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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霍家的男人祸国殃民

    她尖叫,抗拒的推他,“我不要,谁要跟你生孩子,你做梦去吧。”

    他依然压着她,“你确定?”

    夏微澜粗喘,她不确定,她只是觉得自己快被他压死了。

    推不动他,夏微澜就决定跟他玩点别的,毕竟脑子她还是有一点的。

    “霍南丞,我没怀孕,你失望吗?”

    他脸上没有一丝跟失望有关的表情,偏偏还点点头,“有那么一点。”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的话带着嘲讽,“还是,你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霍南丞果然从她身上下来,挺认真的说:“开始觉得意外,但又怕你脑震荡那会儿吃药打针会影响孩子的健康。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问过医生,她也没法保证孩子会是健康的,而且她说现在孩子的畸形率很高。”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眼睛却看着天花板,勉强算是给她的解释。

    夏微澜还真没想过这么多,毕竟一切来的太突然,她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怀孕的消息,梦就醒了。

    要是真这样说的话,也解释的过去,前提是他要好好跟她商量,而且是在她没听到那个电话前。

    她没法理解他会跟别人去说不能要这个孩子,那个人是谁?燕兰芝?不像,如果燕女士知道她怀了孩子,估计就算有危险也要争论僵持。听他说话的口气,倒是好像在跟一个女人保证什么。

    似是而非的影子又浮现在她面前,让她很烦躁。

    她觉得这就好像一个人走夜路,手里虽然拿着手电筒,但能照到的只有眼前屁大的地方,前方一团黑暗,未知又危险。

    “你想要孩子吗?”霍南丞忽然问她。

    夏微澜眯着眸子笑的很假,“想呀,要是我有个孩子是不是就能把你给拴住了?母凭子贵,我一步登天,再也不怕你的那些小三小四了。”

    他最讨厌她这样笑,好像随时能掉下一张面具。

    他看着女人又妖媚又虚伪的笑容,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掐住了她精致的下巴,低头吞没她的唇,野蛮撬开。

    热辣辣的唇啃咬着她的,夏微澜很快就给他亲的五迷三道气息不稳。

    跟他接吻是一种享受,只要他愿意,可以让她酥到灵魂里。

    看着她桃花色的小脸儿再也没意思做假的痕迹,他才放开她。

    动情的嗓音沉郁沙哑,“没孩子,你也不用怕小三小四,因为那根本不存在。”

    “是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栗,带着一种被欺负后的娇软无力,让人更想欺负。

    他狠狠的揉了她两把,“好好说话,别勾搭我。”

    她冤枉的很,要不是他这样那样,她能那样这样吗?

    看着她美目瞪圆的样子,霍南丞想起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奶猫。被惹急了,也是这样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伸出嫩嫩的小爪子挠他,好像它其实是只大老虎。

    忍不住把她抱紧了,在额头上响亮的亲了两口,“澜澜,孩子以后会有的,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而且你的事业刚起步,你忍心放弃吗?”

    闷在他怀里,夏微澜想:霍南丞还真是个谈判高手,他很清楚什么是她的软肋。一番话说下来,他没半点不是,全是为了她好。

    这样的男人呀,夏微澜你怎么敢跟他叫板,不怕被玩死吗?

    很快的,她就没空去想这些,霍南丞亲遍了她的全身,衣服一件件全落在了地板上。

    关键时刻,她看到他伸长手臂去拿了床头柜抽屉里的小雨衣,没给她一点生孩子的机会。

    夏微澜眯起眸子,觉得很生气。

    既然是双方都能享受到的一扯愉,她凭什么就要处于被宠幸的弱势?

    一个翻身,她压在了他身上。

    居高临下,她眯着美眸看他,纤白的手指一点点划过他精致的五官。

    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她来回摩挲,粉色小舌舔着她自己的嫣红唇瓣儿,“霍先生,想要吗?”

