月初,秦歌和新皇秦嘉佑被伍子昂护送著回到了宫中,却没有住进他的寝宫而是搬到了仁心堂去,连同新皇和鸣王一起。仁心堂外重兵把守,没有摄政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大东朝最英明神武的皇上被他最信任的臣子“囚禁”了。而在秦歌回宫的第二天,伍子昂堂而皇之地搬入了宫中,搬入了太上皇居住的仁心堂。对此有微词的大臣马上被关入了大牢,凡是对伍子昂不满的人,不管你是谁,都被抓了起来,家人被软禁。京城风云四起,人人自危。
二月末,小皇帝秦嘉佑被他爹抱著坐上了龙椅。因为前一晚他爹向他保证他今天可以不用背书,可以玩一整天,所以尽管他十分厌烦周围的人来人往、喧闹嘈杂,他还是保持他孩子应有的无辜和好奇乖乖地完成了登基大典。新皇登基,改国号广丰,是年广丰元年。
三月十八,伍子英回到京城,兄弟两人相见不到一个月,伍子昂再次下旨,封伍子英为镇国侯任关西大都督。这道圣旨下得诸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关西不仅是边关,也是和突厥相交的重镇。派伍子英去那里任大都督,不就是相当於把他贬到边关去了吗?伍子昂的这一做法就是孔谡辉等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无法理解。伍子华被派去了女贞,这下子伍子英也被赶出了京城,这位“阴险狡诈”的摄政王到底是怎麽想的?
对所有的质疑,伍子昂都假装没有听到。七月初八,伍子昂独自一人在城郊摆了几碗酒,送弟弟前去关西。凉亭内,伍子英一手握著柳双的手,一手举著酒碗。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虽说比以前更话少了,可是却沈稳了许多,身上也更有了一股子将军的味道。
“大哥,您一人在京城要注意身子,二弟不孝,姑奶奶就交给大哥了。这碗水酒,二弟敬您,大哥,谢谢您。”说完,伍子英一口干下。
柳双的眼圈通红,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已没有了当初令她迷恋的温柔,而是变得异常冷漠。即使是对著自己的兄弟,他的脸上也没有往日温和的笑容了。她时常会糊涂,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已与她无关了,她甚至不愿去追究他欺瞒她的那件事,她已经找到了她这辈子应该托付终身的人。
伍子昂喝下水酒,淡淡地说:“关西艰苦,双儿从未吃过什麽苦,你要照顾好她和两个丫头。我这辈子是不会给伍家留後了,子华和女贞王情深意重,这辈子也指望不上他了,伍家就看你的了。”
“大哥,你……”伍子英有很多话想问大哥,大哥为何要废了皇上,为何要做个叛臣,但他明白,大哥不愿说的他是问不出来的。
伍子昂依旧淡淡地说:“以後你会明白的。时辰不早了,走吧。若在关西呆不住了,记得给我写信,我会把你调回京城。”
伍子英却是摇头道:“我不会让双儿和丫头们吃苦的。我会带双儿和丫头们回来看姑奶奶,若无要事,我就和双儿留在关西了。”去关西是他和大哥提出的。双儿在京城不自在,他在京城也不自在,习惯了边关的自由,他只想带著双儿远离京城的繁杂。
伍子昂起身,拍拍兄弟的肩:“走吧,不管什麽事,别忘了大哥在京城。我还是那句话,本本分分地做人,不要给伍家丢脸。”
“大哥放心吧。”起身紧紧抱了大哥一下,伍子英牵著柳双的手离开凉亭,上了等在不远处的马车。只想与大哥安安静静的道别,伍子英隐瞒了自己离京的日期。
“大哥,保重!”
“保重。”
向二弟挥手,看著马车渐渐远去,伍子华勾起唇角,二弟也不需要再依靠他了。想到需要自己的两个人,伍子昂心窝一软,赶紧回去吧,万一子君又做了什麽惹秦歌生气的事,他不在身边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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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赶回皇宫,伍子昂听著沿途的一声声“摄政王殿下”加快脚步。刚进入仁心堂的花园,他就听到了一人严厉的训斥:“太师昨日教你背的书你背到哪里去了?”
两岁半的小皇帝秦嘉佑低著头站在父皇的面前,肩膀微颤,诺诺地说:“孩儿……背了……只是,又,忘了……”
秦歌拿过戒尺:“手伸出来。”
“父父……”小皇帝把双手背到身後,声音更可怜了。爹爹怎麽还不回来呀。
“太皇,皇上昨日背了,奴才是听著皇上背下来了。”阎日在一旁忍不住说情,看著皇上被吓坏的样子,他心疼死了。
“就是你们都宠著他他才这麽不用心!”秦歌在桌上敲了下戒尺,就见秦嘉佑的小身子抖了抖。一人快步走到秦嘉佑身後抱起了他,对方慌张的小脸马上露出放心的笑容:“爹爹!”呼!爹爹终於回来了!
伍子昂捏捏儿子的小鼻子,问:“怎麽了这是?怎麽爹爹才出去转了一圈子君就惹父皇生气了?”
秦歌眉毛挑起,不悦地说:“你回来得还真快。”
伍子昂抱著儿子在秦歌身边坐下,再抽出他手里的那把戒尺,赔笑脸:“子君还小,对他太严厉的话他的胆子会越来越小,今後会变得跟小猫一样。他还怎麽当皇帝呀?”
秦歌冷怒:“要不是你们各个宠著他我也无需对他严厉。太师教他的词他只要用心就能背下来,他又不是没背过比这更长的词?”
“哈哈。”伍子昂揉揉儿子的头,慈爱地说,“子君要背的诗词太多了,偶尔背不下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