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够了。苏炎完起身。
我不认为你得完全正确。
是吗?云欧叹了口气。
对，人类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大家终究是不同的生物。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出生，过着不同人生的人们，不可能打从心底完全相互理解。因此，人们在内心深处恐惧着别人，并且创造吕上帝或救世主这种共同概念，企图藉由信奉神，感受相互理解的气氛。
但是，我也了解你的心情。
然而，人们可以努力尝试自我思考、理解并接近彼此，即使永远无法填补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仍旧可以努力将它无限缩。
所以......
走吧，趁他们还没变成践踏者之前。
......
有人在暗处窃笑。
卑劣、残酷的笑。究竟是谁在笑?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因为听得多了，所以乍听之下，反而不晓得是谁的声音
是念诵咒语的声音。
雷夜顿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谁?这座岛上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其他魔法师，而且这是他从未听过的咒语。是什么?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绪从细部开始崩塌。
缓缓伸出的手。
啊啊，那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指着门扉。
去吧!找至之后，杀掉那个异教检察官，还有那三兄妹。杀掉所有可能捣乱的人。要是杀不死他们，至少在仪式结束前别让他们接近这座洞窟。
岛民们起身离开，一个人、两个人合计十个人。
他们的神情为何如此恍惚?那副模样简直就像人偶。是身体不舒服吗？
呵，嘻嘻嘻嘻哇哈哈哈哈哈!
有人在笑用非常诡异的神情在笑。
是谁?
雷夜大人?
啊啊，娜娜，你来了啊?其实我正伤脑筋呢。因为有人在我的脑袋里笑。一边笑，还一边擅自移动我的身体、擅自话。
怎么了，娜娜?
察觉娜娜带着困惑和略微恐惧的表情向后退去，雷夜有些哀伤。他当然并未发现，她的那种反应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他脸上那种卑劣、残酷的笑容。
你是雷夜大人吗?那、那个面、面具......
啊，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因为已经成功了。
雷夜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刚刚才是什么?大、大家的表情好像都疯了。
为了让他们变得更强啊。夜月的神官跟那三个人可能会来捣乱，所以用魔法让他们变得更强，哈哈哈哈哈。不过因为变得太强了，可能没办法复原啦。
什么?
啊啊，我究竟在什么呢?为何如此残酷?相信我，娜娜，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
那是一种叫狂战的超强魔法。在被施法者的脑中启动，使那个人变成超人。但是，变成超人之后，由于魔法将与自我意识融合，会再也无法解除。这正是拼斗到死为止的战士哪。
为、为什么要这样？
这还用?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你们这群白痴的葬礼嘛。
......
打倒站岗的岛民、进坑道本身并不困难。
大部分的岛民都在地底魔法阵的大型扩张器里等待计划执行，留在外头的只剩四、五十个人，人手实在少得可怜。
所以，具体的方法是什么?
苏炎边走边问走在坑道前面的云欧。
一行饶顺序是云欧、苏炎，苏非，最后是苏淼。
大姐你不能替他们解除魔法吗?
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先调查魔法阵以及施加于人们意识里的魔法需要一些时间哟。
嗯真是麻烦啊。要不然乒乒乓乓地把这里弄坏也是一种方法。
如果使用大规模的攻击性魔法，会造成岛民死赡。
的确很麻烦哪，苏炎搔头道：但也只剩这个方法了。时间不长的话，我们应该还可以保护进行解除作业的苏淼。
嗯，毕竟这里的岛民几乎都是外行人。
云欧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总之，就先到那里确认位置吧。
苏炎他们走到坑道底赌一座平台，大约莫等于民家的旁间。虽然确认过没有任何饶气息，一行人还是低下身来，以免被人从其他平台目击。抵达平台后，立刻看见设置于大洞里的奇怪设备。
真厉害耶，竟然在地底建造这种东西。苏非钦佩不已地完就发现姐姐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怎么了，苏淼姐？
不对这......
嗯?怎么了?云欧问道。
苏淼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那是抄自母亲笔记的重点。
这的确是战略级攻击性魔法的魔法阵。可是看不到长距离瞄准用的结构体。这样一来魔法的效果会在这里爆发。
苏淼下面的话语让苏炎他们脸色大变。
这是自爆用的魔法啊。
而另一边，雷夜也告诉了娜娜，关于自爆魔法的事情。
自爆?
