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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穿成豪门假少爷后我爆红了[娱乐圈] 第107节

    [震撼我800年,我的天!]

    [关键我被他说服了,我嘞个去!]

    顾愿节奏被完全打乱,脑子一下子搅得乱七八糟。指着杭修途的手在半空抖了半天,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一句嘶哑的控诉:“你、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吧,装什么慈悲、伪善,还真理的信奉者……我呸!”

    “……”杭修途没想到顾愿憋了半天,最后说出的竟是孩子一样的气话,一时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你!”顾愿感觉受到了侮辱,一气之下瞪着眼睛站起来。

    “我要请您务必明白一件事实。”杭修途再此满不在乎打断他,“慈祥”地看着面前人,嘴角甚至还带着温文尔雅的笑。

    “只要我愿意,我即真理。”

    大厅里一片寂静,因为四周没有门窗,所以连流动的风声都听不到,静得令人发疯。

    “对了,”杭修途转向邮差,漫不经心地问,“教师先生刚刚指控我昨天下午3点半到4点半之间独处,所以有作案嫌疑,听他们两位的意思,您似乎也……”

    “我、我我也回房间了。”邮差紧张得话都说不清。

    “那巧了,”杭修途点点头,看向顾愿,轻描淡写地说,“昨天下午我和邮差先生在一起,你们两位能为彼此作证,巧了,我和邮差先生也可以。”

    顾愿被他当面胡说八道的样子再此震撼:“你!你!他刚刚还说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卧室呆着。”

    “是吗?”杭修途看向邮差,“教师先生听错了吧?邮差先生,要不您再告诉他一遍?”

    从顾愿谈到昨天下午的不在场证明开始,邮差就坐立不安,他先愣了一秒,随后秒懂杭修途的意思,立马接过神父递来的橄榄枝,当场胡编瞎话:“对对对!我昨天下午在神父大人房间告解!”

    杭修途看着他,目光慈和:“你虔诚痛悔,罪责已得赦免。”

    这下,不只是目瞪口呆的顾愿,弹幕也刷了屏,放眼望去简直是一片茫茫草原:

    [草]

    [草]

    [草]

    [草]

    ……

    杭修途视线从邮差挪回顾愿身上:“既然这样,目前我们四人暂时平局,不如大家继续寻找线索,再做计较。不用着急,离24小时还远着呢。”

    说完,他带着新收的狗腿子——邮差,悠然起身离开。

    弹幕已经快被一片“md绝了”淹没:

    [卧槽这就是杭老师的综艺首秀吗!]

    [卧槽啊卧槽!我真的是啊啊啊啊啊]

    [太帅了吧杭老师!]

    [给我立刻!马上!现在!去演反派!(带着杨崽]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这么戳我xp!!!]

    [在下已经兴奋了,擦擦鼻血继续看嘿嘿嘿(升鸡勃勃.jpg)]

    ……

    *

    这回,凶手留下的现场证据并不多,一个推理破案游戏被杭修途和顾愿活生生玩成了“双人博弈”,两人每次碰面必有一场信息量极大的高密度交锋,看得观众“目不暇接”,耳朵眼睛还有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这俩人的嘴。

    弹幕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卧槽”,别的基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如今仅存的四个玩家两两结成“一党”相互抗衡,“战况”越来越焦灼。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眼看已经快到傍晚,距离杭杨“24小时”的时间限制越来越近。现如今城堡里除了杭杨只剩下四个人,如果明天早上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杭杨随即杀一个人……这四分之一的概率,就算是凶手怕是也忐忑得很。

    几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急躁,时钟上的指针一圈圈转动,眼看时间已经入夜——

    突然,商人妻子的房门被推开,杭修途微喘着气走进来,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焦躁情绪。

    邮差正在这个房间着急着来回踱步,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一“咯噔”:“神父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杭修途勉强控制住表情,但眉心还紧锁着:“他们又玩了新花样。”

    邮差心脏狂跳:“怎、怎么?!”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他们两个提过,”杭修途揉着太阳穴,“说是半夜的时候曾经看到长廊处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邮差急切道:“那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记得您已经充分反驳了!”

    “我们剩下四人的房间里都没有鲜红色的服饰!”邮差声音越来越大,“只有那两个死去的女人房间里有。”

    谁知杭修途轻叹口气:“是我大意了,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点醒了他们。”

    他一手按上墙壁,看得出想尽力平静自己的心绪,但是发白的指骨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既然可以虚构,自然也可以栽赃。”

    邮差大惊:“你说什么!”

    杭修途声音沉痛:“他们把两位夫人的红围巾和红手套放在了我们两个的房间,大概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怎么能这样卑鄙!”邮差跳起来,“我们赶紧去——”

    “来不及了。”杭修途打断他,“他们已经把管家请了过去,现在正在讲他们编造好的故事。”

    “我听了开头,”杭修途轻叹口气,“很完美,时间都精确得很,说是昨晚11点50的时候看到红色……”

    “你说什么!”邮差一愣,脸上的暴躁慢慢转为难以置信的惊喜,他大喜过望,“不不不!神父大人!他们输了!”

