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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交给了成温,成浩心里极为不舒坦,在院子口溜达了好几圈儿,就等着常函三出来,打听打听。
常函三也是商道儿上滚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三爷的心思,若让他在二爷和三爷两个人身上下赌注,看看自己往后跟着谁,还别说,常函三真的想把赌注压在成浩身上。
毕竟二爷先前是唯唯诺诺,现在又是极为的不靠谱,做事不尴不尬的,就拿眼前的事情说吧,宴请蒋老板,不拿出山珍海味来,显得多寒酸,而二爷只是让他置办一些萝卜白菜,唯独高档些的,还就是一些小虾和几条鱼。
成浩见常函三出来,连忙换了脸色,笑着迎上去,“常管事,您忙呢。”
“三爷。”常函三应声说:“不忙,不忙,三爷有事您吩咐。”
成浩笑眯眯的,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虽说爹把招待蒋老板的事情交给了二哥,但是我也算是成家的一份子,又出去了一年没孝敬爹妈,实在过意不去,也想帮帮忙,常管事有什么要准备的,告诉我,我来准备!”
常函三哪敢使唤成家最受宠的三爷,他虽然支起了半个成家,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地位,说白了,在外面被人称一声爷,但是在成家,他就是个被使唤的下人。
要看明白自己的位置,才能久安,常函三是老狐狸了,自然看得透彻。
常函三赶紧哈腰说着:“哎呦,哪能劳动三爷!没什么要准备的……”
他说着,也想给成浩透露一下,压低了声音,“就是一些普通的东西,撂在泉江大街上,都没人捡的,什么萝卜啊——白菜啊——酸菜啊——再有几条鱼。”
常函三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想,一样一样的数着,成浩有些不相信,但是看着常函三的样子,也不像戏弄自己,而且仔细一想,成温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自己出去一年,他就突然开了窍?
成浩顿时笑了起来,脸上得意起来,拍着常函三的肩头,“行行,这些也好置办,那我就不打扰常管事了,您忙。”
常函三不敢耽误,等成浩走了,就到了成老爷跟前,说道:“老爷,二爷想管您借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宴席要用?”
“四个铜胎景泰蓝的大盖碗,就是老爷前儿些,从城北的珠宝铺子淘换来了。”
成书志听了,挥了挥手,说着,“拿去,拿去……我倒是什么,不值几个钱,温儿高兴就拿去用,只一点,别把宴席办砸了,去吧。”
他一面说,一面指着旁边的抽屉,常函三拉开抽屉,从里面取了对牌,拿着成书志的对牌退了出去,到库房登记,这才取走了库房里那四只铜胎景泰蓝的大盖碗。
说实在的,常函三也不知二爷要用这些做什么。
成温让他置办的都不如何难,萝卜、白菜、豆腐、粉丝、酸菜,唯独有点儿难度的,就是二爷让他去找铁匠,打四个小炉子来,再弄些烧的蜡。
常函三置办完,成温已经不在房里了,就见小丫头梅玉没有跟着,于是常函三走过去,问道:“二爷呢,你怎么不跟着?”
梅玉回话说:“二爷跟厨房呢,二爷说不用跟着。”
“厨房?”
常函三一听有些懵,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君子远庖厨的年代,但是成家的爷们没一个会烧饭的,这毋庸置疑,毕竟富裕人家,请的都是泉江的名厨。
常函三七拐八拐的到了厨房,偌大的厨房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杂七杂八的声音,炒菜的声音,吆喝的声音,乱的厉害。
常函三进去,刚要抓住一个人问二爷呢,就瞧见成温站在最里面的桌子前,桌子上摆了一溜儿的调味作料,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刚要过去,就被厨子拦下了,厨子笑着说:“常爷,二爷在琢磨呢,不让别人理他。”
“琢磨?琢磨什么?”
“嘿!厉害着,咱这烧了一辈子菜的人,愣是没听过,没见过,都成了门外汉,名字还挺文雅的,叫‘金汤锅’。”
常函三半信半疑,不过瞧成温挺专注的,也不敢上前打扰。
成温上辈子家里有产业,但是没有人能把这种领域的产业,发展的像成温一样厉害。
一提起豪门,无非是搞娱乐的,搞地产的,而成温偏偏相中了餐饮,成温生来就对做菜很感兴趣,而且对味道很敏感。
如今这种年代,对外界还比较封闭,没有什么新鲜事物,想要让见多识广的蒋老板惊讶,甚至赏识,对于成温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毕竟成温上辈子那个时代的美食,可比现在多出了太多太多。
成温在厨房待到天黑,这才出来,看了常函三从铁匠那里带来的小炉子,点了点头。
常函三没忘去成老爷那里报告一下,就等着第二天蒋老板过来了,常函三心里是惴惴不安的,而成浩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理。
第二天,成温起的很早,虽然他对于吃饭谈生意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他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并不是因为蒋老板如何如何的厉害,而是因为他的菜……
成温上辈子忙于生意,就算生意是他感兴趣的餐饮业,但是成温也没有机会亲手去做一做,毕竟无论是身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