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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奇道:“礼物?是什么?”
李靓看了看四周,做贼一样塞给江待一一壶酒,悄悄道:“这是我秘制暖情酒……”
没等李靓说完,江待一丢给她一记白眼,转身向别宾客走去。
“唉,我还没说完,真是白白浪费我一番好心。”
章影笑着拍了拍李靓肩膀,道:“三妹,大哥不是好色之徒,你还是省省吧。”
“切!”李靓一脸不屑,“我敢跟你打赌,师兄后一定败嫂子手里,沉迷温柔乡。”
章影道:“我不信,我跟你打这个赌!”
也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有些站不稳江待一被人扶到了房。
“少爷”奶娘偷偷摸摸走了过来,小声叫了一声,“奶娘?什么事?”江待一有些微醉问。
奶娘环顾一下,见周围没人,低声道:“少爷,今天洞房,你要是有为难地方就看看小时候我给你册子,记住没?”说完,就推着江待一进了房。
江待一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什么为难地方?什么小册子?甩了甩脑袋,正看到正坐床上文惠羽,酒醒了不少,也忘记刚才要想事,只定定看着一身娘妆文惠羽。
江待一缓缓走到床边,拿起挑杆,挑下了文惠羽红盖头,她今天只是薄施粉黛,却依旧是说不出清丽。原来醉人从来都不少酒,而是这倾城佳人,江待一将目光凝聚她身上,不舍得移开一寸。
文惠羽蹙起眉道:“江公子看够没有?”
头脑尚不清楚江待一脱口而出道:“没有”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不是,看够了”可又觉得哪里说得不对,还要再开口,却被文惠羽冷冷身音打断道:“别说了”江待一只好识趣闭上了嘴巴。
文惠羽心里暗道,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不成器,还是个轻浮无耻之徒,想到自己将来与这种人朝夕相伴心中不禁一片黯然。
文惠羽道:“想必江公子应该知晓,你我成婚前江将军应允条件。”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知道,我会遵守”。大婚前一天江武把文家提出两个条件都告诉了他,让他牢牢记住。
江待一猛一拍脑袋,去楠木圆桌上拿了盘桌上点心,递给文惠羽,道:“听说成亲这一天里娘都不能吃东西,你定是饿坏了吧,先用点心一些垫垫肚子。”
文惠羽略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了声“多谢”。
江待一将靠墙上叠扇屏风搬到床前打开支好,道:“这屏风是我添置,上面图案是你喜欢茉莉花,晚上我屏风外地上睡,以此为阻断,小姐可安心睡觉。”说完又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铺了屏风外地上。
所有行为一气呵成,文惠羽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容易答应,宽大喜袍袖中,文惠羽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剪刀,本想着若是他要用强就与他玉石俱焚,现看来是用不上了。
看着正冲自己浅笑江待一,就像一个谦谦君子,文惠羽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夜居然是我小人之心了。
江待一浅笑道:“今天文小姐也劳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文惠羽将手中瓷盘放到床头小方桌上道:“也好”
江待一退到了屏风外面,悄悄吹灭了桌上龙凤红烛,桌上合欢酒还没有喝,红烛就已停止了滴泪。
江待一和衣躺下,头微微转向屏风,用不可能被人听到声音静静说:“晚安,惠羽”
阖上眼帘江待一,却无法入睡,心思万千,他想告诉文惠羽自己就是孩童时候那个和他嬉笑玩耍江无忧,他想告诉她,我并不是大家眼中草包。可是他知道,他不能,父亲和师父让自己韬光养晦,还有云水城莫大娘,临死前告诉他,不可路出一丝一毫锋芒。这些种种就像一座座大山压了江待一心上。罢了,还是不要太早让惠羽卷入这场漩涡中,以后若有适当时机再言明于她吧,江待一心中说道。
屏风内文惠羽也辗转反侧,自己只偶尔思兰苑留宿过几回,而这一次,一个完全陌生地方,陌生感觉让她难以入睡。
第二天清晨,江待一悄悄起了身,将被子叠叠整齐放入柜中,看着自己身上大红喜袍未免太过显眼,这身出去怕是惹人怀疑。褪去身上喜袍,将衣柜里自己平常衣服穿了身上,轻手轻脚出了门。
“大哥起好早呀!”将军府空旷院子上,章影坐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笑着说道。而他身旁李靓手里拿着一本,不同于章影神采奕奕,李靓打着哈欠说道:“**一刻值千金,师兄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
江待一也笑着走了过去,问道:“你们俩个怎么这么早起来这了?”
章影合上手中书,道:“我与三妹打了个赌,赌大哥是不是今日留恋温柔乡不肯起来了。就特意起了个大早来看大哥何时起床,现看来这个赌倒是我赢了。”
章影与江待一和李靓结义后,常来将军府,一来二去,与江将军和江夫人也熟络起来,江将军人很欣赏他,江夫人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儿子。章影来将军府次数多了,为了方便江待一直接命人收拾出一间房间,让他从客栈里搬过来住,他自己也很喜欢将军府一团和气,填补了心中对于家空白,渐渐地俨然成为了将军府二少爷。
江待一道:“你怎么也与师妹一起胡闹,打这种无聊赌。”
章影笑道:“不过是玩笑,大哥不要介怀。”
三人院子中玩闹着,房内文惠羽也慢慢醒了过来,她本不是个贪睡人,只是昨夜辗转反侧入睡太晚了。
文惠羽起身看了看屏风外面干净地面,放心把喜袍换了下来,刚换好衣服,小月就捧着一盆清水进来了,别有深意朝文惠羽笑道:“小姐,今日起格外晚呢。”
听出小月话里意思,虽然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但文惠羽脸上还是微微有些发烫,娇嗔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月掩面笑道:“小姐不好意思了,不玩笑了,我来伺候小姐梳妆。”
文惠羽点了点头,小月拿着梳子一下下梳着她乌黑如瀑长发,小月把长发如往常一样放下,拿起珍珠莲花玉簪就要插上,文惠羽轻启朱唇道:“如今应该将长发绾起了”小月恍然道:“是呀,是小月疏忽了。”
成亲后,终究是变得不一样了,就像这长发再也不能随意垂下。
文惠羽长发绾起,路出光洁雪白脖颈,身穿樱桃色软罗琵琶衣,配上淡粉色如意月裙,显得落落大方。
收拾妥当文惠羽推门出去,就看到院子里笑作一团三个人,三人看文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