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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21)

    两人俱是一愣,四目相对,一个冷峻,一个清秀,倒是挺般配的。

    有一个商人带着家人和孩子走过来,席总和路少真是般配啊。

    路星南吓一跳,赶紧推开席煜,但男人反应更快,改为搂着他的腰,薛总,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席煜跟路星南介绍来人是谁。

    路星南不好在外人面前扫席煜的面子,微笑着喊了声薛总,又跟他的妻子和孩子打了声招呼。

    薛总的孩子跟路星南差不多大,而且也认识路星南,他熟谂的跟路星南挑了挑眉,好久不见了路少。

    路星南狐疑,压根不认识他,但装样子还是会的,嗯,薛少好,多日不见,你倒是帅了不少。

    说好话总没错的。

    只是没想到他说出来后,薛少愣了下,呵,路少变了不少啊,还会夸我帅了。

    人都是会变的嘛,我总不能原地踏步。路星南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跟别人解释自己变化的原因。

    他想,没人会想到穿越这种事情的,毕竟在自己身处的世界里,大家还是相信着唯物主义。

    看路星南和薛少认识,席煜拍了拍路星南的后腰:你们去玩吧,我和薛总聊聊。

    路星南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立即点头,嗯,那我去了。

    薛朝波见路星南变了很多,对他特别感兴趣,跟着他去了自助取餐区,看他没一会儿就吃了三四个小蛋糕,嚯地笑了,不错啊,路少,胃口都变大了,怎么,你老公在家里不给你吃的?

    路星南吃着东西,抬头瞄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要说赶紧说,不说的话就别打扰我吃东西了。

    不客气的逐客令,

    薛朝波撇嘴呵了声,怪不得你不出来玩了,你现在变得跟换了个人似的。今天你好不容易出来,不跟我们大家聚聚?他指了个方向,那边陈少王少都在等你呢。

    路星南顺着他的手看了看那边,两个一看就是啃老族的男生朝他挥了挥手。

    他想他大概能猜到这些人是谁,应该是原身以前的狐朋狗友,塑料兄弟,毕竟原身住院都没见这些人出现过,一看就不是真的关心他。

    我就不过去了,我在这吃点东西。路星南懒得搭理薛朝波,低头继续吃。

    就是没有座位,大家都是站着的。唉这宴会真抠门,都不给座位。

    路星南只能站着吃。

    薛朝波见喊不动路星南,有些生气,不悦的蹙了蹙眉,却碍于场合,没办法发火,他只能把陈少王少叫过来。

    两人走到路星南面前,说了和薛朝波差不多的话,无非就是他变了之类的。

    路星南应答如流,同时依然不带停的吃东西。

    几人都有些惊诧于他的好胃口。

    王少摸着下巴道:我说路少,你是不是每天被你老公虐待啊,这也吃太多了,在家里他不给你吃的?

    陈少拍了下王少的胸口,猥琐的笑道:王少,你怎么纯洁起来了,路少忽然吃这么多东西,那肯定是因为做了耗体力的事情啊,估计来之前,才做了吧?路少,你说我说得对吗?

    他变说边极其不礼貌的打量下路星南的屁股。

    路星南吃东西的手一顿,眯眼看向他们,本来想骂的,又觉得骂了来没意思,而且闹大了,还给席煜丢脸,还是算了,吃东西要紧,这家酒店的蛋糕真好吃,要是能打包就好了。

    路星南又咬了一口蛋糕,好脾气的顺着他们说:嗯嗯嗯,你们说得对,我跟我老公感情好得如胶似漆,随时都在开车的路上,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老公厉害得很啊,一夜七次都是小case,关键是各种姿势你们懂吧,什么后/入式前/入式侧/入式的,我每天都幸福得很。

    陈少:

    王少:

    薛朝波:

    谁也没想到路星南开车开起来比他们还猛,三人一时被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星南看把三人镇住,拿了点水果和盘子走到别处去了,看着这三人,影响他食欲。

    席煜应酬完,到处找路星南,看他没在大厅,问了几个人,得知他去后院了。

    走到外面,席煜借着地灯,四下寻找路星南,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带他回家了。

    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幽暗的小径里传出几道对话声,同时手里夹着明明灭灭的烟火。

    我记得路星南不是跟席总感情不好吗?怎么他说他们天天做?