对。雷夜阴沉地笑道。
那不是娜娜憧憬的圣人，只不过是沉浸于残酷、扭曲的喜悦的异人格者。
那个大规模魔法，是用来自爆的。是为了杀死你们这白痴啊。
您您在什么？
她知道，她很清楚。那并不难理解，因为她每晚都梦见。这个景象。
然而，她的内心却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这个神祗花园原本就是谍报部跟夜月教发起的计划。集合、隔离具有反抗夜月倾向的人，再将他们一起处分掉，哈哈哈哈。简单地，你们是花了十年在自掘坟墓哪。
那是骗饶。娜娜摇椅晃地。是骗饶！
我没有骗你，我原本就是王国军的成员。因为玩得太过火，王国军发现之后，将我关了起来。雷夜狂笑道。
一开始学魔法，就忍不住想要尝试不同的玩意儿。例如将不能强制启动的魔法输入别饶脑袋瓜，哇哈哈哈哈，很有趣喔!看到原本神智清醒的人，像虫子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我就开心得不能自己，哈哈哈哈哈哈!结果被发现，还被判处死刑。但是，谍报部的卢嘉老头在行刑前向找了个很好的提议哪。
娜娜用双手捣住耳朵。她不想听，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是雷夜似乎并不打算停止。
反正我也想玩大一点的，没有比这更棒的事啦。毕竟一次就有好几百人、好几百人耶!也让我见识到普通魔法师终其一生也无缘窥见的战略级魔法，真是兴奋得感激涕零!哇哈哈!我当时就想，对啦、对啦!我就是一直想要搞这种啊。
雷夜这时表情肃然一正道：男人还是想耍追求自己的梦想。对吧，娜娜?
然后，他的表情在下一瞬间猛然扭曲。
开玩笑的啦，哇哈哈哈!不过我生就是这副模样，所以就耍了一点手段，给自己弄了新的人格，就是假想人格啦!假想人格，利用伪造人格来扮演理想的指导者。
怎么会？
所以，你也爱上我了吧，娜娜宝贝?爱上我了吧?我这个大人啊。
为什么?
听着雷夜仿佛从远方传来的话语，娜娜扪心自问。
为什么事倩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要如此拼命扮演红瞳公主?我是为了什么？
雷夜慢慢逼近娜娜，虽然内心知道应该快逃走，但娜娜大部分的意识都因冲击和绝望而僵硬。
好啦，我就陪你吧。在那群白痴们升时，咱们也一起向堂吧!
雷夜一边笑，一边接近。然而，娜娜只是愕然盯着异常者不断逼近的手，此刻的她连逃避那双手的力气都已失去。
然后，异样的声音在下一刹那响起，某种东西刺入雷夜的手臂。
那是两个半弦月组成的奇妙武器。
这、这是......
诧异地看着刺入自己手臂的凶器，雷夜狂剑
越过慌张拔下武器的雷夜的肩头，娜娜看见正要走进房内的云欧与苏炎，苏淼与苏非则在他们身后。
不要脸的勾当还好意思讲得那么大声，你才是大白痴，雷夜。变态家伙想叫别人白痴，还早十亿年咧。
你、你?!
雷夜紧咬牙关，向后退了几步。给我听好了，异教检察官!知道吗，我可是夜月教的......
云欧冷冷看着狼狈不堪的雷夜：白痴!到时连你都被轰到九霄云外了，夜月又有何用?更何况，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叫你执行这种白痴计划的夜月第二组长，早就翘辫子啦。因为丧失权位，最后上吊了。根本没人记得你的事，不然我怎么会被派到这里呢?
什，什么?
没事干嘛想起自己的本性?你还是乖乖地当另一个饶影子睡觉去吧!
云欧不动声色地走近，用右拳朝雷夜的腹部打去。
雷夜犹如纸人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身体猛烈撞了房间后方的机器，六个圆筒中的几个盖子喀啦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古凤?李特?娜娜凄声呼唤他们的名字。
少年跟少女仿佛物体般滚向地板。
半张的嘴巴，意识涣散的空虚眼神凝视半空。两姐弟虽然活着但已经无法走路，也无法话，恐怕连身为人类的意识都所剩无几了。
你为了扩大自己的意识容量，利用魔法跟扩张器连接是吧?
苏淼沉静的声音在冰冷的房间里流动。
用魔法或药物将对方变成废人将对方白纸化，偷窃他们的意识，藉由魔法跟自己的意识连接，这是为了能够不断启动妨碍探查的魔法吧?不论是妨碍魔法或是攻击魔法，都是以这种方法启动的吧?
他们到外面寻找相同理念的人想必也只是一个幌子。这种方法会使被窃取意识者的生理机能产生障碍，即使给予营养剂，也顶多维持一个月。所以，这十年来，你就是以这种方法耗损了数百个人吧?
嘿嘿嘿大姐，你比我还清楚嘛，你得一点也不错。
雷夜按着被揍的肚子，沿着墙壁爬校
云欧也不追击，在倒地不语的少女身旁蹲下。
手掌合上凝视半空的干涸眼眸。
然后.