    霍南丞额头上滚着汗珠,俩个人闹了这么多天,他想她想的浑身疼。

    粗嘎的声音从喉咙里流泻出来,他说:“嗯。”

    “求我。”骄傲的女人就差有条五彩的大尾巴,否则她能抖起来。

    霍南丞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口把她给吞了,“你确定?”

    女人俯身亲着他的喉结,“当然。”

    男人闷哼一声,就来了个大逆转,因为体力关系,她再次被压制。

    这次,霍先生可不给她翻转的机会。

    “夏律师,现在该你求我了!”

    男女的博弈,胜负其实没那么重要,在昏迷前,夏微澜想。

    昨晚一场至死欢愉,应该打破了两个人的冷战,这是霍南丞的想法。

    早餐时间,他出现在餐厅。

    夏微澜黑眼圈儿严重,走路一晃一晃,样子像是要睡着。

    霍南丞有些心疼,昨晚太过火了。

    “要不要今天休息一天,我给你请假。”

    她摇摇头,“不用了,今天要见客户。”

    “对了,你那天说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儿要跟我谈。”

    夏微澜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主动提起,是个好机会。

    可是她却不想了,丧失了自己的主权,用身体去取悦他换来利益,她有些鄙视自己。

    “不用了,我已经给推了。老况那个人你要不是不知道,他只有看到人家钱的时候才跟人做兄弟。”

    他其实大概知道一点,他是个商人,盛世每年都有固定的慈善捐款,对这以外沽名钓誉的事儿他不感兴趣。

    当然,要是夏微澜让他做,那就不一样。

    她推了,他就当她也不喜欢。

    出门的时候,他拦着她,“你今天状态不好,别开车,我送你。”

    她拒绝了,“我没问题,先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霍先生陷入沉思——冷战还没结束吗?

    夏微澜一看到老况就头疼,特别是看着满脸堆笑的他。

    好像每一道褶子都在算计,而她就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刚想要再次重申霍先生对这个活动没兴趣的时候,老况拍着她的肩膀兴高采烈的说:“小夏,你真是我的福星,这次的慈善活动你全权负责,加油呀。”

    一个半老头子握着拳头做出凯蒂猫的招牌动作,夏微澜差点掉下眼珠子。不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况老师,您找到投资商了?”

    “什么我找到?还不是你招来的?宏远建筑设计公司这次给我们五百万的赞助,足够了。”

    “五百万?”夏微澜诧异,当时想让盛世出资也不过是做了二百万的打算。

    “等等”夏微澜手按着太阳穴,“这个宏远,是鞠清的那个宏远吧。”

    老况很激动,他握着拳头说:“嗯,就是,不过现在鞠女士已经把股份卖给了霍居安,你大伯哥给我们的赞助呀。”

    夏微澜跟雷劈了一样,心头懊恼,怎么哪里都有霍居安?

    老况没发现她的异样,继续在自说自话,“小夏呀,你就不用推辞了,先把慈善活动给办好。我们律所的前程,就指望你了。”

    夏微澜受宠若惊,“况老师,我可不敢当,大律师们都在看着您呢,别说违心话。”

    他指指她,又自己嘿嘿笑着,“年轻人,有前途,有前途。”

    夏微澜简直想要仰天长叹,有个毛线呀。

    下午的时候,她和慈善中心的负责人见面,一同去了宏远。

    霍居安早在恭候,大约谈了一个多小时,把计划都敲定下来,剩下的就是慈善中心组织,霍剧安给钱,众信提供律师。

    慈善中心的人先走,夏微澜故意留下来。

    霍居安知道她有话说,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来,喝杯杏仁摩卡。”

    闻着杏仁的苦香味,她忍了许久的怒气爆发了。

    “霍居安,你这次过分了。”

    听了她的话,他有些受伤,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笑的勉强。

    夏微澜把头扭到一边,心说霍家的男人还都真是祸国殃民,一个大男人睫毛长得那么长,颤出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先喝咖啡。”

    他这个人性格温吞,跟强势霸道的霍南丞截然不同。可是处久了也会发现,他其实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对方妥协。

    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夏微澜能拒绝了霍南丞的强势,却拒绝不了他的讨好。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瞪圆了眸子看着他。

    他忽然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

    夏微澜要是跟猫一样有胡子,此时一定剧烈抖动,她红着俏脸往后退了退,声线隐着薄怒,“霍居安。”

    霍居安举起手,“对不起,澜澜,我没忍住。”

    她实在是头疼,不由得站起来,“我还是走吧。”

    他忙拦住她,“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说正经的。”

    夏微澜翻了个白眼儿,又重新坐下。

    “澜澜,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可那钱真不是我给的。鞠清只是委托我办理,五百万全是她一人捐助。”

    “真的?”

