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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上的几个人都听到了,急急忙忙的凑过来询问详情。这保险单是他们凑了一个星期才弄齐的东西,说不见就不见了?大家还等着交上去领免费凭证呢!
凑上来的几人紧张的说:“真不见了?你再找找!说不定找得到呢?”
李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她是太急了,没想到要控制音量。这一下子围上来好几个人,她更是紧张,声音愈发细小:“我找了三遍了……”
“我的抽屉呢?”杜子腾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把书包放到椅子上弯腰探了探自己的抽屉,空的空,没有任何变化。
昨天晚上,李隽明明把东西放进自己桌子里了啊?
“我也找了你的桌子,没有……对不起,擅自……”说着沮丧的话语,李隽不忘为自己的失礼道歉,东西不见了不说,还未经别人允许就翻了人家的抽屉,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很糟糕的行为。
“没事。”杜子腾的重点根本没放在上面,他也挺紧张的,东西是放他那儿,不见了,该负责的其实是他,而不是李隽。李隽觉得没保管好东西是她的错,把责任推卸到杜子腾身上之类的想法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的意识中。
这时,一直在旁边干着急的人说话了:“李隽东西没保管好,为什么要翻子腾的抽屉?东西也不会长脚跑到旁边的抽屉里啊?”
李隽哑然,满脸涨红,几次张嘴,出不了声,好像不会说话了一般。杜子腾拍了拍李隽的背,想草草敷衍过去:“也有可能之后有人拿了东西放错抽屉了,找一下说不定就出现了呢?”
那人听了点头,号召在场的几人去找一下各个同学的抽屉,但发票的影子都没看到。
从六点四十到七点四十,一个小时,他们找了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八点,杜子腾和李隽不得不承认,继续翻他们的抽屉也不可能再翻出朵花儿了。李隽看样子都快哭出来,四周的几个同学也在抽屉里找了又找,地面上看了又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七点五十,刘骐来了。他不慌不忙的放下书包,整理了一番桌子。李隽几次想起身去找刘骐说明,都被杜子腾拦下来了。
七点五十五,班主任陶座武优哉游哉的拿着早餐进了教室。李隽抱着自首一般的心情想直接找陶座武道歉,还是被杜子腾拦了下来:“再找找,还有时间,不要急,说不定下课就有哪个人发现那叠东西了。”
八点整,学生已经到了大半。杜子腾环视一圈,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任何异常,如此看了三圈,徒劳。
八点十分,上课铃响。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李昌平一般会迟到十来分钟,这十几分钟里会由同学组织全班朗读。在杜子腾展现了他的播音天赋后领读的重任就交给他担任了,好的领读也能带领全班读的整齐有序,但今天,杜子腾难得出错频频,跟着同学们也不得不停下来,以往十分钟可以念完一篇课文的,今天连一半都没念完。
李昌平进了教室,杜子腾坐下,瘫软在桌子上。李隽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但李隽也没多的心思去关心别人了,她自己都心里没底。
同样难得的,每节课都会认真听课做笔记的好学生李隽一节课都有点神游。
刘骐往后排窗边的那个方向看了几眼,笔尖在他那个记人把柄的小本上转了一圈,终是什么都没记下。
下课,刘骐佯装悠哉的走向了窗边的两个座位,声音放低很多:“我去校务处交东西?”
李隽异样的从椅子上弹起,绷直了背抬起头看向刘骐,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刘骐好似预料到了,挑眉看向一边的杜子腾,杜子腾对上刘骐的视线,手不知道放哪儿,无力的搓着自己下巴:“…先缓一缓,明天看看……”
“哦,行。”刘骐没多问,给出的回答是和杜子腾大同小异的安慰:“还有几天呢,不急,星期五之前交就行了。”
说完,看了一圈四周,眯起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手插进荷包驼着背步回了自己座位。
得到班长的赦令,李隽好似轻松了些。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他们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找不到,还能怎么办?只能期待那叠东西自己出现了。这一天的课,李隽虽不至于全部神游过去,但也只是勉强记了些笔记,听没听进去还得另说。
至于杜子腾,他一直是听不听无所谓的态度。现在讲的内容他都懂,无趣些的课就直接跳过了。一整上午,他都在努力思考,如果那些单子消失了,能消失到哪里去;如果被人拿了,是被谁拿的,被拿到哪里去?
刘骐的笔尖点着课本。
在外人看来,他很少听课。事实上课本上该有的笔记他都有了,只是相比于李隽的全面周到,他的更简略精湛,只记了重点。稀少的笔记加上略潦草的字,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刘骐没怎么听课。
此时,他确实没听课。
第一节课看他们的反应,刘骐就猜到了可能是保管在李隽那边的东西出了问题。下课后和他们说了几句,直接确认了。但是,相比于他们的慌张失措,刘骐倒淡定得很。要说像他们一样愧疚感满棚?真不可能。
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责任的刘骐指尖转着笔,一圈一圈的循环,笔头擦过书本留下一条一条的弧状线条。
正因为冷静,有些事才看的更透彻。
今天星期二,还有三天。
“咔”的一声,中性笔越过指头在空中旋了两圈落回刘骐手上,刘骐拿着笔甩甩手,在书上狠狠戳了三点。
第二节课下,课间休息。刘骐趁着老师走而同学们还没热闹起来的那点时间站起来,拍拍手示意有事要说。全班也听给面子,安静着等他发话。
杜子腾看见刘骐站起来,莫名心中一紧,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听刘骐开口道:“我们负责保管的保险单发票不见了,这是我们费了一个星期才交齐的东西,大家也挺不容易的。可能是被哪个同学无意中拿走了吧,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如果有谁看到了那一叠发票就交给我吧。”
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精妙。简单的以“我们”模糊了弄丢东西的人并一笔带过他们的责任,把重点放在“拿回东西”上,其中还有一番含沙射影意有所指,杜子腾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察觉到了刘骐的暗示。
还没等杜子腾好好回味出刘骐话里的隐喻呢,他身旁的李隽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向全班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