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是何处?
萧佑棠请人过去,自然不是吃茶用膳那般简单,经历了那夜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其实这种事情日后会经常发生,叁人皆已明了,只是没料到萧佑棠的“宠幸”会来的这么快,事发突然,叁人听到这声通报心中皆是一惊,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呆住。
乌雅气冲冲地道:“他也太过分了!公主才醒没多久,身体还未恢复,他就……他就……”
萧泠泠捏住被角,锦被上精致绣线被玉指捏成一团,虽心知此事日后会没完没了,可当这一刻发生时,心中仍会抵触。仍在隐隐作痛的私处还在时刻提醒她那夜淫靡的放纵,前日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尚未消散呢……
“娘娘,圣上候久了怕是要不高兴呢。”
门外内侍一直未听到室内的动静,只好提醒道。这名内侍杏花宴那日留在了宴席中,并不知晓暮云阁发生的事,心里头还纳闷,陛下怎么突然对这位一直受冷落的娘娘来了兴趣?
萧泠泠听到这声催促也只得动身,萧佑棠脾气阴沉不定的,若是不遂了他的意,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但是不去就会连累其他人。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初夏和乌雅二人,罢罢罢,走这一遭吧。
萧泠泠在初夏和乌雅的服侍下,不消片刻便收拾好仪容,随内侍而去。踏入轿内,软轿馨暖平稳,可萧泠泠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就忍不住心慌,软轿内心口跳动声隐约可闻。
活了两世,那夜那般荒唐淫乱的事情都是头一遭,其实萧泠泠是有些庆幸当时晕了过去的,不然一想到入内收拾的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打量自己,就觉得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如今自己与萧佑棠之间大祸已酿成,他在床上那般多的手段磋磨自己,逃也逃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萧泠泠忐忑不已,可没一会儿,轿子便停下,轿外传来方才内侍的声音:“娘娘,已经到了,请您下轿。”
印象中惜花宫很是偏僻,怎么这么快便到了?来不及疑惑,只得下轿而行,却见前方一小门而非君王的殿门,疑惑的跟着导路的内侍入内。进门东折,连廊逶迤,曲径通幽,人烟稀少,只间或传来几声莺啼,这模样怎么看都怎么荒僻。
忍不住问道:“公公,不知此处是何处?”
内侍侧身敛眉,恭谨道:“娘娘很快便知道了,奴婢只是奉命带您过来,多余的奴婢也不清楚。”
说罢,便在一暖阁处停下,伸手推开暖阁的门,躬身请道:“娘娘,这便到了,请吧!”
萧泠泠看着前面空荡荡的暖阁,也不知萧佑棠在玩什么花样,抬脚入内,前脚入内,后脚门就被关上,青玉地板上泼洒的阳光也一同阖上,黑暗孤寂霎时间包裹住全身,后背也渗出凉意。
这里是何处?
未不安多久,从阴影处便走出两位有些年纪的婆子,看见萧泠泠立马谄笑着行礼,道:“裕妃娘娘这边请。”
空旷的房间内突然出现两个人,吓了萧泠泠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随着二人往里走去。绕过屏风,之间内室有一方小榻,只是这小榻形状怪异,比起床榻来看倒更像是躺椅,脚踏处分开,比头部处略微高些,腰部则有软枕垫着,人若是躺在上面,必然是一个头下脚上、双腿岔开的羞人姿势。
萧泠泠没见过这般阵仗,迟疑的看了看那两个婆子。
“嬷嬷,这是何意?”
“娘娘,请您脱下衣物,躺于此榻上,剩下的交由老奴来做,老奴有十几年的经验了,您且放心!”
边说着,边上手想要脱去萧泠泠的外袍。萧泠泠连忙护住,挣扎着躲开,她便是再傻,看见这般阵仗也明白了萧佑棠这出是何用意。
前世时常听宫人八卦戏说,说这先皇喜爱一些非常床上的手段,不少宫妃深受其害,好些支撑不下去的没多久就断气了。听这两位嬷嬷方才说的话,便可猜出一两分,这两位多半就是服侍先皇后妃的调教嬷嬷,专门调教宫妃以供先帝玩弄。
从前一直都只是听说,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不想如今却被自己碰上了。
“松开!”萧泠泠呵斥道。
那两位婆子没想到这看着娇滴滴的小女子竟然有这般力气,一时不察便让萧泠泠挣脱开,听见这声训斥,脸上一变,半威胁道:“娘娘莫要为难老奴,老奴也是奉圣上的旨意,若是惹得圣上不快,娘娘也会受到牵连。娘娘倒不如安心躺下,老奴十多年的经验了,保证不会让娘娘难受的!”
说着,便朝萧泠泠扑将上来,萧泠泠若是信了这番话才是真的失了智了,连忙躲闪开,若是被抓住了,不知会受到怎样的虐待!
叁人对峙着,萧泠泠抄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两婆子连忙躲开,烛台砸到青玉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
“本宫好歹也是北辽的公主,岂容你们这般对待!休想!”
两位婆子眼疾手快,一人偷偷绕至萧泠泠身后将她捆住,另一人立马上前制住萧泠泠挣扎的双手,道:“娘娘,老奴真心实意的劝您,既然来了这大周后宫,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后妃该怎么样,不是由您说,更不是由老奴说,而是陛下说了算的!陛下命老奴们好生调教您,您倒不如放宽心莫要挣扎,还能少受一些苦,不然,老奴也无法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边说边麻利的将萧泠泠按在榻上,四肢分别捆在榻角,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于榻上。这般门户大开的姿势让萧泠泠愈发不安,忍不住挣扎的更厉害了,只是双手双脚皆被捆住,腰间又被两个婆子按住。婆子看着老瘦,力气却出奇的大,萧泠泠整个人被困的动弹不得。
两个婆子正准备脱去萧泠泠的衣裳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昏暗的房间被阳光照亮一隅。
叁人循声望去,只见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紫衣绶带,长衫玉立的男子,眉头微皱,神色肃穆,正是萧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