    “嗯,你给她打电话吧。其实她此举也是为了表达对你的歉意,差点让你被泼硫酸。她说,你是她见过最好的女人。”

    被自己的客户夸,那种感觉很不一样,夏微澜抿抿唇,压住了心里的喜悦,可还是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霍居安已经拨通了电话,递给她。

    那边,鞠清的透着阳光的声音传过来。

    那天,她跟夏微澜说了很多话,她有些记得,有些就忘了。

    但有一句,她记得很清楚。

    鞠清说:“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那男孩给我带来身体的愉悦有段时间我深陷其中,可后来觉得自己肮脏恶心,愧对女儿。是你,夏律师你。你没有厌弃一个出轨的女人,让我觉得我还年轻还有人生还可以活的很好。夏律师,你不仅给了我身体的自由,还解开了我心里的解锁。我想用那点钱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女人,辛苦您了。”

    夏微澜转过身去,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真没那么伟大,鞠清把她说的自己都信了。讨厌呀,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当一个好人?

    霍居安把手机拿回去,跟鞠清说了两句才挂断。

    “澜澜,你现在放心了吗?不是我居心叵测,我希望你被那么想我。”

    夏微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她总是在误会他?

    而且,他好像是真的那种做好事不图回报的人。她以为世界上根本不会有,竟然给碰上了。

    沉默片刻,她没话找话,“上次你被碎玻璃扎到,现在好了吗?”

    “嗯,你看。”他伸手给她看,果然只有浅浅的痕迹。

    她忽然看着他的胸口,好像他碰到自己总是要倒霉,也不知道给杨辰捅的那一刀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爸爸是不是找过你?”

    夏微澜点点头,“他很关心你。对了,你的腿真是霍南丞给打断的吗?”

    她不该问的,可她这个人太护短,总觉得霍南丞不至于那么凶残。

    霍居安脸色一变,显然戳到伤疤了。

    她忙说:“你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

    “你这话可不像个律师说的,律师都是求真相。”

    她口干舌燥,有些紧张,“那你会告诉我真像吗?”

    他点点头,“其实没什么不能说,我的腿就是他给打断的,那年他才刚10岁,却长得很高大,跟着他舅舅练了一身的功夫,用这么粗的钢管砸上去,就断了。”

    夏微澜蹙眉,这么凶残吗?

    “其实我不怪他,全是我的不对。”

    夏微澜静静的,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在听他讲别人的事,而不是她的男人。

    做律师的,这点修养还是有的,什么事都要带着问号,不是人家说就要相信。

    “南丞外公家有个亲戚,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来这边玩被绑架了。他要去追我不让,把他给打晕了。后来他醒了,就给了我这一下……”

    夏微澜的手心发热,她下意识的去捻了捻,一片潮湿。

    什么车祸,不过是霍家人扯出的遮羞布,而且她也相信,霍居安说的是实情,起码百分之六七十。

    那个妹妹,应该是他房间里衣服的主人吧,在京城住,叫姜姜,只要她一个电话,他哪怕上天入地,也要赶到她身边。

    什么颜夕甘宁,这都不是情敌,霍南丞的小三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夏微澜。

    她是他和姜姜的小三,一个挂着正妻名头却不配替她生孩子的女人。

    那为什么霍南丞没跟那女孩子在一起?家族不同意?近亲?还是别的?

