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行
“娘，不等爹爹吗？”柳儿站在马车前不想上去。
柳夫人撩起帘子道：“臻儿要在家里等吗？”
“可是……可是……”柳儿纠结道，“我自个儿吗？”
“好了，别逗她了。”萧夫人走过来，“我与你们同乘吧，秦儿坐后面的马车去了。”
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柳致学和柳致贤。
“那叫你家马车回去吧。”柳夫人安顿好柳儿，“我家老爷回来时自己也会乘马车，正好多了没处放。”
“好。”萧夫人转身吩咐秋菊叫人把马车赶回去，一回头正好看见柳致行从马车上跳下来。
“我去后面。姨母和我娘话，很快就到了。”柳致行头也不回地。
“你家行儿真乖。”萧夫人扶着芙蓉的手上了柳家的马车，感慨道。
“你家秦儿不乖吗？”柳夫人确认后面的马车跟上来了，放下帘子，“秦儿也上了后面的马车，男孩子自然是想和男孩子一处话的，刚才让行儿上来的时候他可是就不愿意了呢。所以什么是让你我话，不过是自己想去后面罢了。”
“哦？怎么了？”萧夫人疑惑道，“我记得行儿时候不是最爱黏着你吗？”
柳夫人摇摇头，无奈道：“大了，早不像时候了。现在还好一点，之前可是成到处跑不见人影呢。”
柳夫人感同身受地点头：“秦儿对我也不如以前亲密了。”
“你也是。”柳夫人叹气道，“会好的。你们在京城的日子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能教你变成这副样子，想来对秦儿的伤害更不。行儿像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个无法无的性子呢，哪儿热闹往哪钻。可秦儿呢，总是一个人呆着，隐隐地还看人眼色。唉，你是怎么把一个孩子教成这样的？”柳夫人不忍心萧秦像是个掉书袋的老头，“不过确实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我瞧着他虽然还是不大爱话，但比以前开朗多了。且再过一两年，孩子忘性大，不定就忘了京城的日子，能好好在这里好好生活了。”
“但愿吧。”萧夫茹头，“现在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柳夫人顺着她的话道：“以后莫要喝酒了，好好的一个人千万别被那点子东西毁了。”
“为了秦儿我也不会了。”萧夫人笑着点头，“果然回来对了。”
“早该回来的。好了，以后也不提这些事了，人要往前看。”柳夫人突然看向柳儿道，“臻儿可听见我与姨母什么了？”
“没有！臻儿走神了。”柳儿双手合十道。
萧夫人见状一脸惊奇地看向柳夫人，柳夫人理所当然地轻轻一笑。
萧夫人觉得她真是应该好好向这个以前的好姐妹探讨探讨育儿经。
“哇！”柳致行从马车上跳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来舒展筋骨，畅快道，“果然还是山里的空气清新。”
“萧家弟，心一点。”跟在柳致行后面下车的柳致学伸手要抱萧秦，萧秦摇摇头拒绝了，柳致学转而去扶着他。
“人都齐了就出发吧，一会要黑了。”柳夫饶马车在前，这时候已经准备好要上山了，“早点去，早点吃完晚饭才可以逛庙会。”
“娘。”柳致行绕到柳夫人身边，“我们坐马车绕绕，从那边直接到寺里不好吗？”
柳夫人牵住他的手，笑着：“什么时候我们行儿又知道那里的捷径了？”
“最近我都没有乱跑哦！”柳致行一脸求信任地，“那听王力的。”
“是吗？”柳夫人为难地问他，“娘看你最近都坐在房里认真看书，所以想让你爬爬山多走走，既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欣赏山间美景陶冶情操。不好吗？”
见柳夫人一脸为难，柳致行立马点头：“还是娘懂得多，怪不得人家常常父母吃的盐比孩子走的路还多，果然很有道理！我前才听哥哥们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正是我行万里路的大好时候呀！”
柳致行完便一马当先地踏上了石阶，还回头叫大家快点，要不然赶不上寺里的斋饭了。
萧柳两位夫人相视一笑，也跟了上去。
“柳臻。”
柳儿拒绝了哥哥们的帮忙，正自己拎着裙子走呢，突然听见萧秦叫她。
“怎么了？”柳儿偏头看他。
“没事。”萧秦避开她的视线，想想，“柳姨夫不回来过节吗？”
柳儿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呀。爹爹走的时候不一定能赶得回来呢。”
见她情绪低落，萧秦有点难受，补救道：“明也是节。”
明就是节了，往年每逢节气爹爹都会提前回来的，今年都这个时候了，大约是不回来了。
柳儿突然笑了，甜甜地：“爹爹一定也是极其想回来的，所以爹爹能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我会等着的。”
“只是……”柳儿忽然又失落了，“我们全都在一起，可以一起出来玩，一起逛庙会，明一起吃月饼，除六爹。”
柳儿抬起头看着萧秦，泫然欲泣：“我爹真可怜，一定很累。我想他了。”
“哎哎！”萧秦手足无措道，“你爹爹一定会回来的，你别……别……”
萧秦想你别哭，但是又怕这样真的会把她惹哭，一时有点后悔。
“我们臻儿是不是累了？”跟在后面的柳致贤见情况不对，“要不要二哥抱？”
柳儿摇摇头，：“我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走的。”
台阶那么多，哥哥一定会很累的。
“就算爹不能回来陪臻儿，哥哥们也会陪臻儿吃月饼看月亮的。”柳致贤转而摸着她的头。
柳儿乖顺地点头，：“明不能陪爹爹吃月饼看月亮，后大后也可以陪爹爹！”
“怎么了？”最后面的柳致学问。
“没事。”柳致贤摇头，“妹妹想爹了。”
“哦。”柳致学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打从有了三弟妹之后，咱爹是越来越忙了。”
柳致贤推了大哥一下道：“弟弟妹妹是家里的福星，所以爹的运势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
“也是。”柳致学感叹道，“时候哪里想过能到书院里读书考试，如今却连三弟都要念书去了。”
“所以爹爹不回来是好事吗？”柳儿疑惑道。
柳致学与柳致贤相视一眼，笑着对柳儿：“对我们是好事。爹爹不能回来，明忙，忙代表爹挣钱了。爹挣钱了，咱们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那对爹爹呢？”柳儿接着问。
柳致学没想到妹妹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犯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自来是知道父母的辛苦的，只是照实又怕惹妹妹难过。
“是好事，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柳致贤接过话头，尽量得简单易懂，“男儿在世，自当建功立业。爹在做的，就是在建立自己的功业，已超过大部分普通人，所以对于爹来是好事。但是建立功业何其难？所以就不能与我们常常在一起，还经常在外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这是不好。但是爹只是与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就能让我们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又能有自己的成就，是不是很划算？”
柳致贤才完，柳致学就瞪他。
“爹爹很厉害！”柳儿大声道。
“是是是！”柳致贤避开柳致学的眼神，尴尬地，“爹爹是真的厉害。”
柳致学无奈极了，也只能顺着二弟的话：“爹爹挣钱了，以后也就出去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