    谁知道是不是吹的呢。

    我觉得是吹的,都是男人,谁能一夜七次啊?而且还说席总后/入式侧/入式前/入式的,路星南吹起来可真不要脸,怕是他自己做梦想着这些姿势吧。

    什么前入侧入的?

    席煜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脸色陡然一黑。

    路星南竟然跟外人说这种话题!

    他真是

    找到路星南的时候,他还在吃东西,蛋糕水果坚果,盘子里满满的垃圾。

    看到他过来,他打了个哈欠:你来了?要回去了吗?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倒是显得比他还累,而且还有闲情逸致跟别人说那种事。

    席煜莫名的很生气,他沉了嗓音,路星南,你跟别人说我一夜七次,还说我对你做什么前/入式后/入式?

    啊?什么?路星南惊得从凳子上蹦起来,谁告诉你的!

    薛朝波那三人不是跟席煜不熟吗?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谁告诉我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下吗?席煜一步一步逼近路星南。

    路星南紧张的后退,退到亭子杆杆上抵住,他又缩了缩下巴,我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开玩笑?席煜冷笑,单手撑在他头顶,敛眸锁着他:如果我就是当真了呢?既然你说这种话,一定是喜欢这些姿势吧?那你跟我说说,你最喜欢哪一个?

    顶着席煜这样一张帅脸说骚话,刺激简直太大了,路星南脸红了个头顶,浑身血液都在逆流沸腾,身体里热得不行。

    席煜原来是这样闷骚一个人,竟然问他喜欢哪种姿势。

    路星南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忐忑的说:一定要说吗?

    席煜压低了嗓音,略沙哑:当然,说得好,就饶了你,不好你试试。

    威胁的话让路星南全身都绷紧了,吞口水的动作频繁的做了几次。两人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而且这周围都是花草树木,没人,幽静的氛围更衬托出暧昧和旖旎。

    路星南几乎能想到席煜说的你试试是什么意思。

    嗯?还不说?看路星南持续沉默,席煜催了一下,身体缓缓下压,唇几乎要挨近他的鼻尖。

    路星南呼吸凌乱了,就在席煜还要继续靠近的时候,他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我、我、我喜欢雀巢式,and you?

    第28章

    什么叫气氛破坏王,这就是!

    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跟路星南是如何达到这般默契的,席煜竟然秒懂路星南说的话。

    什么雀巢式?

    这是说咖啡?

    还真是伶牙俐齿。

    席煜轻笑出声,盯着路星南泛红的小脸,略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姿势倒是不曾试过,以后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路星南心里咯噔一响,想说谁要跟你尝试了,又和你不熟!

    可他不敢说,毕竟现在的气氛太奇怪了,要是继续聊这种话题,还不知道后续会发展到什么样子呢。

    他呵呵一笑:再说再说那个,你出来找我是要回家了吗?

    聪明的转移话题。

    席煜身体里涌动的浴火逐渐消退,但还是有点气路星南勾动他的欲念后还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便上手捏了捏他的脸:下次看我还放不放过你。

    路星南眼皮重重一跳,装作没有听懂男人的话。他什么意思啊,这意思是还要跟他做羞羞的事情?

    但他不是讨厌原身吗?

    哦,不对,席煜好像并不讨厌原身,只是他对原身似乎有什么误会,导致他后来对原身的态度变了。

    毕竟在梦里,他看到了席煜以前对原身的态度,那绝对不是讨厌,而是喜欢,很喜欢。

    思及此,路星南莫名觉得心里怅然,又带着点酸酸的堵塞,胀得慌,很不舒服。

    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路星南扬起头看着席煜:我们回去了吧。

    席煜发觉他心情的转变,以后的蹙了蹙眉,不明白他怎么了,是累了?

    累了吗?

    路星南顺着台阶下:嗯,有点。

    席煜:那回去了吧。

    两人去和主人家道别,而后就开车回去了。

    路星南在车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梦到了原身和席煜的过去,以至于他感觉到席煜抱起他的时候,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听到自己喊他:煜哥哥。

    席煜身体一僵,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闭着眼睛,又是那种迷糊状态下的亲昵。

    好像现在除了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他从不会叫他煜哥哥,仿佛清醒的他和迷糊的他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席煜最近越来越感觉路星南身体里好似住着两个人。

    你叫我什么?