    她觉得霍居安肯定知道,可她不想问。

    再怎么说,她都是霍南丞的妻子,霍居安喜欢自己,兄弟俩个又不和,还有那种家庭。

    她问了,就是在侮辱她自己。

    霍居安大概也懂,没再说下去。

    夏微澜喝光了杯中的咖啡,这才站起来。

    “谢谢你的咖啡,味道不错。”

    霍居安也站起来,她发现他有些吃力。

    “你的腿?”

    “没事儿,可能因为最近天气不好,遇到阴雨天气总是有些不适应。”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当初的行凶者是她现在的丈夫。

    “看过中医吗?我听说中医对这种病痛蛮管用的。”

    他摇摇头,“没用,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要是不相信天气预报可以问我,很准。”

    夏微澜给他逗乐了,同时又觉得心里发苦嘴里发灰。

    他多好的一个人呀,自己注定这辈子要亏欠他。

    “澜澜……”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喊住了她。

    她回过头,“嗯?”

    “我是个孤儿,因为到了霍家,我的人生改写了。有段时间我找不到我自己,认为是霍南丞抢了我的幸福。可后来,我终于明白那本来就是人家的,要是没霍家,我可能在臭水沟里发霉。盛世百分之五股份的收益,这些年我捐了不少,所以不要再轻易怀疑我的动机。我,只是个孤儿而已。”

    不得不说,霍居安太知道怎么来打动人心了。

    他这想法跟她是一样的,她不也想过自己比太多的孤儿好命。

    如果说霍居安的表白都没让她打开心扉放下防备,那么这句话后,她绝对把他当成了知心人。

    都说这世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叶子,他们不一样,但却有着相同的经历,感同身受。

    可即便这样,她也懂得避嫌,后面跟宏远的很多事她都交给了甜甜。

    霍居安也没主动联系过她,都是聪明人,知道俩个人之间该维持的度。

    现在,不爱回家的人变成了夏微澜。每天下班后她都要在律所里磨磨蹭蹭,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霍南丞比她要忙,加班出差应酬,在她晚回家的四五天里他都没有觉察,直到周末晚上……

    时间显示八点了,她还在办公室里看剧。

    其实,回家去看也一样的,反正他也不在家。

    可是,她不喜欢在有他气息的地方,这样会让她更容易想到他。

    她追的是个悬疑推理美剧,对智商要求很高,也很血腥恐怖,可大多数时间她都不知道演了什么。

    霍南丞一进来,就看到了满屏幕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他眼角一抽,眸色黑的吓人。

    夏微澜一抬头看到他,显然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

    他低头靠近,薄唇贴在了她脖子的动脉血管上,“我不来,怎么知道霍太太寂寞难耐靠在办公室里看小电影打发时间呢?”

    她脑子有些短路,没明白过来小电影的意思。

    “就随便看看,回家吧。”

    她刚要起来,男人的大手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跟着另一只手就掀开了她的裙子。

    她低低的尖叫,“霍南丞,你干什么?”

    “检查。”

    “你别发疯,放开我。”她红了脸,这里是办公室,外面还有加班的同事。

    说着,她大力站起来,腿还碰到了桌腿,疼得她额头冒汗。

    霍南丞也没多跟她纠缠,伸手替她拿了笔电,“也好,回家我们一起看。”

    她没理他,这个神经病,明天都周六了,难道他不需要去京城看他的姜姜吗?

    俩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律所,夏微澜穿着高跟鞋走不快,下楼的时候给他搂住了腰肢。

    她不想在外面闹得太难看,就服帖的靠在他怀里。

    从那晚后,霍南丞又有好几天没碰过她,此时小女人乖巧的伏在自己怀里,脖颈后的肌肤白的像要融化的奶油,黑色铅笔裙下伸出的小腿纤细匀称,穿着黑丝袜。

    男人大多有恋丝袜的癖好,霍南丞也不例外。

    他低头看着她紧致纤细的小腿,西装包裹下细的过分的腰肢,慢慢往上,对上了她的视线。

    夏微澜打了个哆嗦,她当然知道,那里面的光代表狼饿了,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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