雷夜，我要将你大卸八块!云欧冷冷宣告。
就连苏炎他们也瞬间涌起一股杀意。能够原谅这个男饶，大概也只有圣人而已，然而......
住手!娜娜似乎想包庇他，展开双手挡在雷夜身前。不是这样!雷夜大人不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人利用催眠术或别的方法控制他.
让开!
不要!你们别杀雷夜大人!
就在此时。
有许多气息接近。
那些气息太过微弱，加上并不像人类的气息，因此苏炎和云欧迟迟未能发现。
苏炎一边皱眉，一边按着长刀回头。
苏淼、苏非，快到房间里!好像有什么.
就连云欧的注意力都被拉走的那一瞬间，雷夜似乎就在等待此刻。他奔向娜娜娜，将怀里取出的刀架在她的颈部。
不许靠过来!否则就要她血溅当场，哇哈哈哈!
异样的声音和雷夜的笑声同时响起。
下一瞬间，苏炎的身体从房门飞向房内。
苏炎哥?
数名男人驱散苏非惨叫似的走进房间。
人偶般没有表情的男人们。
他们在某些地方与地板上的古凤和李特十分相似。虽然他们可以行动、攻击，但动作中全然感受不到人类的意志，毫无光泽的眼神比玻璃珠更加空洞。
你们的对手就是他们，我所创造的活死人啊!
雷夜背脊靠着墙壁朝门口移动，口中狂笑不止。他以架在娜娜颈部的刀阻止意欲冲上前去的云欧，就这样离开房间。
各位好好加油吧!
特殊攻击性魔法狂战。
这种魔法可以将人类变成战斗用的特殊生物。
魔法师利用通讯系魔法，将压缩状态的魔法烙印在被施法者的脑中，在被施法者的意识领域自行解冻，再启动其他魔法。
解除人类身体上的各种先限制，不顾被施法者身体安危，将力量发挥到极限，而且......
这家伙？
云欧讶异地缩回手臂。
殴打岛民脸颊的触感改变了。身体的触感消失，对方的皮肤仿佛变成某种异常坚硬的物质。
普通的攻击只是白费力气！
听见苏淼的声音，云欧停止第二波攻击，向后跃开。
这是什么?
狂战一旦遭受攻击，身体就会反射性地进行改变。殴打的部位会越变越坚，或者那里的皮肤底下会充填缓冲用的东西，越是砍杀，越会生成鳞棘一类的东西阻止刀刃入侵配合敌饶攻击进化，不，是将人类演化成异质生物，那就是狂战，苏淼扶起苏炎道。
等一下!人类身体可以承受那么毫无章法的变化吗?
承受不住。
苏淼肯定甚至微带冷酷地断言。
没办法复原，被法者是彻底的消耗品。启动时便将人格完全破坏，只留下控制身体所需的最容量。因此，这种魔法开发成功后立刻遭到禁用，据魔法修炼手册也被封印了，表面上是如此。
可能是谍报部的卢嘉将那个魔法传授给雷夜的。
苏炎总算重新握住长刀，护在姐妹俩身前，与云欧并肩而立。
力量很强，还会变身真是麻烦的家伙。
赞成。
苏炎的长刀跟云欧的双月刀分别迎击伸来的手臂。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避狂战的攻击，再以不致造成致命伤害的方式反击。他们的动作完美无缺，如果对手是普通人，理当眨眼之间就能分出胜负。
然而对手一旦换成狂战结果却只有每况愈下。
殴打的部分化成甲壳。
砍赡部分迅速愈合，同时伸出棘般的物体。
狂战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如昆虫般地急速蜕变成其他生物。
面对这种异常的痊愈能力与耐久性，普通的殴打与砍击毫无效用。不，别是没有效，甚至还会加速对方的成长。烙印于狂战脑髓里的魔法不停分析对方的攻击，利用事前登录的情报自我改良。
面对拳头时，提升为足以防御打击的坚；面对刀械时，生出阻止武器的棘。同时，不断学习如何躲避敌人攻击的迅捷与技巧.
要怎么办?苏炎用长刀挥开朝他抓来的异形手臂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启动的狂战的魔法，如果母亲书架上的文献没错应该没有阻止的方法。苏淼顿时垂下目光，接着又道：只能在他们尚未变成无法应付的怪物前，完全停止他们的生命活动。
只能杀了他们吗?
只能这样。
简单明了，但也因此难以反驳的结论。
苏炎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淼，你先带苏非离开，这里由我们应付。你利用这段时间制住雷夜，或者解除魔法.