    把人抱进电梯,席煜循循善诱着路星南。

    少年白净的小脸往他怀里拱了拱,乖巧的又喊了声煜哥哥。

    席煜抱着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

    一直到他的房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进去后,把人放在床上,席煜又问路星南:你喜欢煜哥哥吗?

    这一次,少年沉默了很大一会儿,就在席煜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软糯糯的,喜欢,最喜欢了。

    席煜准备抽身的身体就那么僵在原地,他回头凝着少年,胸腔里压下去的炙热又翻涌了上来,俯身,捏住少年下巴,抬起,既然你喜欢煜哥哥,那我问题,为什么后来要变成那样偏激极端的样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问题可能是太复杂了,少年一直没有回答,眉头蹙得紧紧的,仿佛自己也在思考。

    但最后,到底没能说出来,只是又喊了一声煜哥哥。

    席煜有些失落,这样问果然还是不行吗?

    可他真的太想知道路星南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如此反复的变化,还是两个极端。

    路星南这一觉睡得很不好,一整夜的长梦让他醒来后头痛欲裂,比熬夜还痛苦,而且醒来后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些梦,就好像他曾经自己经历过一样。

    他梦到他和席煜很多的小时候,他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席煜也不烦他,总是去哪都带着他。

    还有席煜上初中后,他跟朋友去打球,当时还在读小学的路星南也跟着去,席煜的那些初中朋友都笑话他带着拖油瓶,养儿子。

    席煜不在意的笑一声,揉揉他的头发,你们管我,再说了,你们有这么可爱的拖油瓶吗?

    席煜的朋友轰然大笑。

    路星南不好意思的躲到席煜身后。

    接着,是他坐在场外看他们打球,一直打到夕阳西下,席煜和朋友们分开,身为男孩子,路星南其实也想打篮球,但他不会打,有外人的时候,他不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便在席煜朋友离开后,让席煜教他。

    席煜就很有耐心的教他运球,投篮,可他好像天生不太会篮球,笨手笨脚的,还摔到了,扭了一下脚。

    倒是没太伤着,不过回去的路上,是席煜一路把他背回去了。

    那一年,席煜13岁,他9岁。

    趴在还是少年的席煜身上,他脆生生的喊着他煜哥哥。

    秋风凉爽,竹马无双。

    唔烦死了!路星南回忆完,一头扎进枕头里,死命捶了捶。

    他现在很受这些记忆的影响,就是因为原身这些清晰的记忆,搞得他现在面对席煜,总有奇奇怪怪的心跳加速。

    不行,得出去静一静了!

    路星南趁着自己要做音乐,几乎连着一星期都跟程筠待在一起,也方便两人探讨曲子。除了制作配乐,他还要演唱主题曲。

    但一时的逃避肯定也只能是一时,还有爷爷在,他和席煜就不可能真的断绝联系。

    也正因为是有爷爷在,两人没办法离婚,不然若是气到老人家了,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又要到去医院看爷爷的日子了。

    路星南却还和程筠待在录歌房不肯回去,他打电话跟席煜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没忙完,要不明天我们各走各的,然后在疗养院门口遇吧?

    听着路星南又不想回家的说辞,席煜冷笑一声,路星南,就这么不想回家?

    路星南一噎,干笑道:没有啊,你不知道我们这种作曲家一忙起来就需要长久的沉浸在那个氛围里,换地方很容易把思路打断的。

    是吗?席煜看着窗外的夜色,双腿慵懒交叠。

    路星南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所以要不我们明天分开走?

    本以为这样说了,席煜好歹能理解他,同意,不想男人格外绝情:不可以,我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回来,不然我亲自去抓你回来。

    哎呀,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体恤别人!路星南抱怨。

    席煜呵了声:我给了你一星期还不够?路星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星期是故意不回家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躲我,但我们现在还是夫夫,爷爷也一直以为我们很恩爱,你一直这样的话,我会不好和爷爷交代。

    路星南听到席煜这一番话,简直瞠目结舌,席煜是在用爷爷威胁他吗?

    这不是原身以前的套路吗?怎么现在改为他用了?

    但这招还真是好使。

    他喜欢爷爷,梦到的过去里,也有爷爷的身影,那位老人家对原身是真的很好,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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