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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勾结的问题。
但是在伽尔兰这里……
赫伊莫斯和歇牧尔勾结?
不可能的。
你看大祭司那副对赫伊莫斯横竖看不顺眼横眉冷对的模样,赫伊莫斯对歇牧尔也没什么好脸色的样子,再加上索加在一旁撺掇着煽风点火,勾结这种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就这样,伽尔兰就舒舒服服地躲了一个星期的懒。
每天舒舒服服地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陪着涅伽玩,或者让侍卫陪着训练武技锻炼一下。
那日子过得是前所未有的悠闲。
不过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虽然有歇牧尔等人帮他处理掉了大多数的琐事,但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得由伽尔兰亲自来。
在王宫里守了一个星期,眼见伽尔兰的确没什么大碍,赫伊莫斯总算是放下心来。随着伽尔兰重新埋首于政事中,他也出了城,到城外的军营处理同样堆积起来的军务。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
下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大地发烫,政务房里比平日里多放了不少的冰块,以保持清凉。
花了几天的时间总算将上周堆积起来的重要政事解决掉,此刻,伽尔兰坐在孔雀石椅上,轻轻地转着手中的鹅毛笔。
鹅毛笔的羽毛边缘镀了金粉,他一转,就在光下一闪一闪的。
伽尔兰的目光虽然落在桌面上展开的羊皮纸上,但是此刻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想,错过了上次的大廷议,看来,他和赫伊莫斯的事情,只能等到下周的大廷议上宣布了。
他在这里走着神,转着手中的鹅毛笔,站在下面的歇牧尔自然看得出来。
大祭司板着脸,轻咳了一声。
伽尔兰回过神来,侧头对盯着他的大祭司一笑。
然后,他收回注意力,将眼前的这份派遣一队沙玛什的祭司前往莫纳尔城检查刚刚完工的水利工程的文书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转着的笔一停,就打算在纸上写下批示。
写了几个字,他抬手,蘸了蘸墨水,就要继续写。
蓦然间,他恍惚了一下。
伽尔兰看着自己的手。
鹅毛笔很轻,不过是一根羽毛的重量,可是他拿着鹅毛笔的手却在微微地发抖。
他控制不住自己手的颤抖。
“王。”
有人在叫他。
“伽尔兰王——”
可是他已经听不清楚。
“伽尔……”
眼前的文书,还有金色的鹅毛笔,以及他拿着笔的手出现了重影。
那重影不断地在他眼前晃动着,让他怎么都看不清。
就连快步走上来,站在桌案对面的歇牧尔在他眼中也变成了无数个。
整个世界仿佛在顷刻间天翻地覆。
【时间到了……】
【命运……不可改……】
握着鹅毛笔的手重重跌落下去,笔尖戳中桌案上的墨盒,将墨盒整个儿都戳翻了出去。
伽尔兰倒在桌上。
从墨盒中溅出来的漆黑墨水泼了站在桌案前素有洁癖的大祭司一身。
在政务房众多大臣以及侍从们一片惊慌失措的喊声中,大祭司的脸色微微发白。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在向他宣告着,不详的未来。
…………
城外军营的训练场中,一座偌大的高台之上,骄阳似火,似乎要将大地点燃。
烈日之下,赫伊莫斯站在高台之中,重剑指地,目光锐利,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威势。
十几位骑士长围绕在他的四周,或手持长剑,或手拿银枪,每个人都显得颇为狼狈。汗水不断地从下巴滴落,他们剧烈地喘着气,一身已是汗淋淋,身上还有一道道伤痕。
他们胸口都佩戴着一枚两指宽的黄铜狮子徽章,那是统帅着数千骑士仅次于骑帅之下的千骑长的标志。
然而,这些在旁人眼中极其强大的骑士长就算是一同围攻了赫伊莫斯整整一个小时,也没能伤到对方一根毫毛。
剧烈的喘息间,一位年轻的骑士长不甘地再度冲上去,手中银枪如疾电般向赫伊莫斯刺去。
赫伊莫斯正欲侧身躲开,手中重剑也趁势抬起,打算一剑将对方手中银枪劈落。
突兀之中,心脏猛地一跳。
他蓦然失神了一秒。
银枪挑来,雪亮枪尖从他肩头重重擦过。
衣袖撕裂,左臂上裂开的血口在空中飞溅出一道血痕。
刺出这一枪的骑士长吃了一惊,惊讶地看向赫伊莫斯。
赫伊莫斯站着,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左臂缓缓流下,他却恍如不觉,只是猛地转头,那带着一丝茫然的目光投向远方矗立着的金色王宫。
………………
毫无预兆的,伽尔兰王再次发烧昏迷。
老医师赶来。
这一次,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翌日,伽尔兰王苏醒。
三日后,低烧退去。
但是老医师的脸色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日夜守在伽尔兰王的身侧。
不到五日,伽尔兰王在睡中再一次发起低烧,昏睡不醒。
这一次,足足有三日之久。
醒来之后,低烧始终不退,持续了十多日才勉强降下来。
而后不到两日,再度复发。
同时,再一次陷入长时间的昏睡之中。
如此反反复复,病情日益严重,伽尔兰王的身体日益虚弱,卧床不起。
王宫中的所有医师一同会诊,却是一筹莫展,查不出病因。
随后,大祭司紧急召集王城中有名的医师来王宫会诊,依然查不出伽尔兰王所患的病症。
众人已是束手无策。
很快,伽尔兰王身患不知名的奇症,生命垂危的消息传遍了亚伦兰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