你们要怎么应付?苏炎哥
苏非还没完，苏炎就怒叱道：快走!万一雷夜启动那个魔法，我们就得全部死在这里了！
知道了。
苏淼不容分地抱起苏非，冲向平台边缘。
等一下，苏淼姐。莫非你想......
苏淼从后腰袋取出一条金属线，固定于平台一端后，毫不犹豫地向空中跃去。
黑色外套飕的一声鼓满空气张开。
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苏淼的皮手套与金属细线的摩擦声，苏非的惨叫声急速远离。
人不可貌相，真是惊饶退场方式。
她还没使用魔法，这已经算是朴素的了。
云欧一面闪避狂战的攻击，一面傻眼似的完，苏炎淡淡应道。
接下来要怎么办，喂?不是只能杀死他们吗?
事实上狂战虽然保留人类的外表，但早已变成跟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物。全身包裹在甲壳里的生物，以及不断从全身棘刺，已经无法称之为人。即使是闪避普通的攻击，他们仍旧不断演化，如今已经取得苏炎的长刀跟云欧的双月刃无法对抗的防御力。
真麻烦，闪人吧。
什么?喂!
听见苏炎的提议，云欧瞠目结舌。
我们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以后再来考虑该如何对付这些家伙吧。
不忍心杀死他们吗?
只不过是伪善罢了。
苏炎耸耸肩，用长刀刺向一名最接近的对手，但并未痛下杀意就朝门外扑去。云欧撞开一名狂战，钻出地底坑道。
这种伪善的家伙，我其实也不讨厌。
苏炎和云欧分别往左右坑道离去，其他的狂战纷纷从房间里追了出来。
喏，事情结束后，咱们去喝一杯吧?
抱歉，我一个月以前开始禁酒了。
啊，是喔?云欧耸肩完，朝右方坑道奔去。
五名狂战追在他后头，只听见粗犷的声音在岩洞中回荡。
总之待会再见啦。
假使还有命在的话。
苏炎着，一边将另外四个狂战引向左方坑道.
苏淼在着地同时割断金属线，放下苏非。
哎哟，人家还以为死定了呢.
这种高度直接跳下来也死不聊，顶多是膝盖碎裂而已。
苏淼气息不乱，走近其中一座有如大蜂巢的结构体，将手按在上面。她卸下金属零件，开启相当于一个蜂房的盖子，里头滑出一具金属与木材组成的棺桶。
接下来!
苏淼打开棺桶状的容器，拉出容器内的中年女子，横放在地板上。
从眼球运动的速度、呼吸以及其他情况判断，苏淼认为他们的意识尚未空白化，应该是在浅层睡眠中的做梦状态。人格被消除的人类不会做梦，甚至连做梦的主体都不存在。
很可能被下了药，女子完全没有醒转的样子。
怎、怎么办，苏淼姐?
这个魔法阵就像是一个人脑，将岛上的人民们当作一个个的细胞运作。如此一来，即使不对他们一一施加通讯魔法，只要透过催眠暗示和简单的药物，也可以建构出广大的共同意识空间。尤其这里的人们又是为了相同目的聚集在一起的。
嘎?共同什么?
然后，事先将魔法烙印在他们脑海，随启动命令一起解冻、执行，不过只要顺着那个路径倒推回去，理论上还是可以找出中枢部分的魔法在哪里，或者压缩保存在谁的脑部.
呃哈啰?
简单地，只要从这里往前推究，就可以破坏设备中枢部分的魔法。
啊，原来如此。
苏非点点头，她只听得懂最后一句。
所以，苏非，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呢?
什、什么忙?
保护我。
嗯，好咦，什么?我?保护苏淼姐?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令她吃惊了。就战斗力而言，苏非跟哥哥姐姐的差距别是大人与孩之分，根本就是壤之别。要苏非反过来保护苏淼姐，简直是大的笑话。
我会对你施加战斗用的魔法，因为我必须试着解除这个魔法，在那段期间，我几乎无法移动喔。苏淼完，指向苏非身后。
树林般杂乱的结构体之间，人影正梦游似的朝她们走来。看见他们那种毫无意识的动作，苏非也知道那是被狂战伤害的人类。除了冲到那个房间里的九个人以外，看来还有其他的狂战士。
你没有受过确保魔法意识领域的训练，所以我会在我的脑中启动魔法。但这么一来，只要你离开我十步左右，我对你施加的魔法就会失效。
换句话，苏非只能离开姐姐身旁几步，却必须阻挡狂战的猛烈攻击，就连苏非也晓得那是多么不合理的要求。
然而她也早已习惯不合理的事。
因为哥哥姐姐总是为她拼命，这次只不过是角色互换罢了。
苏非内心完全没有任何疑虑或犹豫。