    邮差一天内反复经历大悲大喜,可能是突然看到胜利的曙光,整个人兴奋到无以复加:“昨晚管家比平时提早了13分钟熄灭客厅的烛火,11点50的时候全场黑咕隆咚,他们看见个鬼——”

    “哦?”一瞬间,杭修途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失,刚刚惟妙惟肖的“懊恼”“恐惧”“疲惫”还有“惊讶”无影无踪。

    他看着邮差,仿佛这一天“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谊”从未存在过:“你一再跟我们强调,你昨晚10点之后就再没出门,你怎么知道管家什么时候熄灯?还知道得这么详细,嗯?”

    弹幕被突如其来的二度反转惊呆了,弹幕无比壮观:

    [卧槽]

    [卧槽]

    [卧槽]

    ……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邮差一瞬间懵了。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杭修途,表情完全凝滞,看起来活像个傻子。

    “进来吧。”杭修途“啪”拍了下手,门外人鱼贯而入——顾愿、荀勖还有最关键的:管家杭杨。

    “你、你、你们……”邮差手指着眼前的几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这样,”顾愿微笑着走到邮差面前,“昨天下午3点半到4点半,聚在客厅的不是我和作家先生两个人,而是我、作家和神父三个人。”

    “但是吧,单单凭借这个小线索压根不足以给你断罪,”顾愿遗憾地摆摆手,“你很了解杀人、手法也相当老辣,一刀干脆毙命,其实手法越简单越直接,也就越难查。”

    “如果那两个姑娘有你这样的技术和心态就好了,”顾愿“啧”了一声,有点遗憾,“她们那么聪明,可惜了。”

    邮差脸上仿佛挨了一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几人:“所、所以从你撒谎只有两个人在客厅开始,你们就在骗我!”

    “不不不,”顾愿笑盈盈地走了两步,“更早,从我第一次跟神父先生吵架开始。”

    “怎么可能!”邮差大声喊,“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发现!”

    顾愿慢慢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我们锁定您自有我们的道理,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邮差瞪眼看着他,跟看鬼一样。

    顾愿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了几步:“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神父‘逼’到你的阵营,要你全新全新地信赖他、仰仗他,让你死心塌地地相信你们是紧密结合的利益整体……”

    “所以说别遗憾,”顾愿蹲在邮差面前,“只要我们蓄意引导,就算你这次没露馅,下次也会的。”

    “你、你们!”邮差整个人剧烈哆嗦着,他转向杭修途,两只眼睛愤怒得几乎喷火,“我那么信任你!”

    杭修途淡淡点头,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回答多么不走心:“谢谢。”

    一直在后面沉默注视一切的杭杨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邮差,用不由分说的力度把面前这个高出自己半头的人一把拎起来:“邮差先生,请吧。”

    邮差嘴唇哆嗦着,眼神活像淬了毒的刀,在众人身上剜:“你们这些!肮脏的、龌龊的!贵族的狗!”

    “哦~”顾愿尾调拖长了一拍,“原来著名的‘贵族猎手’竟也在我们当中,失敬失敬,您拿邮差作为身份伪装,实在是恰当啊!既能理所应当地出入贵族的居所,也不会被人记住,毕竟只是个不起眼的下等人……”

    “滚!”邮差恶狠狠瞪他一眼,嘴里继续不住地谩骂。

    杭杨却懒得看他死到临头的发挥,面无表情盯着他,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先生,请吧。”

    谁知道,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邮差突然咆哮了一声“我最恨背叛”,然后像疯了一样伸手扑向杭修途——

    “噗呲!”

    众人再缓过神来的时候,邮差正捂着脖子上的动脉,大量鲜红滚烫的血从里面喷射而出,染得床单地板一片猩红。

    邮差瞪着眼睛踉跄了两步,然后“咚”一声倒在地板上,再没了声息。

    剩下三人惊魂未定看向杭杨,只见他慢慢走向大床,捻起一片还没被血染脏的白色布料,不紧不慢擦拭着手里的小刀——跟邮差昨晚杀人的那把极其像似。

    “抱歉,处刑手段激烈了点。”他话说得很随意,然后转身看向其他人,微微笑了笑,“大家请回吧,祝诸位晚安。”

    弹幕表示今天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心脏过山车,整个人被吊着疯狂甩,全程心跳没下过90

    [激烈了“亿点点”???]

    [刚刚发生了甚么事???]

    [雾草!]

    [我的小心脏啊啊啊]

    [杨杨帅啊!!!]

    [我、我是不是可以小磕一下?]

    ……

    *

    逐渐黑下来的屏幕上慢慢弹出三个字——第三夜。

    《阶梯》第三夜即将来临,偌大的城堡安静得可怕,面无表情的美丽管家已经在三楼的天台处理了四具尸体和一个活人,如今,这座富丽堂皇的舒适居所只剩下三位住客,死亡的压抑感越发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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