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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6

    ,本是通透之人,明白玄墨此言便是不想让他离去。深陷敌方阵营,自知身不由己,此事他便不再提及,只冷着眉眼,说自己身体乏了,让男人自行离去。

    于玄墨而言,冷清尘是他近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个喜欢上的,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无关性别,无关身份。从未识得情爱滋味的男人,只知道在所爱面前尽可能地展示自己的热情和诚心。接下来的日子里,玄墨几乎每日都会去冷清尘居住的院落拜访,并非察觉不到男子的态度冷淡,只是怀着精诚所至的念头,这些挫折,玄墨全都视而不见。

    偶然一次过来,发现那绝色清冷的男子,披着浅色长衫,纤细的身影静静地杵在窗边,远山般的眉眼淡淡,洁白的指尖捏着一撇青翠。螓首微垂,素手拈花,衣袂翩飞间,隐约的雾气似真如幻,那场景真同画卷一般,看得玄墨几乎痴了去。

    见他到来,冷清尘眉间轻敛,放开了手中捏着的草叶,旋身离开了窗边。

    然而玄墨却记住了当时的场景,此后隔三差五便让人送一些奇珍异草来供男子赏玩,却不知他送来的那些花草,男子通常连看都不看。

    冷清尘并非侍花弄木之人,那日不过是发觉窗边的盆栽里竟有一株药草,心血来潮便观看了一番,未想竟让玄墨误会,既如此,他也不准备多做解释。

    玄墨第一次和那人剖白心意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许是那晚景色太美,他心中有所触动,便想直抒胸臆。

    玄墨喝酒,但从不贪杯,更甚少很醉。然而那天晚上,为了壮胆,他喝下了一整坛酒,以至于醉眼迷离。不过心中的怯意果真去了不少。

    趁着酒劲上头,浑身发热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冷清尘的小院。那时候冷清尘还未睡下,只因不想理睬男人,便不作声,以为男人敲一阵门,无人应答便会知趣离开。未料一阵响动后,那人竟是径自推开门闯了进来。

    与那人同时涌进来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酒气,让素来爱洁的男子当即便皱起了眉头。神色已经是从未有过的冷冽,醉酒的男人却未察觉,只在模糊地看到男子的身影时,便摇晃着地走了过去。

    还未站定,脚下突然一个趔趄,男人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眼前的身影平衡身体。此举却被男子视作孟浪,大惊之下,冷清尘一挥袖袍,还未站稳身体的男人当即便被推得直接摔在了地上。

    玄墨动了动双腿了,努力想要站起,但醉酒后的身体实在酸软无力。无果之下,他索性坐在地上不动了。

    仰起头,发现冷清尘就站在他面前,模糊的视线看不清那人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的视线,看到的只有那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孔,一笔一划,全是让他怦然心动的惊艳。

    于是,不由弯起了眉眼,乌黑的眸子波光闪闪,绽起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傻气。

    “喜欢……最喜欢你了……清尘……”

    男子的回应只有内心加深的嫌恶。

    虽然早已看出玄墨对他有所企图,但听那人亲口说出,只让他觉得更加难以忍受。尤其如今那人姿态放肆,神色醺然的样子,在他看来,和镇上那些打他主意的地痞流氓并无区别。一时间心中厌烦,连向来无甚表情的面上,都流露出一抹清晰的不快。

    昏沉的男人还在喃喃地说着心头的相思和爱恋,却不知对方根本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冷清尘只在烦恼该如何将屋中这酒鬼弄出去。

    后来,不知说到哪儿了,玄墨口中竟蹦出了一个什幺“哥哥”之类的词语,冷清尘也无暇分析,最终,忍无可忍之下,他勉强按捺住了对男人的排斥,弯下腰,有些艰难地抬起比他强壮许多的男人一边的胳膊,架着他向外走去。

    察觉到男子的靠近,玄墨心中欢喜,刚想再和男子亲近些,突觉那扶着自己手撤了回去。失去了支撑,玄墨无力的身体又摔倒在了地上,这次却再无人搀扶。男子冷冷地看了几眼狼狈地趴在阶梯上的男人,便头也不回地旋身回了房屋。

    最后,还是不放心赶过来的苍木发现了男人,将他带了回去。

    第二日,玄墨清醒之后,想到前一夜在男子房内的所作所为,甚是后悔,连忙去了男子小院。

    看到房门紧闭,玄墨这次自是不敢再破门而入,只放低了身段,不停地跟男子道歉。然而屋内静寂无声,却是半点回应都没有。在门口守了半日,见男子还是不为所动,玄墨心中苦闷,却也只能暂且作罢。

    后来一段时间,他每日都按时来男子屋前报道,但始终未能撼动那紧闭的房门。

    而此时,江湖上已经掀起了风起云涌,是传邪教教主恋慕武林盟主之子美貌,将其强掳回教。

    对于这些,玄天教早有耳闻,却嗤之以鼻。他们本就被江湖正道称之为邪教,俱是一些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之辈,又何惧江湖流言。只是看到自家教主为一个男子如此郁结难解,一众教众俱是愤愤不平,若非知那冷清尘是被玄墨放在心尖上对待的人,他们早就对其不客气了。

    最后,还是花落白出的主意,叫玄墨直接娶了那人。

    第二章 前尘篇?往事(二)微H

    玄墨起初迟疑,却听花落白冷笑一声,反正他们是“邪教”,连强掳民男之事都能做出,再悖了那纲常,娶个男子回来又有何妨?

    最让玄墨意想不到的,是连向来严肃刚正的苍木也赞同了这个提议。

    玄墨不由心动,可是一想到男子的冷眼,他又犹豫了。

    花落白却弯起了一双艳丽的桃花眼,轻佻地对他笑了笑,让玄墨安心,说一切尽包在他身上,保证他可以在新婚之夜抱得美人归。

    大婚那日,玄墨一直未见到自己的新娘。问及花落白,那人却笑得奸诈,只说新娘当然是在洞房花烛夜才能见到。他们南疆之民不兴叩拜之礼,闻花落白此言,玄墨便也不再深思,只更期待晚上的新婚之夜。

    当晚,得偿所愿的玄墨心情高涨,被教众灌得晕晕沉沉,走进屋内,就隐约看到床上躺了个身影,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冷清尘。

    只见那人一身鲜红嫁衣,头发却未束起,柔软地披散在了枕际。

    受蛊惑般地慢慢走近,越是瞧得仔细,越是发觉那人真的是美极。

    柳叶般的细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眼浅淡柔美,琼鼻高悬,朱唇自樱。姿容本是极其淡雅出尘的,套上那鲜红的嫁衣却也不显突兀,反而将那绝色容颜上的清冷洗去了少许,更增了几分美艳,衬着那人颊际的些微红晕,让男人一时有种佳人绝代,风情无限之感。

    看着那比往日温软了许多的面孔,玄墨一时心潮难耐,下意识地探手触上那人泛粉的颊际。

    未想刚一碰上,那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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