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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寒和盛长青对视一眼,最后开口:“要跑你们就一起跑,姜衢一圈都不能少。”
办公室这场闹剧终于落幕,打发了学生,又送佛般把许凯兴父母送走以后,陈寒靠到盛长青身边,从底下悄悄勾他的小拇指:“怎么今天生这么大气?”
“没什么,就觉得脑残太多了。”盛长青说,“你班上这学生家长以前没烦过你吗?”
陈寒笑了笑:“谁能烦我,闭着眼睛我都能说那些话,‘您别生气,这都是为了您的孩子,您一定要明白到教育最大的目的,我们老师和您是一心的……’,”他耸了耸肩膀,“不愧是我。”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姜衢和陆淮只上了一半。
放学铃响,一班人就往外冲,好一长串呼啦啦跑进操场。
体育课的人已经散了,操场上两个并肩的高大身影,跨着大步往前跑,红灰的跑道上拉长两条黑色的影子。
付申奥直接从中间穿过去,到他们身边,愣了愣:“靠,你俩跑傻了,怎么还在笑?”
“刚陆淮说,你跑过来的动作像熊大。”姜衢喘着气,“你来干嘛呢?”
“我说你俩待会儿趁天色黑了就回家吧,盛老师都没来看你一眼,就是没打算让你真跑。”付申奥说,“做做样子就行。”
姜衢又笑着喘气:“你这当的不是班长,是他妈御前太监吧,把阿绿摸的这么透。”
“姜姜,陆淮!”郭沁和陆嫣然跑过来,抱着两瓶水,“快喝快喝。”
姜衢两瓶一起接了:“等你们的水,我和陆淮可能已经变成跑道上两张人皮了。”
“说什么呢,怪吓人的。”付申奥说。
“我的姜!坚持住啊,别倒下了!”吴询哭的异常惨烈,“一班需要你!你不能走!”
姜衢用喝了大半的矿水瓶扔他:“妈的神经病。”
他们俩后面跟了一堆人,陪跑似的,姜衢啧了一声:“你们都在这儿干嘛呢?该回家的回家,不用管我俩。”
“我陪你们跑完,你们……还有……几圈……”付申奥开始跟不上速度了。
姜衢扭头问陆淮:“多少圈了?”
“忘了。”陆淮说。
姜衢重复:“我们忘了。”
众人:“……那你们还跑个锤子!”
吴询:“你们就是瞎操心,这速度跑三十圈对老姜来说没什么,他体力好了去了。”
“害,什么体力好不好的,净说大实话。”姜衢还抽空开了辆车。
吴询拒绝上车并且一脚把车门踹飞:“滚。”
郭沁也跑不动了,一边跑一边喘气:“你俩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姜衢细细喘气,边问陆淮:“你想跑到什么时候啊?”
陆淮:“随你。”
姜衢抹了一把汗:“那跑爽了就走。”
众人:“……告辞。”
才刚到操场的过必镰:“陆神加油!姜衢加油!陆神姜衢加油!”
吴询:“恭喜你,终于舔到了。”
他得意地挑眉,又拉长了嗓子喊:“陆——淮——姜——衢——加——油——”
陪跑群众冲着他俩背影,放声呐喊:“陆淮姜衢加油!”
“陆淮姜衢加油啊!!”
“陆淮姜衢冲冲冲!”
“陆淮姜衢百年好合!”
“陆淮姜衢……靠,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叛徒!”
郭沁:“是谁?”
陆嫣然:“就是,谁啊。”
姜衢笑着往前跑:“你说你没事陪我干嘛,是教室里的风扇开的不够大,还是你的理综卷不好做。”
“怕你一个人跑太无聊了。”陆淮说。
姜衢琢磨了两下:“确实,没你陪我说说话,我闷头跑,是挺无聊的,既然这样,一会儿请你吃臭豆腐。”
“我先走了。”陆淮说。
姜衢拐他的手臂:“别别别,人做事贵在坚持,万不可前功尽弃。”
陆淮还是笑,和他慢慢跑过弯道。
姜衢余光悄悄瞥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想不出很合适的形容,目光扫过绿茵草的时候,想到了。
陆淮这样,就好像芽苗冲破坚硬泥土,开始向阳生长,整个人都充满了希望。
一直在笑。
特帅。
天全黑的时候,他们躺在绿茵草上,慢慢喘气,平复呼吸。
“诶,我跟你说个很严重的事情,”姜衢说,“明天早上起来腿会疼。”
陆淮嗯了一声,喘气声比姜衢小些。
“所以建议你帮我带早餐,我在家睡懒觉。”
陆淮曲着手臂坐起来,低头看他半晌。
姜衢躺着,陆淮俯视他,还目不转睛,姜衢就很不自在,他撸了撸头发,又抿了抿嘴唇,躲闪着和他对视:“你干嘛?”
陆淮手速飞快,在他腰侧掐了一下。
“啊!”姜衢痒地整个人卷起来,像烫熟了的虾子。
“操!陆淮你大爷的!”
姜衢从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扑倒陆淮身上,手往痒痒肉一顿掐:“大爷的,让你偷袭我,让你丫的偷袭我!”
陆淮扣着他手腕,重新翻到上方,腿从底下制住,笑着问他:“动不动?”
下一秒,姜衢膝盖找了个空荡,往他肚子上一顶,抓着机会又翻上去,小臂抵住他喉咙,眼睛眯得狭长,有些得意:“学神,打架还是差点火候。”
陆淮放下手,冲他笑:“你赢了。”
姜衢扬起下巴,控制自己先不喘气:“那必须。”
话还没说完,他被捏住后颈,接着一股力气往下压,他猛地凑到陆淮眼前。
又是这个距离。
他又压着陆淮鼻尖了。
被他憋在胸口半天的气一下舒出来,吹到陆淮唇间,姜衢登时红了脸。
陆淮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光亮:“小朋友,注意力集中点。”
还不等姜衢思考自己为什么害羞,空旷的操场上就是一声呐喊:“谁在那里干什么!”
邵京琨开着手机电筒:“竟然敢在学校操场上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姜衢吓得直接滚到了地上,可刚跑完步的腿都是软的,站起来都费力。
所以邵京琨把手电筒照到他俩脸上的时候,两人还没爬起来。
“姜衢?”邵京琨把光对着姜衢照,又对着陆淮照,吓得原地失声,“陆淮?!”
姜衢好不容易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邵主任好。”
“你俩?”邵京琨人生观受到打击,整个裂开。
“不是不是,我俩在这什么都没做,就是纯聊天。”姜衢解释完,又觉得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跟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都不做似的。
“还不站起来!”邵京琨照他俩,“你俩这个点在这里干嘛?还
……还……滚在一起!”
邵京琨很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