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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甚至没来的分辨出他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其实有一瞬间他是欢喜的。
一条崭新的思路出现在他面前,所以要跟傅时安试试不是什么缓解关系的方法,而是他原本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不喜欢李铭以各种理解接近傅时安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无知无觉地吃醋.....所以他才会对李铭有莫名的敌意。他就是喜欢傅时安,所以他才会在和傅时安偶尔过于亲密的时候心跳加速,会因为傅时安难过难过,因为他悲伤而心疼。
或许这里面有友情的成分,但是在再次重逢之后,在他不曾发觉的时候,他早已经动了心,只可惜他是个笨蛋,到现在才清楚地意识到。
他的直男是薛定谔的直男,对于同是同性的孙冉,嵇明雨下意识的抵触是因为不喜欢他。可傅时安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他对傅时安的喜欢和傅时安对他的喜欢没什么不同。
想清楚之后的嵇明雨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也有点可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傅时安,告诉他自己没有勉强,不是可怜不是同情,而是喜欢,真心地喜欢。
忙完工作时候嵇明雨迫不及待地赶回市区,然后被堵在了高架之上,放假前堵车是常态,嵇明雨乌龟一样在路上缓慢移动,趁这时间他又给傅时安打了个电话。
这次傅时安接了,嵇明雨本想说晚上一块吃饭,但傅时安他们部门晚上聚餐,嵇明雨只好作罢。
进市区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嵇明雨顺道去他提前看好的蛋糕店订好了生日蛋糕,他选了一款星空淡奶油蛋糕,还叮嘱要少放一点儿糖,又约好明天过来取的时间就回了家。
玄关的干枯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傅时安处理了,铅灰色的花瓶里放着他上次买的花开富贵塑料花,嵇明雨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已经接近十点。
傅时安从不晚归,即使是聚餐也会在十点之前回来。但今天,嵇明雨等到十点半,他都没有回来,嵇明雨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嵇明雨心里有些担忧,傅时安虽然在跟他单方面冷战,但嵇明雨电话打第二次他一定会接。
就在嵇明雨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不过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嵇明雨心里一紧,“怎么会拿着傅时安的电话。”
“你好,小太阳是吗,我是安总同事徐琳。”
小太阳?傅时安什么时候给他改的备注?
嵇明雨:“你好,傅时安他...”
“他喝醉了现在没办法接电话,”电话那边的徐姐解释原有,看了一眼侧躺在沙发上的傅时安,又说:“你是他朋友吧,你能方便过来接...”
她话还没说完,嵇明雨就说:“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了拿上车钥匙出门,嵇明雨才忽然发现他忘记问地址了,不过好在没一会儿,徐姐就给地址发了过来,是一家酒吧。
这个点正是酒吧火爆的时刻,酒吧灯光迷离,电子音乐震的嵇明雨耳膜发颤,他无头苍蝇似的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手机震动的时候才回过神,他急傻了,竟然忘了打电话。
他在原地站了没一会儿,就过来一个打扮知性的女人领着他往酒吧里间走去,“这酒吧是我老公朋友开的,我怕安总睡得不舒服就让人给他带到这里头的休息室了。”
嵇明雨:“谢谢。”
“你来了就好,安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问他地址他也不说,就嘟囔着不回家,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媳妇儿吵架了。”
嵇明雨微楞愣,“媳妇儿?”
外面音乐到了高、潮,徐琳没听到嵇明雨的疑惑,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这几天看他心情也不是很好,今晚他喝酒我们也就没拦着,没想到还是让他喝多了。”
两人在一间休息室门口停下,进去之后,嵇明雨就看到靠着沙发浅眠的傅时安,即使是闭着眼眉头也蹙着,的确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嵇明雨心里泛出微微苦涩。
徐琳将傅时安的手机给了嵇明雨,“就麻烦你带他回去了,我去找我老公了。”
“好,”嵇明雨对徐琳道谢:“谢谢。”
这间休息室隔音效果不错,徐琳离开之后就很安静,傅时安靠着沙发上,整张脸都在浅橘色的灯光下,因为醉酒,脸颊是绯红一片,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路出锁骨肩窝都泛着粉色,嵇明雨走过去喊了两声傅时安,没醒,他便又喊:“圆圆。”
喊了两遍之后,他终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浅色的光落到他迷茫地瞳孔里,像是海面洒下了一片月光。
“你来啦。”傅时安的声音有些哑,这三个字平平无奇,却像是苦尽甘来等到想等的人,嵇明雨觉得心里压了一个什么很沉的东西。
“怎么喝这么多酒,难不难受?”嵇明雨伸手去扶他,傅时安眨了下眼睛然后坐直身体,说:“还行。”
“嗯。”嵇明雨对他的躲闪恍若未觉,直接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他察觉到傅时安似乎是想抽开手,嵇明雨就用了些力没让他动,“别动,我们回家。”
“我可以自己走。”傅时安说。
他们靠得很近,傅时安的头发蹭着嵇明雨的侧颈,嵇明雨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淡淡的木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嵇明雨也没觉得有多难闻。
嵇明雨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揽过他的腰:“你站都站不稳,怎么走。”
大概是嵇明雨说服了他,他感觉到傅时安放松了身体,整个人的力量都架在嵇明雨的肩膀上,脑袋小狗似的往下蹭着他的肩膀。
将人塞到副驾,嵇明雨又弯下腰给他拉好安全带,傅时安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头发。
“怎么了?”嵇明雨抬头,碰上傅时安直楞的视线。这个距离太近了,傅时安的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薄在他的嘴唇上。
他车停的远,只有不远处一盏路灯亮着,嵇明雨有些夜盲其实看不清傅时安的脸,但他却神奇的看到傅时安的眼睛,大概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视线太过灼热。
“没事,我自己来。”过了两三秒,傅时安垂下视线,伸手去扣安全带,却握住了嵇明雨的手,他触电似的又松开。
嵇明雨笑了一声,给他扣好安全带,起身的时候说:“你干嘛摸我手?喝醉了耍流氓啊。”
傅时安没说话,却在嵇明雨开车的时候一直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嵇明雨侧眸看后视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傅时安。
反应比平时慢,平时三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