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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了就崩溃了,疯疯癫癫不跑了,再后来生了孩子,就一辈子困在山里。
穷山恶水出刁民。
用这句话来形容清井村真的一点不为过。
警察这个神圣的职业,在这里毫无威慑力,在无知的村民眼里,法律全是空谈。
所以,想要逃出大山,她必须靠自己。
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声音,张秀梅跟王建国都在外面招呼吃喜酒的村民。
不会有人闯进来,兰芸忙把小木桌上的剪刀藏到自己屁股底下。
如果男人强行上床,她也只能殊死一搏。
天色逐渐暗下来,没了窗外的日光照明,小屋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兰芸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前世的时候,王建国就是在送走村民后闯进小屋侮辱了她。
“婆娘,从今儿开始,老子就是你男人了!”醉醺醺的王建国穿过堂屋,摇摇晃晃地走进小黑屋。
门口有灯绳,但王建国没有拉,他提着裤子迫不及待地扑向木板床。
兰芸攥紧手里的剪刀,当王建国的手碰到她的胳膊,心里积存已久的恨意终于轰然爆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失了理智。
挥动剪刀,狠狠地刺向他。
也不知道伤到他哪里,只听到男人嗷的一声痛呼。
然后是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兰芸回过神,翻身跳下床,光着脚就往外面跑,这里她呆了五年,要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
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
刚跑到院子,脚下就踩到一根木棍,向前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后面是追出来的王建国,凶神恶煞地捡起地上的木棍。
第4章 卖婆娘,要不?
王建国手上被拉了一刀,醉意全无,怒火中烧,举起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打在兰芸的背上。
“疯婆娘,今天刚结婚就想跑,老子让你跑!打死你!”
钻心刺骨的疼痛从后背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额上全是冷汗,但她不能哭,只能笑。
“嘿嘿嘿……”
真的像极了疯子。
张秀梅正在灶屋洗碗,听到王建国的骂声,忙丢下手里的活跑过去,“咋了?儿子。”
“你看看,这就是你给我买的婆娘?还用剪刀刺我!”王建国指着地上的兰芸大吼,眼眶子猩红,像一头发疯的黄牛,“花那些钱,买个疯婆娘,老子不稀罕!”
张秀梅看到王建国手心的伤口,忙不迭地跑进屋拿药给他包扎,然后软着声儿地劝道:“儿呀,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村里跟你同岁的小伙子,都几个娃他爹了,你也别想那么多,灯一关,眼睛一闭,管她是不是疯婆娘,只要能生娃就行。”
王建国很嫌弃地甩开张秀梅,“妈,我说多少次了,别拿我跟村里那些个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民比,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一村之长,在清井村谁比得过我?”
“好好好,谁也比不上我儿,”张秀梅怯怯弱弱地问儿子,“那她怎么办?钱都给人贩子了,要不回来了。”
王建国看着倒地上要死不活的兰芸,咬着后槽牙,“不管了,明天把人拖到村口转卖去。”
村里的二流子都能娶个正常婆娘,他身为一村之长怎么可以讨个疯婆子,太丢人了。
张秀梅拗不过儿子,只好点头答应。
既然不喜欢,那就卖了吧。
这次买媳妇花了王家一大半的积蓄,如果不能捞点回来,她怎么对得起自己过世多年的丈夫。
兰芸被张秀梅扔进柴房,离开前还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倒霉!怎么就买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兰芸身上本来就酸痛,再经这么一摔一踹,浑身骨头像是被敲碎了似的疼。
无力地靠着柴堆上,兰芸盯着破漏的屋顶失神,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前世今生的重重过往。
想到最后,倦意袭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她总算逃过了被王建国侮辱的这一劫。
至于接下来会被卖到哪儿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真的改变了。
第二天,兰芸睡得正沉就被王建国五花大绑地牵到村口去转卖。
村民很快围过来,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打量着兰芸,昨天吃酒的时候还是个挺俊的小女娃,咋一晚上就变成疯婆子了,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挡住了原本好看的小脸蛋。
“咋了?新婆娘不要了吗?”
王建国蹲旁边抽烟,张嘴一口痰吐得老远,摆手道:“不要了,要不起呀,家里想买两头小猪崽,没钱。”
“没钱也不能卖婆娘呀。”
“卖了再买嘛,先把钱赚了再说。”
“建国哥,你蹲这儿干嘛呢?”王文革的家离村口不远,出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